爹媽旅遊,還是自己或者丈夫兒女的工作安排,我都當是自己親妹妹的事來幫。”
“咦~~~”蘇小妹做了個鬼臉,“按你們薊京話說,拜拜~”
“拜拜。”
蘇小妹就像一隻鳥兒一樣飛走了,也有煩惱,也有麻煩,但自由自在,一如既往。
不多時,餓狼一樣的博哥回來了。
“就這麼,完了?”博哥關上門,恨不得罵張逸夫一頓,“這小姑娘很開放的,你又沒什麼責任。”
“你腦子裡就沒點兒正經事兒麼?”張逸夫笑罵一句,“人家是能幫則幫,又沒別的意思。再說了,你一說怎麼老反過來,女的都圖我色相的?”
“也對,圖色相,也該找我。”博哥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而後笑道。“不過不管怎樣,你這都算是被人迷。奸未遂了,你說你去報案,警察會信麼?
張逸夫還真沒想這茬呢,當即一拍腦袋:”我……被迷。奸……我的天啊……”
“時代還真是變了。”博哥唏噓良久,鄭重點頭道“像咱們這樣比較招展的男青年。以後晚上出門要注意。”
“再給你配倆保鏢?”
“對,來倆黑人,大墨鏡,黑風衣的那種。”
“真給你臉了。”張逸夫撐著身體下了床,酒勁兒還在,藥勁兒也還在,渾身上下就沒個地方不難受,“走吧,我得把場子找回來。”
“啥?”博哥驚道。“就您這樣,還走?再說了,這裡是坤明,咱倆算球?怎麼個走法?”
“我橫豎也是個局級幹部,你當這裡治安亂到可以隨便綁架我了?”張逸夫一邊穿外套一邊笑道,“這事兒不能隔夜,今晚就要解決,不然更復雜。”
“怎麼解決?”
“既然藏不住了。躲不開了,那就反過來……”張逸夫輕輕一揮手。“鬧起來,衝上去。”
幾乎快午夜了,馬鋼剛剛洗過澡,醉醺醺準備上床,就被電話吵醒。侯豐已經慌了,張逸夫喝多了住院。腎衰竭肝硬化胃穿孔通通發作,十條命都危在旦夕。
馬鋼大驚,果然不該讓張逸夫一個人走的!出事了吧!
這麼紅的幹部,多少事等著他幹呢,多少人瞪著看他發揮呢!如果因為送別灌酒灌過頭出了人命……
年紀輕輕的。怎麼就腎衰竭肝硬化胃穿孔了!
馬鋼不及多想,作為送行宴會的組織者,參與宴會的最高領導,張逸夫的現任上司,不管結果如何,姿態至少要及時,他立刻又穿上衣服,急忙下樓等侯豐來接。
其實侯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是聽醫院打來電話說的這些,說看張逸夫工作證是滇南局的,就往工作單位聯絡了。對侯豐來說,這麼大這麼可怕的事,自己肯定得找領導拿主意,兩個人湊一起處理,壓力也小一些。
馬鋼下樓沒等兩分鐘便上了侯豐的車,侯豐也沒敢找司機班的人,愣是頂著醉勁兒自己開來,二人碰頭後,一邊往醫院開,一邊緊急籌措起來。
“馬局,如果真出事了,怎麼跟外面說?”侯豐整個人都在惶恐狀態,本身這個過程就太奇怪了,張逸夫喝多了醉酒,該有人照顧他把他送回去的,事實卻是沒人理他,他自己醉倒在馬路邊上,身為秘書,這可太不會做事了。
馬鋼更急,身為領導,也太不會做事了,真是邪門兒的事兒都趕一塊兒了,要不是蕭貴妃亂鬧,也不至於沒人送張逸夫回去。
“這事先不急著商量,看看張逸夫情況再說。”馬鋼緊張地搓著手,“醫院那邊也會有個說法,咱們先跟醫院說定下來。話說侯豐啊,他到底是哪個臟器出問題了?肝、腎還是胃啊?”
“我也沒聽仔細,那邊匆匆就掛了。”
“先去,先去。”
“我也喝酒了,不敢開快。”
“別管交通規則,注意人就好了,出問題我負責。”
馬鋼雖然一個勁兒地催,侯豐腦子卻清楚一點,開再快,該活活,該死還是得死,一個不小心,自己再撞個人,你負責個卵啊!
好在路不長,無驚無險,總算到了醫院。
二人匆匆問過急診,衝進搶救病房,這便要奔喪。
卻見張逸夫正靠在床邊喝著水,見二人來了還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
他也不易,又趕到醫院要死要活強行搶救,又讓博哥假裝大夫,給侯豐打電話過來。
二人一愣,這臉色不挺好的?不是五臟六腑都要炸了麼?
這樣好,這樣好,千千萬萬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