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毅睨了信件內容一眼,安撫道:“別慌,你立刻準備一下,我帶你回去。”
白樺的眼淚掉得更兇了,“醫生說過……說我父親如果再發病……就有可能……有可能會……”
“白樺,鎮靜點!不會有事的!”
白樺捂著唇泣訴,“不可能的……我父親的心臟沒有一個醫生敢替他動刀……除非是美國心臟權威GAVIN醫生才有這實力……只是我找了他半年多了……始終找不到他的人……他就像在這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沒有人有他的訊息……”
赫毅暗怔了下。
白樺緊抓著他的手臂哭道:“我好怕啊!我父親現在還不能走啊……公司現在正值多事之秋……有爸爸在……有非分之想的股東還不敢明目張膽篡位奪權……我答應過爸爸,再辛苦也要保下公司,直到弟弟完成學業接下他一手創立的心血……在這之前他不能就這麼……”
在這一剎那間,赫毅明白了,明白為什麼她不惜親自上山與他周旋,並不是因為這座山林開發後的可觀利益,而是為了她肩上承擔的重任與承諾。
他不禁懷疑,在這柔弱的肩臂下還揹負了多少的重責大任,此刻的她令人不捨極了。
赫毅緊擁著白樺,給她安慰,“別慌,有我在你身邊,你別哭,我會幫你的!”
“我……”
赫毅擦乾她臉上的淚痕,親吻她眼。“別哭,你父親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你千萬不能自亂陣腳,不能慌,要勇敢,你一亂就會讓人有機可乘。你先去洗把臉,收拾重要的東西,我立刻帶你下山。”
“嗯!”
他捧著她的臉,給她信心,“記住!不管如何,你都要勇敢堅強,知道嗎?”
她吸吸鼻子,轉換一下心情。“我知道……剛剛我失態了,我去帶些輕便的東西,我們馬上下山。”
赫毅點點頭,待她離開視線後,他打了通電話,簡單交代幾項事情後,轉身開啟隱在牆後的保險櫃,拿出一件東西……
當白樺趕到醫院時,白母一見到她就趴在她的肩上哭了起來。
“爸爸呢情況如何?”白樺不得不逼自己鎮定,她看得出母親的情況比她還糟糕
“他在加護病房,情況如何我也不知道,現在就只有等開放時間進去問醫生了。”白母邊哭邊說。
“媽,你別擔心,爸一定會渡過這次難關的。”
“上次醫生說的話你叉不是沒聽到,你爸這次發病的時間跟上次發病時間是這麼的近,我真怕他無法負荷……”
“媽,你要對爸爸有信心,爸的意志力是最強的,他一定會撐過去的。”白樺只能不斷替母親打氣,安慰她紛亂的情緒。
“我當然也是這麼想……可是你爸他……”
母規哭啞的嗓子將白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又給一吋吋瓦解。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爸的情況不是都在控制之中嗎?”白樺問母硯。
“是葉常董他們,他們逼你父親交出經營權,起了很大的爭執,他們一離開,你父親就跟著倒下了,進加護病房前還一再交代對他的病情一定要保密。”
聽母親這麼一說,白樺更是自責。她居然因私忘公,父親倒下時還心繫公司……她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女兒啊!
“弟弟呢?”
“他已經搭機返國了,下午三點會到……怎麼辦?你爸爸的病情必須保密,我實在沒有心力找可靠的人去接你弟弟,若要司機去接,我怕訊息會走漏……”
此時,一路上都在以行動電話聯絡事情的赫毅,結束通話後突然走向白樺。
“我去接吧!”
白樺淚眼婆娑的望著他,“你不認識我弟弟,這樣好嗎?”
“相信我,我會接他來的。”
“我現在只能相信你了……”白樺幽幽地看著他。
“這段時間你就休息一下吧!接下來你父親可能得接受一場嚴厲的挑戰,你們必須在一旁給他精神上的支援。所以,答應我,這段時間你會好好休息。”赫毅一瞬也不瞬的瞅著她好一會兒,得到她的承諾後才放心離開。
“白樺,他是誰?”白母緊拉女兒的手,此時她心緒亂紛紛,實在沒有心思去管女兒所交的朋友,不過那男人一副不修邊幅、像深山裡跑出來的野人模樣,她這個做母親的不得不問問看他的底細。
“沒……沒什麼……是一個朋友……”
一時之間,白樺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母親這個問題。她不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