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林嵐,也沒和林嵐打招呼,轉身就走了。梓潼被顧錫態度搞得莫名,但見林嵐聳肩一副無所謂。心底升起小小不安,說不上原因,可能是顧錫說的那句話,讓她無故想起溫如希來,又想起在嚴格婚宴上那錯亂一幕。
她一直在告誡自己,有些事無需太過較真,也以為自己可以忽視,但今晚遇見顧錫,梓潼總覺得林嵐有些心不在焉。她不問,覺得兩人算不上朋友,就算是朋友,也是無需她去過問的。
到了某餐飲娛樂場,林嵐變了個人似地,和她親密來。梓潼非常不習慣,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也是有潔癖的,討厭陌生人觸碰。但如果是這樣,溫如希怎麼解釋?說真話,那時她是真豁出去,什麼都不顧忌,她一心想的只有錢,眼裡看到的只是錢。
其實人只要山窮水盡,也就沒骨氣沒有講究,活著才是首選。於是,關於溫如希就有了好解釋,她也就釋懷。
林嵐帶她走進一間裝潢奢華包房,梓潼一時適應不了奢靡曖昧燈光,用手擋了下。她只是微眯了下眼睛,便看到對座上好看的男子。梓潼說不上他哪裡好,這男人渾身上下都是光華,太過耀眼。她一愣,對著他點頭。
他彷彿是沒有看到她,又像是在想心事,若有所思看向她方向。梓潼注意到溫如希身邊坐著一位清秀可人女孩,有些面熟。然後就聽林嵐說:“如希未婚妻許小茹,前些天剛回國。”
“嗯。”梓潼不覺自己要掩飾什麼,但林嵐說這話時,她拿起一杯酒遮了半張臉,淡淡應聲。心裡想著,真是良配,爾後又說不上原因,有點失落。
梓潼不明白林嵐要她來做什麼,要她看清自己身份麼?她笑,真是大題小做,她還沒希冀自己能烏鴉變鳳凰。那麼,林嵐為什麼要帶她來?
包房燈光曖昧,各自身邊都有女伴。梓潼一眼便知道他們和自己不是一個圈子的,她幾乎不怎麼說話,心不在焉聽著,男人說的女人說的各盡不同,但大抵都是殊途同歸。
她感覺壓抑,要出去透口氣。在洗手間裡,碰到一個大學校友,平日不曾聯絡過,在學校也只是點頭之交,沒想今晚會碰到。起初梓潼沒有認出對方,直到對方自我解圍了,她覺得不好意思。
同學笑,然後說:“我變化挺大,你認不出不足為奇,很多同學都認不出我來。”
兩人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同學突然問:“你和嚴學長什麼時候結婚?要知道,嚴學長是我校眾多學妹眼中的騎士,你運氣很好。”
梓潼勉強笑了笑,沒有解釋。運氣好不好只有經歷了才知道,光鮮也只是外在,內裡還不知多陰暗潮溼。
“運氣這東西說不好,時好時壞。”
同學笑,隨手遞給她一支菸。梓潼墮落過,也曾吸菸酗酒,和這位不算熟悉的同學,後來談了戀愛,她是真的戒掉了,和這群同學也疏遠了。現在想想,感情這東西還真是改變人,可以讓人墮落也可讓人奮發進取。
“戒了。”
同學無所謂,自顧點起,輕輕吐出一個漂亮菸圈。然後說:“梓潼,真是羨慕你,遇到良人,連帶你也是一身光華。”
話不投機,同學走了,給了她一張名片,梓潼沒有看轉身扔進垃圾桶裡。但這被另一個人看了去,她看著垃圾桶說:“沒必要,留下也算是紀念,誰沒有一段過去呢。”
“可能是我比較膽小。”
“我有聽人提起過你。”
“是嗎,真是榮幸。”
“不想知道我從哪裡聽說嗎。”
“世界很大,途經也很多,從哪裡知道不都是一個結果嗎。”
“你很特別,至少在我眼裡。”
“能得許小姐一言,是我的榮幸。”梓潼淡淡開口,她想做大膽假設,是不是林嵐喜歡許小茹,然後帶她來證明什麼?隨後她搖頭,因為嚴格婚宴那一幕是沒辦法當沒發生。
“林少對你挺好。”她皺了下眉,但就連皺眉動作都很好看。
“大家都這麼認為。”
許小茹撲哧笑了,“你真有趣,某人眼光不是很爛。”
許小茹這句不知是誇還是損,讓人無從回答。梓潼回:“許小姐也很有趣不是嗎。”
“不好意思,今晚多喝了兩杯。如希不喜歡我喝酒的,說女人喝酒不好,但今晚高興。”
梓潼還能說什麼,說這女子無心單純,還是說她無意介入了別人生活裡?她說:“溫先生是好男人,許小姐運氣好,遇上了對自己上心的。”
許小茹畢竟滿意這一句,她說:“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