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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窒息的冷然,一個男人長得美似桃花,嚴格也有幾秒鐘失神。

嚴格還想說什麼,就聽偎著他的女友悠悠一嘆:“真令人沮喪,男人長得這麼妖孽。”

“我們家姑娘嫉妒了,這可不好。”嚴格點了她額頭,笑意爬上眉梢。

“沒有的事,我嫉妒妖孽做什麼,吃飽了不消化。”梓潼嚴肅否認。

兩人快要到嚴家時,嚴格母親電話催來。梓潼偎在嚴格旁,電話對面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嚴格母親說:“她怎麼這麼大架子?幾次三番等也就算了,今晚是你爸生日,還要讓我們一大家子等她一人,還沒過門就擺譜,這兒媳婦不要也罷。”

嚴格攥緊她微涼的手指,臉色不大好,又不好發作。

梓潼反握住他,勉強笑了下。這話,像千萬把利箭一齊射進她心臟,血濺三丈。結束通話,嚴格扳過她,低下頭,語聲溫柔:“好了,我媽就這性子,處久了你會知道,她就是刀子嘴。走,回家吃飯,什麼都別想。”

家,彷彿是魔咒,她想靠近,然而家周遭似佈下結界,看似毫無障礙卻跨不過這個鴻溝。

這頓飯可想而知,梓潼感覺自己格格不入,嚴家其樂融融而她卻如隔山觀火。嚴格姐姐從千里之外打來電話,嚴格父母歡歡喜喜聊著,唯有梓潼無事可做。

在嚴家吃好了,嚴格父母說要玩牌,梓潼為難,如果玩他們會說不玩也會說,反正就是左右不是人。

嚴格電話恰好進來,他看了眼,就拿起電話進房裡去了。

“這孩子接個電話還揹著我們。”嚴格母親有意無意地看了看梓潼。

“公事也沒有必要在我們面前說。”嚴父接話,“啊,梓潼,你媽媽……”

“梓潼,給我倒杯水。”明明是在講電話,不知何時已走出來。

梓潼還在想要怎麼回答才恰當,又聽嚴格這麼說,頓時鬆了口氣。“嗯,好的。”

她進去時,嚴格已經結束了通話。

“潼潼,下雪了,要不早點回去?”

她笑,很溫柔,瞳裡直直地映著他。嚴格俯下頭,溫潤的唇親吻她額頭,解釋說:“今晚我還得去一趟單位,有點事情。”

“去吧去吧,工作狂。”她故作不悅,卻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回去時,梓潼腦裡反覆想起嚴格父母揹著兩人說的話。嚴格母親說:“你還說這孩子大方,織條圍巾就把你打發了,還沒過門呢,過門了是不是扣著錢過日子?”

嚴格父親道:“這孩子心眼實在,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在說嚴格喜歡,難不成娶兒媳婦是跟你過?再說,她不是特地給你買了手鐲嗎,還是上次出差專給你挑的,質地多好。還有,我這文房四寶都是上好的,看出這孩子是下了心思的。我知道你對她有成見,但你能不能拋開你門第成見?孩子們喜歡就好了,你操在多心思又能改變什麼?除了給自己添堵。”

梓潼心情不好,這份禮物她是想了又想,才送出去的。但她不是想著天氣冷,給嚴格織了順帶給長輩也織上一條。嚴格母親不說文房四寶不說她精心挑選的玉鐲,偏偏就抓住圍巾不放。她感到難過,而這難過還不能對嚴格抱怨半分。

不過是一段記憶

元旦前已經接到了老闆任務,義務‘加班’。

可一大早,梓潼就接到了趙芳電話。趙芳是她母親,年輕時美麗端莊的女人,據說她和父親感情很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是,這般好的感情,在父親去世不久,沒有顧及她情緒,嫁了人。外婆走後,他們已經有好些年沒有好好交流過了,一來她已有家庭,早已分不出愛來給她,二她感覺一個人過的挺好。

有人說她涼薄,不管趙芳好不好,終歸是她生母。

梓潼在最無助時哭過,也去求過她,最終趙芳現任丈夫對她說,他們也要生活,下有兩個孩子,他沒有多餘的錢接濟,在說,一個病危的老人明知醫不好了,就不要拖累下一代。

那時,醫院下達病危通知,必須要儘快手術。而手術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可她不想放棄,只要有一線生機,她都會盡力。

時光流轉,無論當初恨意多濃,總會在經轉流年裡,付諸蒼茫原野中。

所以現在想想,也可以理解的,為人父母的一生都在為子女奔波操勞,一代代衍生往復。他們最在意的不是生養自己的父母,而是自己生養的孩子,那才是他們一輩子的寄託。

只是,彼年太過年輕,很多淺而易見的現實,她終是不能接受。

電話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