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就等著調領導去重新啟動呢,人選的事情,別以為就只有你沒別人了。”
“那當然,能做的人不少,但別人應該都沒我做的好。”張逸夫呵呵一笑。
“還真來勁了。”賈天芸也跟著笑了笑,隨後又嘆了口氣,“咱倆這麼說行,你跟別人別這麼說,這些事都是組織、是領導考慮的,還要看黃部長的安排。”
“當然。”
“這麼說吧,別人給我面子,我可以收,但我也不能做過頭,那就是不懂事了。”賈天芸頗有難色地望向張逸夫,“有的事,你自己也得出力。”
張逸夫猶豫片刻後問道:“具體怎麼出力?”
“眼看又要開安全生產大會了,你們滇南局肯定得有幾個領匯出席。”賈天芸提醒道,“好不容易進京開會,可以疏通疏通。”
“……”
賈天芸看了看四周,大家都識相地離這邊遠點,保證聽不到這邊的話,她這才說道:“黃正輝基本是鐵定的部長了。北漠也不止你一個人盯著,有的人已經去疏通了,可黃正輝這邊一直沒有明確態度,你去了,也許就有態度了。”
又到了這個噁心的問題,領導用人。能力固然重要,但忠誠更重要,有能力沒忠誠的人,不如不要。
更麻煩的是,滇南的投名狀,張逸夫至今沒有簽字。
幾天前的張逸夫,或許還會為這事夜不能寐,現在卻想開了許多。
望著滔滔江水,張逸夫覺得無論是黃正輝還是自己。甚至是賈天芸,只是一朵浪而已,一切都很短暫,一切說變就變,歷經了這些,他已經厭倦了這裡的爭鬥,也積累夠了足夠的資本,別再自己為難自己了。
就像夏雪說的。就做吧,也沒什麼嘛!
“姐。組織叫我去薊京,搞北漠,我義無反顧。”張逸夫淡然嘆道,“可如果讓我去拜一個人,那就算了。”
賈天芸一愣,完全摸不清頭腦。黃正輝是自己人吶!
張逸夫接著說道:“前人自頌‘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我沒那麼高覺悟,可也有自己的堅持,幫你做事我一百個願意。幫組織做事我也義不容辭,但我不想跟著他。”
賈天芸眉頭一皺:“什麼意思?他是部長,是你的領導,也是我的領導,不跟著他跟著誰?你對他到底有什麼意見?”
“也沒什麼意見,就是不想跟著別人了。”
“那跟著我,就不是‘跟著別人’?”
“你不一樣……你是……”
“啊……”看著張逸夫的神色,賈天芸再次給了他一拳,“你怎麼又來,我說過多少次了,咱們不合適。”
“……”張逸夫感覺長江的水,簡直就是自己哭出來的,他想了想,最終還是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之前我跟巒松說過,組織如果不需要我了,我就去搞恆電了,我感覺自己在那邊發揮更好。”
“這我清楚。”賈天芸很快回過神來,沒反對也沒支援,“這得等北漠定下來後再說。”
“北漠不定,我還永遠懸滇南了?”
“我就一點不明白。”賈天芸再次問道,“見見黃正輝,談談自己在北漠工作上的優勢,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為什麼就這麼牴觸呢?”
“這話,咱們不好聊。”
正說著,船靠岸了,胡主任領著大家登岸,付強回頭看了看二人後說道:“賈主任,張局長,這邊也沒什麼重要的地方,要不你倆在船上等等,我們很快回來。”
“成。”賈天芸衝他點了點頭。
付強這便簇著大家往外走,連開船的人都定好了船,上岸離得老遠抽菸去了。
“現在能說了吧。”賈天芸衝張逸夫道。
“不是這問題。”張逸夫十分苦惱地撓了撓頭,“這真不是咱們該聊的事情,我沒到那水平,你也不該操心。”
“那什麼水平能聊?”
張逸夫指了指上面。
“對,我父親很喜歡黃正輝,而且這麼多年他功勞不小。”賈天芸想也不想說道,“所以你不更該聽從他的領導了麼?”
張逸夫想了很久,這才說道:“你覺得我喜歡錢麼?”
“這哪跟哪?”
“你就說喜歡不喜歡。”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喜歡唄。”賈天芸直接說道。
“可現在,我如果要在組織裡繼續幹下去。”張逸夫輕輕拍了拍胸口,“道可能就沒了,所以我說,北漠定了,我就該走了;如果北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