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二人也正打量著四人,鄧晶見挽著馮母的筱瑜百感交集,那次談話回來後,部隊便下了調令,自己從重要部門調往了悠閒的清水衙門,而這一切的罪因便是眼前這個表面上看著恬淡如菊的女人,一身素淡的民國學生裝,兩條垂立的麻花辮,像朵清爽而光鮮的嬌花,相比下自己就是被踩在泥底枯葉。
鄧玲這些日子被郭母鬧得沒個安生日子,與郭興宇的離婚官司早已進入了法律程式,早上出來還見黃梅帶著鍋燉湯往郭家方向去,傻子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會子又見光鮮亮麗的筱瑜,頓時覺得全世界沒有人比自己慘,大腦短路般胡言亂語起來:“哼!鄉巴佬跑這兒來了,別以為巴上個少校就能買得起這裡的東西,這兒隨隨便便一件東西就夠得上馮隱竹一個月的津貼。馮隱竹不過是個父不詳的私生子,你真以為顧家會照顧他?如今得罪我們鄧家,他被髮配不過是時間問題。也是,趁著還能在他身上撈點什麼,使勁的撈吧,免得晚了一分錢都撈不到,白給人家睡了。”
馮母一聽“私生子”三個字便怒從心起,正要發作卻被筱瑜拉住了:“阿姨。蕩婦說的話怎能當真?平白侮了自己的耳朵,人家既然覺得我們買不起,我們不妨見識一下友誼大廈的物價,看它是真貴呢。還是不同人不同價的,否則一個沒工作的黃臉婆怎麼就買的起呢?”
“還是個即將被甩的黃臉婆!”張大小姐自然不會放過把當自己是空氣的人,如果她的訊息沒錯的話,管彤手上的彩雲之南金卡就是她送的,剛剛筱瑜的話倒提醒了她,一個整日無所事事的家庭主婦哪來的閒錢在這裡消費?鄧家沒什麼得力的支柱產業,靠的不過是死工資過活,是屬於表面光鮮內裡沉珂的家族,她的經濟來源只能有一個出處,就是管著軍需處的孃家大哥。哥哥有錢到能讓妹妹大手筆的買名牌商品,只有一種途徑——那就是貪汙!這可是一個大害蟲啊,雖政軍不同系統,鄧家是否風光與父親毫無關係,但攥著個把柄總有用得到的時候。張大小姐不愧是權利漩渦中長大的。眼軲轆一轉便計上心頭:“不如和鄧小姐一道?看看到底誰實力更強一些,看看誰買不起這兒的東西!”
鄧晶看著張耀暉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有些打怵,鄧玲氣糊塗了,她腦袋還清醒著,一行四人除了旁邊較黑的那個面生外,馮母就不必提了,她曾有好一陣子特意去討好過。馮母始終保持著不鹹不淡的態度,如今堂姐如此詆譭她兒子,人家不暗地裡下絆子才怪呢;這個剛說話的人是市長的千金,最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據說她弟弟與馮隱竹是好友,跟馮家母子交情可不一般。不可能不替馮家母子出頭,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擺明了告訴你有後招等著呢,你接呢?還是接呢?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眼光如何,要是不夠錢的話,本小姐不介意借個千兒八百的。”被情傷的女人智商是負數。自然別指望她不拖後退。
四人按照原計劃先去了彩雲之南,楊新麗進門便掏出彩雲卡,被營業員熱情的迎上了二樓的貴賓間,把捻著張金卡的顯擺的鄧家姐妹晾在了門口,泥塑似地反應不過來!
店員送上茶點,有些不好意思的詢問道:“筱小姐,樓下的鄧小姐說是和您一起來的,您看方便讓她們上來嗎?”
筱瑜正和張耀暉商討禮服款式,毫不介意的道:“她們想上來就上來吧,再多備兩份茶點便是了。”
“你上次定的是哪一套啊?”張耀暉看著厚厚的圖冊有些挑花了眼。
筱瑜指著一款白色背心式長裙道:“這款。”
張耀暉看那款禮服貼身的裁剪,裙襬呈微a字形長至腳底,裙子也不是純白無花的,相反有淡淡的淺色扎染圖案,這種淺色扎染也是近年才出的技術,對染料還是扎染技術要求都很高,禮服的表面鋪了一層薄如蟬翼的壓花輕紗,並披在右肩直達手腕處,如一折蝴蝶翅膀般輕盈飄渺,整件禮服端莊優雅倒是很符合筱瑜的氣質,對筱瑜的眼光給予了很高肯定,遂看了看鄰頁的斜肩式黑色禮服,內裡是黑色的裹胸和短包裙,高開叉的外層披掛在肩上,在左腰處集結了一朵水晶繡成的金牡丹,顯得妖豔而性感,風格原本很適合張耀暉的御姐範,可惜這是給老太太祝壽穿它顯得有些不莊重,無奈的搖搖頭翻開下一頁。
這邊鄧家兩姐弟上來了,看了幾眼店員遞過來的冊子,單隻上面的價格便失了再往下翻的興趣,最便宜的一件也不低於六位數,今天本是來散心發洩的,出來的匆忙只帶了一張40萬左右的銀行卡,自己手裡的錢在這兒也不過買上三兩件便見底了,悻悻的看著選得歡快的四人組。
筱瑜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