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後一句話是白毓錦摟著她的肩膀,咬著她的耳垂說的。
“從今天起,我們就只當重生了一次,你是女的,我是男的,我為你重活一次,你也答應我,就當是為了我,活這一次,好不好?”
邱劍平垂下眼瞼,“但這就好像是夢,是夢總會醒的。”
“我不讓它醒,為了你,我會讓夢一直作下去,你信我這一次。”她,不,白毓錦已經是“他”了,他抓著邱劍平,也就是“她”的手,第一次,用這樣堅決的語氣,對她,做出了保證。
就任白毓錦去夢一場吧。
她心裡長長地嘆息一聲,再無阻攔了。
去盤錦的路上已經變得很熱鬧,因為錦月不僅僅是東嶽國絲綢生意者的大日子,連西嶽國及外邦都會有不少人來趕集。
白毓錦換成男裝後顯得頗為瀟灑愜意,時常就坐在車轅上和求伯說話聊天,肆無忌憚地觀賞著道路兩側的風土人情,而邱劍平沒有了男裝的保護,一襲女裙極為不慣,再加上白毓錦總是玩笑似的堅持叫她是自己的寵妾,不讓她過於拋頭露面,使得她反而成了深鎖車中的嬌娥,不大見人。
路上他們換了馬車,為的是不讓認得白家馬車的人認出他們的真實身分,偶爾有店家問起他們的來歷,白毓錦便如事先編造好的謊言一樣,稱自己是從中原來的,因為喜歡遊歷四海,所以偶然到東嶽國來,又聽逢有錦市,就來湊個熱鬧。
因為他說謊說得極像是真的,所以旁人都深信不疑,一路上暢通無阻,沒有引來任何多餘的目光。
“求伯,今晚就留宿在這裡吧。”白毓錦忽然道。
在他們前方不遠處有一家客棧,客棧的名字倒也有趣,叫“仙客來”。
白毓錦笑道:“衝著這個名字,我今天也要睡在這裡。”
求伯慢悠悠地一語道破,“只怕你是看中了人家門口的這兩匹馬吧?”
原來在客棧門口拴著兩匹高頭大馬,非常神駿的樣子。
他笑著對求伯擠了擠眼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