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知道明天還有沒有力氣爬起來!”一位女孩將綁在頭上的辮子散了,整個人作一個大字倒了下去,嘭的一聲與地板做了親密接觸。
躺在她旁邊那個單腿曲立的女孩便是筱瑜,鵝黃色的運動衣被汗水浸得貼了身,隱約顯出窈窕的身形,熱氣湧上臉頰令雙頰紅彤彤的似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此時她已累得連答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閉著雙眼安靜的享受著午後難得的靜怡,尋思著等下要回魚磯島拿明天用的表演服。那年校運會後,陳思安便把這兒的情況傳回了本家,隨後陳家便發出了尋找陳偉庭的資訊,只是失聯三十幾年,加上美國那麼大,至今仍無迴音,漫長的等待讓筱奶奶揪心不已,不久便大病了一場,從醫院回來後筱奶奶與陳思安家的關係越發親密了,甚至讓筱瑜認了陳思安做乾爹,並把她的戶口從楊村遷入了魚磯島,在魚磯島村委的同意下劃了塊離半島很近的湖中島做地基,修建了一座城堡式的房子,筱瑜在魚磯島的房子年後剛剛建好,上次就是去打掃衛生時不小心將開幕式的服裝落在房裡了。這邊思緒還沉浸在魚磯島,突然感覺到正上方有一股熱源襲來,她睜開眼,便見到馮少英挺的面孔擺在自己不足一尺的上方。惟一一次肆無忌憚欣賞女孩的睡顏,時間竟是那麼的短暫,馮少一臉惋惜的坐直了,看著地上露出笑顏的女孩。
筱瑜伸手示意馮隱竹拉一把,緩緩坐起來才問道:“你怎麼來了?”
該怎麼回答呢,馮少隱藏心中無限複雜的情緒,故作輕鬆的道:“來看你,不歡迎啊?”
“騙人!這又不是假期,哪有這麼容易出來,怕是在執行任務吧?你偷跑到這來看我,不怕你領導知道你假公濟私?”筱瑜嬌嗔的反駁這個編瞎話不眨眼的馮大騙子。這麼多年的相處,他在軍校的點點滴滴她還是大致清楚的,軍校的軍事化管理很嚴謹,請假是萬難的,所以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私人假期,倒是馮少這些年來由於各學科表現突出,接了不少任務,天南地北的跑了不少地方。
馮少裂開了嘴,一絲苦澀掩飾在笑容下,任務是機密的不能外洩,即使能對她說,自己也無法開口,難道要告訴她——你就是我這次任務的誘餌?
56、新家
筱瑜領著一身便裝的馮少去了島上的家,小島有一畝左右的面積,能用作建房面積的大約有五百多平方,按理說筱瑜一人怎麼也獲批不到這麼大的建房面積,奈何這塊島在當地居民眼裡不過是個雞肋,且不說置身湖中四邊不靠岸,漲水時湖水淹上島來,使用面積便縮小了,曾經有一次發洪水淹沒了小島的二分之一,讓人很沒有安全感,島離魚磯島不過四五十米,島與岸之間水很淺行不了船,建房還得先建一座長橋,費錢又費力。起初所有人都不看好,偏偏筱瑜愛上了那晚在楊鐵蘭孃家客房聽濤的感覺,對小島情有獨鍾,倒是聞訊趕來的羅伯興致盎然,拍著胸脯自告奮勇的要當房子的設計師,條件是筱瑜得為他留一間房作為日後來理市度假的棲身地。羅伯的正職是建築設計師,幹攝影不過是業餘愛好,他的家族便是“彩雲之南”北美洲代理商,在接連幾期不如意的產品目錄隨貨發到大洋彼岸時,羅伯被打包送到了大張的辦公室,果然不負眾望,與國際接軌的時尚大片贏得了所有代理商的稱讚,從此開始了羅伯與“彩雲之南”的親密接觸,一系列“國色”的宣傳照成功的聯絡了筱瑜與羅伯的友誼,而理市的風花雪月也勾走了羅伯的魂,理市成了羅伯拍攝的御用場地。房子在去年8月開始動工,從z字形長橋開始,在島上建起了一座現代化別墅,外圍是白牆黑瓦的中國式元素,內部格局卻是西方簡約風格,幾乎耗盡了她這十多年來的積蓄。
還未上到橋上,便已看到外牆在爬山虎和仙人掌的重重包圍中,濃密而深綠,風動時此起彼伏如同一道豎立的綠色波浪,推開暗色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太極狀花園,左邊一個圓形的泳池圍在正開得燦爛的山茶花叢中,右邊是蘭草花園,卦點是圍成圈的銀杏樹,樹下架了一個鞦韆,入屋的走道用鵝卵石砌成,靠湖的地方地勢最高,修了座茅廬式涼亭,涼亭和泳池中間的鵝卵石過道上擺放了三張躺椅,涼亭中央擺一張茶几、幾張茶凳,用材是毫無修飾的樹樁,而涼亭兩根柱子之間拉了張吊床。房子樓層為兩層半,頂層為花園式露臺,除留了塊空地擺放太陽傘和藤製桌椅外都種滿了金銀花和菊花,繡花最耗費眼力,她一向很愛惜自己的眼睛,金銀花和菊花都有養肝明目的作用,種上這一大片為的是自給自足,待藥材成熟時採摘了曬乾用來泡茶最是清熱明目。
一樓基本是臥房,其中靠近泳池的那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