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道:“這個皇帝,殺人用暗刀,居然真的和我玩陰的?劍平呢?”
墨煙指了指後院,“邱大哥在沐浴。”
他眼睛一亮,“哦?那我去找她。”
墨煙在身後急叫著,“可是邱大哥說不許人打擾他!”
這句話哪裡攔得住白毓錦?他快步來到邱劍平的房前,一推門,果然,門又被反鎖上了,裡面還有嘩啦嘩啦的水聲。
“劍平!那個龍行雲,哦不對,皇甫朝,差人送來一道聖旨。”
屋內響起邱劍平的聲音,“他說什麼?”
“哼,當初從盤錦走時,他說他下了封口令,暫時不許別人對外說我的男子身分,我還以為這傢伙是顧及先帝之命,不好改了以前的規矩,也就任他幫我遮掩,況且又見他幫你父親翻了案,我想他總該是個好皇帝吧?誰知道他居然突然下旨說說下個月要南巡,而且一定要住在我們家。”
“哦。”她簡單地回應一聲。
“你還‘哦’?”他睜大眼睛,“你難道不明白他安的是什麼壞心?誰不知道接駕就等於拿銀子往水裡砸?上次台州首富接駕,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萬貫家財幾乎敗光,人人都說,皇上要住你家,其實是盼著你家垮掉。”
“他這次要住我們白家,分明是想讓我們白家破產,還有,他故意不公開揭穿我的身世,也不過是想抓我的小辮子,讓我不得不聽命於他,天下人的陰險加在一起,也未必比得了他一人!”
“你不是一直想擺脫這個身分嗎?或許他是在幫你。”邱劍平慢慢道來,“也許你該早一步拱手交出家產,他會饒你一命。”
“休想!”他氣呼呼地說:“與其被他敗光,還不如我自己先一把火燒掉算了,你怎麼好像和他站同一邊?該不是你心裡真的……”
“嘩啦!”一瓢水從窗戶縫被潑出,濺了他半個身子。
可白毓錦不怒反笑!“原來這窗戶沒有關好?劍平,你把我衣服弄溼了,怎麼賠我?”
他一手拉起窗戶,身形輕巧地縱身跳進。
只聽邱劍平驚呼一聲,“啊呀,你!”接著屋內就只聽見浙瀝嘩啦的水聲,而沒有了人音。
此刻屋內究竟是春光旖旎,還是戰火紛飛,就沒人知曉了。
不過,天下本就沒有不要錢的午餐,白毓錦若想保住銀子,又想保住性命,可真要費一番思量。
所幸,最終抱得美人歸。至於是他娶邱劍平,還是邱劍平“娶”他,他一點都不在乎,因為名分如何定下並不重要,只要牢牢抓住她的人、她的心,一生一世地纏膩著她,便是他最大的快樂了。
湛筆夜話之二十 湛露
又是一個整數。當初在《香夭》出版時,我長篇大論了一番,很期待第二十本,因為我覺得二十比起十更顯得穩定,但是那時候我沒有想到等待“二十”會要等這麼久。
春節之前接到了退稿電話,那段日子如果我用“生不如死”四個字來形容會不會有點誇張?但那時候我真的是搬出了自己的小家,躲進了媽媽的家裡,只有身邊有親人可以說話的時候,我才能夠不讓自己陷入退稿的泥沼太深。
一連七天我在外面大吃大喝、大玩大樂,我想我是要重生了,拋棄小說、拋棄出版,把一切都看成過眼雲煙好了。畢竟,我從不相信自己真的有可能在這個領域裡做出什麼大作為,儘管我一直期待,但是並不相信。
我知道總和我電話聯絡的親愛的絮絹,和不常聯絡的徐姐、陳總一直對我關愛有加,而我的自卑感一旦發作起來,可能總是有負他們的關愛。
寫作本應是件快樂的事,但是現在我卻覺得它是我的枷鎖,讓我扛上之後喘不過氣,好像要被流放到很遠的地方,找不到回家的路。
過節時,和我一起逛街、陪我散心的朋友笑說:“總有一天你會走出這個困境的,到時候,也許還是寫書可以讓你解脫。”
是嗎?是吧……可是這種輪迴似的生活方式究竟是錯還是對,我始終找不到一個正確的答案。
有時候站在這裡,向四周看看,朋友們一個個地來,一個個地走,好像只剩下我還在奮鬥,該驕傲?還是該嘆息?
可能很多讀者聽我說得不是很明白,抱歉,那是因為我不想影響大家的心情太久,也不想徒增太多人的八卦話題。
反正,湛露如今還活著,還在努力寫書。我不能保證自己能寫一輩子,但是我的確在竭盡全力。
尤其,我希望大家能看到我的成長,雖然這種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