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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吧。氣也是氣程元元的狡詐多一點。她早該知道她那個媽,別人腦瓜轉一轉兒她能轉十轉兒,口口聲聲不強迫,給時間,根本就是怕她爛到手裡面時時刻刻絞盡腦汁想邪點子。

可是,想起她紅著眼眶說責任的模樣,伍月笙又打心眼兒裡不希望那些眼淚是假的。

陸領揮開那隻漫不經心搓掉他半層皮的手:“對付著過吧先?”

伍月笙自動地嗯了一聲,頓了兩秒鐘才消化他的話,很誇張地點頭:“行啊。你爸有錢嗎?”

陸領撓撓腦袋,沒想過她會問出這種問題,臨場發揮道:“有。”雖然跟他專業有關,可他還真搞不太懂“有錢”這個抽象的概念具體定義怎麼樣。

伍月笙盤著手,神情倨傲:“別光說說說的,我得見著實物。大件兒,有照的,都給我拿來審審。”

陸領再一算,不對啊。那些都是他老子的,他自己啥也沒有。陋話得講在前頭:“七嫂說了,我要接著上學,得朝你要學費……”

伍月笙聽著逆耳:“誰說的你跟誰要!少找我。死不死誰兒子!”自己許的願讓到她身上來套現,她咋那麼冤大頭?

果然就跟程元元說的一樣,伍月笙沒心、沒肺、沒感情,再加上沒孩子,這場婚姻對她來說,已經不具任何意義。陸領悲哀地彈彈菸灰,看著伍月笙抽菸的姿勢,想起老太太交待的一件事。“我奶讓結完婚住到我們家。”

伍月笙很乾脆地告訴他:“不可能。”

她可以遵著國家法律承認婚姻,可以遂了程元元的願不離婚。但她並不打算要真跟陸領合併同類項,更逞論跟一群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共同生活。

這種奇怪的事只要多想一會兒,半夜睡覺都會夢遊的。

陸領也沒指望她同意,可被拒絕得那麼沒面子,也有些不爽,多嘴勸道:“反正你也租的房子。”

“租的怎麼了?”伍月笙吸光最後一口煙,彈開海綿蒂,繞到車裡教他地產知識:“你們家也只有房屋使用權,過幾十年一樣是國家的。知道嗎?”

陸領搖頭。

伍月笙命令:“開車。”

陸領擰著鑰匙,不抬頭地說:“那個一一孩子的事兒……”

伍月笙眉一緊:“就說掉了吧。”

陸領的動作僵半拍又繼續:“其實有沒有孩子,我爸現在知道了咱倆的事兒,也得讓我跟你結婚。就是老太太那關不好過,怕給你臉子。”

伍月笙很坦然:“我不怕。”

陸領不屑地:“吹吧。”

程元元的心病總算可以告一段落了,剩下的麻煩在她看來,完全是些蚊蟲叮咬的小毛病。可以說,除了伍月笙過早發現沒懷孕的事,其它的都在她掌控之中,所以早在陸領離開立北的時候,她就把事先想好的話教給他了:只要你們趕緊結婚還穿不了幫,晚產的事兒不多見,但還是有可能發生的。

陸領反應了一下才懂,這是讓他趕快把謊話變成事實。問題是,伍月笙可能讓他有這個機會嗎?

伍月笙對從進門就保持托腮姿勢坐在沙發裡煩惱的陸領暫不理睬,正忙著把冬天的衣服掛進櫃子裡,夏天的收進整理箱,偶爾甩出來幾件過時不肯再穿的。

陸領在想,丈母孃的這番話暫時不能對自戀病毒攜帶者說,她絕對會以為他要結婚是對她的身體有企圖。這倒不能完全說她是胡思亂想。事實上,憶起那天的雲雨,陸領的確會有生理反應。因此更加不能讓伍月笙察覺。陸領吃不准她知道他的想法後會是怎麼樣的反應,估計不能這麼全無防備地讓他跟來家裡吧。他不怕她罵人,只是受不了她那副自我陶醉相。

一般說來,陸領對人對己都還算誠實,雖然不知道原固,但他承認自己受了伍月笙的吸引。他經常沒有任何先兆地想見她,渴望她的碰觸。也許僅僅來自初涉情慾的混亂感覺。他懶得分辯,也分辯不出,反正是喜歡她在自己視野內活動,就來找她,至於由頭,她也不問。他正好不用說。

但是伍月笙有時候會擠兌他,衣櫃收拾差不多了,也有閒心看那張單純臉上的複雜表情:“你這發什麼春呢?”

陸領瞪她,瞪到那滿箱滿櫃的衣服:“靠,你這麼多衣服今天又買那些?”

伍月笙並不覺得浪費:“女人年輕的時候應該有幾件記得住的衣服穿。”

“那你記性可夠好的了。”陸領歎為觀止。“你怎麼不上班跑去溜噠街敗家?老吳也不說管你。”

“他現在躲我還來不及呢,還管我。”伍月笙翻翻眼睛,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