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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告訴她是昨天讓伍月笙咬的,還沒消腫。揉著肩膀心有慼慼焉,簡直像跟一頭母獸上床……

佟畫眼淚珠更大了:“怎麼了啊六零?你倒是說話啊。”

陸領推開她的手:“賴嘰個屁。你不是找我麼,我不在你還跟人這兒不走幹嘛?”

佟畫很委屈:“那我不是找不著你麼?給你打電話你又說不到幾句就掛了。你是不是還生我氣?”

陸領看著人來人往:“走走走甭跟這兒說。伢鎖你沒吃飯吧?我餓死了。哪個食堂這點兒還有飯?”

佟畫抗議:“人家剛回來你就請吃食堂!”

陸領白她:“伢鎖請。我沒錢。”都付昨天的房費了,剩點兒不多,早上僱個開鎖的給伍月笙房門撬開。進了屋那女的倒頭就睡,也沒提還他錢的事。

佟畫拍拍小拎包,甜甜笑著:“我有。咱們出去吃。伢鎖哥你出去吃來得及趕回上課吧?”

陸領扯上伢鎖就走:“他下午沒課。”

佟畫噘著嘴滿失望地跟在後面:“六零還是這麼愛熱鬧,什麼都要人越多越好……”

佟畫讀的是大專,三年一結束,帶著檔案回了老家,沒去學校推薦的任何接收單位。咬著筷子對陸領話裡有話地說:“我哪也不去。就在這兒待著。”

陸領狼吞虎嚥扒著飯,他剛才是沒顧過來餓,這會兒一沾油煙才發現飯親。合著跟女人廝混比包宿打遊戲累多了。又想起了伍月笙的瘋狂,更加卯勁往嘴裡塞東西,不讓細胞有功夫琢磨事兒。

佟畫看他的吃相都害怕,倒了杯茶水給他,數落道:“唉呀你就知道吃吃吃,我說話你聽見沒啊?”

陸領喝口茶:“嗯,那你吃完飯趕緊回家待著。市裡這兩年亂,拍花兒的可多了,再給你抓去賣農村去。”

佟畫大笑,捶他:“討厭。”

陸領警告:“你別跟我動手動腳的。”

在伢鎖面前,佟畫覺得沒面子,也沒摸準陸領心情狀況,只好半嗔半怒地拉下俏生生的小臉:“幹嘛呀,六零。要不要那麼記仇?”

陸領一抹嘴:“我沒事兒記那個呢!我這是腦袋也不是垃圾筒。”

佟畫扁了嘴:“伢鎖哥……”

伢鎖咳一聲,壯著膽子說陸領:“說什麼呢那麼難聽!”

實話實說不行嗎?陸領看看他倆,酒足飯飽了,起身說:“你們吃吧,我回家了。”一出門發現佟畫跟了出來,不太高興地問:“你結帳了嗎?”

佟畫挽著他:“伢鎖哥說他請客。”

“人家憑什麼請你?”陸領不想讓伢鎖花錢,推她回去,“趕緊進去把錢給了!”

佟畫說:“那你在這兒等我不許走。”

陸領想再跟她磨嘰一會兒伢鎖都結完了,匆匆應了她。

佟畫這才放心地轉身進去結賬,陸領不慌不忙攔個計程車鑽進去走了。他以前被佟畫纏著無所謂,現在他覺得煩。再說了,要是叫三五看見怎麼辦?這個念頭冒出來,他愣了愣,跟著自己靠自己一句:她看見了能怎麼著啊?覺得沒底氣,照座墊捶了一拳,陰森森說:“看見了能怎麼地啊!”

司機嚇了一跳:“哥們兒,哪去啊?”

陸領說了地點,快到的時候打電話:“埋伏,我在你們酒吧門口呢,出來給車錢……”

埋伏剛開門做生意,遇上個打劫的,哭笑不得地替陸領付了計程車費。跟著他往店裡轉,聽他抱怨:“怎麼連服務生都沒來啊?不想幹啦?來瓶水。”埋伏心想這也不誰的買賣,進吧檯拿了瓶礦泉水給他。

陸領一仰脖,咕咚咚都灌肚裡去了。

埋伏看得心疼:“哥們兒,你這哪兒、哪兒混去了,打車錢沒有,買水也沒、錢。”

陸領把玩著空瓶子,呵呵直樂:“都他媽怨老吳。”

吳以添很是不滿:“怨得著我嗎?”

業務頂撞道:“那我部門協作單給您了啊。可人家專案接待媒體的說咱們沒人去啊,紅包還在他手掐著呢。”

吳以添煩燥地嘟囔:“一個破簽約儀式還挺當回事兒!”還是承認責任是出在自己這邊,他在醫院看了一宿孩子,精神頭兒有點不夠用,也不確定是不是忘安排了。扭頭看見伍月笙空空的工位,眼睛一圓:“啊對了,昨兒讓三五去的。她今兒請假沒人告訴我是吧?你看我以為她直接去採訪了呢。得得,我一會兒聯絡那頭,給他們發個大稿,行了吧?”把人打發走了,窩火地低罵:“三五這死丫頭,給我上眼藥兒呢……”猛然一陣膽兒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