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的,那一定得照辦。”
“都一把年紀了,還油嘴滑舌的。”
魏局長吃了藥之後,脫下披在身上的外套,順手放在沙發上,說了句“我先去睡了。”便走進臥室,關上門。
“我把這狗收拾一下就去睡。”魏夫人對著丈夫的背影解釋道。
等臥室門合上時,魏夫人迫不及待的拿起了兒子的外套,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口袋裡找到那份令她寢食難安的鑑定報告。
手顫抖得很厲害,長吸了一口氣,她開啟鑑定報告,沒有丈夫的經驗。所以只能從頭到尾仔細看。其實也沒什麼,幾組不怎麼懂的資料之後,是幾排文字。當讀到“系鑑定兩者之間不存在血緣關係”時,她愣了半天。回過神來時,又激動得差點兒沒哭出來。嘴裡唸叨著,“謝天謝地,總算躲過了一劫。”
她拿著鑑定報告,找到一個打火機。走進洗手間,點燃那兩頁紙,把它扔進了馬桶裡。看著那燃了一半的紙漂在水面上,便又放水,一陣“轟隆隆”之後,馬桶裡的水面恢復了平靜。
魏夫人長出了一口氣,走進客廳。把兒子的衣服理平整了,掛在衣架上。然後走進臥室,丈夫已經睡了,她輕手輕腳的上了床,躺下沒幾分鐘,便打起了小鼾。
這一晚,只有一個人徹夜未眠,那就是魏峰。
64、活冤家
此時的魏局長,因為爭取到兒子向魏夫人隱瞞真相,心中自然輕鬆了許多。或許是作為“回報”,或許是因為他也不敢把兒子逼得太緊,以免他萬一受不了壓力而把安琪和自己的真實關係抖出來。他知道,那份真的DNA鑑定報告肯定被魏峰藏了起來。所以,他對兒子和張麗的交往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眼前的形勢,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面對父親對他和張麗談戀愛的態度的轉變,魏峰似乎並不領情。連續幾日,父子都形同陌路。父子兩之間已經形成了無法彌補的隔閡。
這天晚上,魏氏夫婦和女兒安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安琪一會兒坐在魏夫人懷裡,一會兒又爬到魏局長的腿上,一會兒又滿客廳追她的電動玩具。
“那我明天到中介所去再顧個保姆吧。”
“你局裡事兒多,還是我去吧。”魏夫人說道,“保姆好找,好保姆難找。這個保姆跟了我們好幾年了,要不是她的兒子和了孫子,我到願意再加點工資,讓她繼續在咱們家幹。”
“不是有試用期嘛,”魏局長說道,“先試用一個月,滿意了才籤合同,不滿意就再換一個。你可以把工資給高一點兒,顧一個勤快的。免得你每天都那麼累。”
“說的也是,每天就圍著這個小傢伙轉,都把我累得腰痠背痛的。更別說家裡其它亂七八糟的事兒了。看來,我真的是老了。這幅身子骨也越來越不中用了。”
魏局長看了一眼妻子,伸手去按在妻子的手背上。頗為動情的說道,“這麼多年來,你為了這個家付出了那麼多,是應該享享清福了。“
“享清福?”魏夫人看了一眼丈夫,不以為然的笑了一下,“要操心的事兒還多得很呢,兒子的婚事,女兒的成長,哪一樣不得我去操心。我這一輩子啊,就是操心的命,認了。”
“我覺得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魏局長誠懇的說道。
魏夫人頗為詫異的看了丈夫一眼,這句話似乎讓她很感動,也很滿足。“兩口子在一起,沒有誰對不起誰的。無論喜怒哀樂,至少這輩子我們不是在孤單中度過的。”魏夫人頓了一下,“不管你心裡覺得對不對得起我,我心裡都在擔心,如果沒有了你,我該怎麼辦?”
魏局長笑了一下,注視著妻子的眼睛,用手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正要說話時,魏峰開門回來了。
他一眼就看到客廳裡坐在沙發上的父母,而且他看到父親的手還緊緊的握住母親的手。其實,當魏夫人看到兒子回來時,就試圖收回自己的手,但是魏局長卻緊握不放,他似乎有意讓兒子看到這一幕。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魏夫人起身走到兒子身邊,“一股酒味,又去喝酒了嗎,沒事兒成天喝那麼酒幹嘛,這個張麗,也不管管。”
魏峰只顧脫外套,一句話也沒說。換上脫鞋,徑直走進浴室。洗漱完畢之後,便回了自己的臥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這孩子,這幾天不知道在發什麼瘋呢,”魏夫人對大專文化說道,“是不是你還反對他和張麗在一起。”
“沒有啊,既然他們感情那麼深,就讓他們在一起吧,”魏局長站起身來,“我也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