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有人刻意為之,那艘船也許已被人毀掉了,那又該怎麼辦?肋
這條河是通往西雅圖最近的一條道,如果硬是步行走山路回西雅圖市區,起碼得要五六個小時,那時天已黑盡了,更何況下著這麼大的雨,還不知道黑夜裡在森林裡步行會發生什麼事。
勳狹長的鳳眼眯成了一條縫,玄寒冷冽的黑眸望向水流湍急的河水,萌生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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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黑透,街燈已點亮。
淅淅瀝瀝的細雨已綿綿下了五六個小時,雨點打在屋簷和玻璃窗上發出咚咚啪啪的聲響,並且在地上濺起了一朵朵水花,煞是好看。
整個西雅圖在朦朦朧朧的細雨中如同蒙著面紗的美人,神秘而幽靜。
然,歡歡卻無心欣賞眼前的美景,她拖著一條傷腿,趴在窗邊往外望。從這個房間的窗戶往外看,剛好能看到別墅的大門,還有兩旁種滿了楓樹的街道。
她像是丟了魂的幽靈般,保持這個姿勢呆呆望了一個小時。
聽邱總說勳最遲今晚回來,為何到現在還不見他的身影?給他打電話,竟是無法接通,會不會是……鑊
歡歡使勁甩了甩頭,打消心裡不好的揣測,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
不曾看到她這種愁眉苦臉的樣子,哪裡還有那股子職場白領的幹練形象,身後的沈曉曉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悄悄地端走了茶几上的碗筷。
顯然,她吃得不多。
經過客廳時,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邱少澤,抬眸睨了一眼沈曉曉端走的碗筷,蹙眉問:“她不吃東西?”
“呃……不是,吃是吃了,就是吃得很少。我打算給她熱一熱再拿給她吃。”沈曉曉怔了怔,回答道。
雖然她和邱少澤都是勳的朋友,但私底下兩人並不熟,只偶爾大家聚會的時候見過幾次面。印象裡他是一個少言寡語表情溫和的男人,難得看到他關心一個人。
邱少澤雲淡風輕地扯了扯嘴角,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攤開手裡的報紙繼續看新聞。
十分鐘後,沈曉曉端著盤子又出來了。
經過客廳時,邱少澤放下手裡的報紙,倏地站起身來到她面前。從她手中接過盤子,淡淡地說:“你先坐著休息一下,我拿去給她。”
沈曉曉看著徑自上樓的邱少澤,愣了愣神。心想:唷,今天這位冷麵BOSS有點兒反常啊……。
邱少澤單手拖著餐盤上了樓,輕輕地敲了敲歡歡的房門。
“進來——”銀鈴般清脆的嗓音柔柔地傳來,邱少澤的心莫名一動。
微微一怔,訝異於自己的反應。
但,他很快恢復了一貫淡然溫和的表情,輕輕推門而入。
素來,像哄女人開心或是安慰女人心這之類的事,不是他邱少澤的強項,真正面對齊歡歡時,他就有點後悔了:自己竟然想要哄她乖乖吃飯。
內心掙扎了一下,就放棄了。
淡淡地扯了一下嘴唇,將飯擺到她面前,眉頭卻是皺著的,“先把飯吃掉……熱了好幾次了……”
歡歡被他奇怪的表情給逗樂了:“邱總?這飯……是您熱的?”
“當然……不是。”邱少澤黑線地說,他可沒辦法像連城勳那樣,為了一個女人什麼底線都破了。
“那就好,我還以為是邱總您熱的,那我可消受不起。”歡歡如釋重負似地鬆了一口氣,“可是……我真是吃不下。”
“……”邱少澤凝眸靜靜地看著她,說道:“在擔心……陳勳?”
說實話,他也擔心,但他不能告訴她實情。
剛才阿九有打電話來,說勳中午一點鐘就已經離開了艾比蓋療養院,回來的路頂多只需要兩個小時,可勳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歡歡面上一紅:她擔心勳的事連邱總都看出來了,這多難為情啊……
“不用擔心,剛才他有給我打電話,說是臨時有事可能要明天早上才能到。”他撒了個善意的謊。
事實上,他確實已派人秘密去森林尋人了,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的……
歡歡聽他這麼說,眼睛一下子閃亮起來,一雙大眼睛閃爍著黑寶石般幽深且清澈的光澤。雖然因為腿傷她的臉上滿是一副病態,但眉眼間仍舊蘊著悠悠的女人味。
“真的嗎?”她驚喜地問,但很快又垮下臉來,表示懷疑,“可是……我剛剛給他打過電話,無法接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