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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要她親還是要那件皮裘?

“我不怕冷,我一點也不稀罕。”兩個都不想要的她忙不迭搖頭。

“那我就只給你大哥嘍!”禹綾不親了,從袁長風大腿跳下後,直接拉著他起身。“我們吃飽了,先回房了,明天見。”

“你……”袁長風被她這大膽舉止弄得不知該高興還是制止,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的他只能被她拖著走。

聽到後頭傳來弟妹的大笑聲,他整張臉都窘紅了。

“你這樣太明顯了。”他好不容易終於找到聲音。這不明擺了他們要回房……徹夜狂歡嗎?

禹綾停下腳步,低垂眼睫,嬌羞地由下往上看著他,青蔥般的小指卻挑逗地在他的胸膛戳呀戳的。

“你不喜歡嗎?”她知道他最抵擋不了她這清純的攻勢。

她才不管他們怎麼想,她只想讓他開心,讓他知道她也很開心。

體內升起燎原大火,袁長風咬牙,所有的理智全然瓦解。

“……喜歡。”

剛剛還在力持鎮定的大男人一把將她扛上肩,三步並作兩步,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品嚐他的獎賞。

銀鈴般的笑聲隨著他們的足跡一路灑落。

夜,正長。

第7章(1)

禹綾坐在椅上,專心繡著東西,好不容易大功告成,她將手上的衣物抖開,望著那件加了圈狐毛領圍的背心,她漾起了溫柔的笑。

雖然相公總說他不怕冷,但天氣逐漸入了冬,她還是會擔心他受寒,於是將自己的狐裘裁了一小段下來,加到這件他最常穿的獸皮背心上,知道他一定會反對,所以她只敢趁他不在時偷偷弄。

她應該要覺得慶幸,因為他帶著馬群去交貨,已經離家好多天了,但她寧可苦惱要怎麼瞞他,而不要用這麼久沒他在身邊的寂寞,來交換這種不用躲躲藏藏的肆無忌憚。

怎麼辦?她好想他,夜裡少了他,即使燒暖了炕,她還是覺得冷,即使小叔說了什麼趣事,她還是笑不開懷,每天總扳著手指頭數上好多次,算著他返家的日子,彷彿這樣天數就可以縮短似的。

其實,她該擔心的另有其事。

他這次離家是去和老爺交易,就算老爺依循慣例派了人代替他前去,也一定會詢問她的狀況。

雖然他之前就曾提到老爹寫給他的信裡,有說收到“她”寄回去的家書,當時她含糊帶過,讓他以為是她寫的,但她心裡明白應該是人在他處的小姐怕東窗事發,捎信回去假報平安,好讓一切能繼續掩蓋下去。

因為距離遠見不到面,所以即使換了人也很難被發現,但要是相公和杜家派來的人聊起,從中找到了破綻,那一切不就都揭穿了嗎?

但奇怪的是,這個不安只佔據了她心頭的一小角,其餘絕大部分全被對他的掛慮填滿。

他這一路平安嗎?會不會遇到危險?一忙起來就奮勇向前的他會記得要歇息嗎?這些忐忑從他離開家門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心裡繞,即使他出門前用再堅定的笑語給她承諾,都安撫不了。

發現自己陷得這麼深,她好怕。

不知為何,打從一開始,她就覺得這場騙局遲早會被拆穿,而到時候,她就該將他還回去,交出這個不屬於她的位置。

所以,她一直將感情抓得牢牢的,告訴自己,她並不是愛上他,也不是在乎他,她只是在盡本分,拿了他的好處,她本來就該給予回饋。

但有時候,在她意志變得軟弱的時候,會有一抹心音浮起——

事情瞞得這麼順利,你又何需杞人憂天?再不然,去跟相公坦誠吧,他對你那麼好,就算知道真相,他不可能會捨得棄你於不顧的,好歹也可以撈個小妾噹噹,這是你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幸福,你該費盡心思好好抓住才是呀。

那個美景蠱惑著她,讓她開始動搖,覺得事情會否極泰來,覺得這裡就是她的歸宿……然而下一刻,那些奢望會被認命的理智狠狠打碎。

這些年來,她再清楚不過了,她沒有那個命,上天從不曾厚愛過她,不屬於她的,一定會奪走。

與其要嚐到失去的痛苦,她寧可一開始就不要懷抱期待,這樣當什麼都沒有時,她還是可以很快樂。

禹綾深吸口氣,將腦中的紛雜思緒全然摒去,不停默唸——她不在乎,她不在乎。

她會這麼擔心,全是怕他這一趟若出了事,馬場遭受損失,也會影響到她攢私房錢的多寡。其實她反倒要樂觀其成才是,要是他出了什麼意外,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