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各位大人。那邊風寒寂寥,別後只怕相見無期,諸位保重了。”
鵬王東野情,皇帝東野箭的堂兄弟。十七歲,因在戰場上以千人馬隊擊潰北陵兩萬步軍而聞名四國,當年被封為鵬王,寓意金鵬展翅。
十八歲,因先帝病逝,擁立先帝之子東野箭為帝,當時已手握重兵七萬餘人。
十九歲,在南海與西涼一戰,西涼大將落水失蹤,西涼戰敗,元氣大傷,此後不敢再犯。
二十歲,在齊嶽山成功猜出敵人戰略後,狙擊偷襲入境的南黎武士,逼迫南黎簽下和平條約,並迫使南黎延續已經中斷了十年對東野的歲貢。
今年,東野情二十一歲,風華正茂。是其他三國咬牙切齒想除去的眼中釘,也是東野國內聞名戰慄的冷麵王。
因為東野箭無意朝政,早在四年前,就將朝政的大部份權力轉給了東野情,而東野情毫不客氣地接管朝務之後,對朝中文武大臣大肆決斷,凡有他看不順眼的,或與他不同聲同氣的,皆罷黜革職,甚至斬首。朝野上下提起他,無不心驚膽戰、人心惶惶,今日十幾名文臣武將,本想聯合面聖進諫,沒想到才剛開了頭,就被東野情當場逮個正著,不但禮部侍郎被拿下,其他人也被流放到去掃皇陵的地步,訊息一傳開,誰還敢再多言多語?
眾人心中皆明白,這個鵬王,是絕不能招惹的天魔星啊!
鵬王府的書房內,東野情一手拈著一片荷花花瓣,漫不經心地說:“我素來不喜歡荷花,東方家人卻送我這麼多荷花做什麼?”
站在他對面的是東野情的左右手,戶部尚書陳文熙和兵部尚書路闌珊。
路闌珊也不解地看著那一籃子裝點精美的荷花。“要說花園,王爺府的花園可比御花園還大,這幾朵荷花算得了什麼?”
陳文熙笑道:“你們不明白,我明白。”
“明白就快說,還賣什麼關子?”路闌珊不耐煩地催促。
陳文熙看著東野情,“王爺肯定沒留意過,東方家有個女孩兒,今年十七歲,名叫東方芙蕖。”
他聞言將那片荷瓣丟下,“是不知道。”
“王爺總該知道自己的年紀吧?”陳文熙笑著眨眼暗示。
東野情冷冷看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即使是貼身相隨,即使是將近十年的交情,陳文熙還是承受不了他的冷眼一瞥,趕快低頭說道:“王爺早已過了婚配的年紀,卻遲遲沒有娶親,各位王公貴族早就蠢蠢欲動,據說宮內的太后陛下也很為此事憂心,過些日子的賞花會,就是為了讓王爺相親。”
“無聊。”東野情冷著臉將那籃荷花丟到屋外,沉聲道:“把這荷花丟到後院的狗舍裡頭裹兩塊肘子肉,也許我的狗還願意啃一啃。”
陳文熙苦笑,“東方家的人若是聽到王爺的話,只怕要哭死。”
“北陵那邊最近似乎又有些不太平。”路闌珊見狀,乾脆轉移話題,“大禹郡回報,郡外的北陵農民比往年多了四成,而且動作頻繁。”
“叫大禹郡由十天一報改成三天一報。”東野情當下吩咐。
“大禹郡距離北陵的陵都很近,是兩國的咽喉要地,北陵就算有什麼妄想,應該也不會從大禹郡下手吧?”陳文熙持懷疑態度。
“北陵人素來自大,喜歡出奇兵,若是想冒險,也未嘗不可能。”東野情拉過一張素箋,信手寫了一道密令。“叫特使在兩日內把這封信送到大禹郡。”
“是。”路闌珊接過那張紙,“還有,南黎最近好像在聯合西涼。”
東野情鄙夷地一笑,“老招數了。當年衡武皇帝在位時,南黎就用過這一招,但那時衡武皇帝娶了北陵的女皇,南黎唯恐我們東野實力急速擴增,才拉著西涼下水,現在的西涼可沒有當年那麼蠢了。”
陳文熙思忖後說道:“記得當年衡武皇帝將一位公主殿下嫁到西涼,兩國才免去一場大戰,現在是不是也可以……”
“聯姻是最愚蠢的方法!”東野情冷冷的道:“你真以為憑藉一個女人的力量,可以改變兩個國家君主的想法嗎?”
路闌珊冷靜分析,“西涼隔海相望,路途遙遠,若論其現在水軍實力,已非當年,應不敢和我們東野相抗才是,東野最大的敵人還是南黎和北陵。”
“南黎出口到北陵的鐵器,今年又長了幾成?”東野情忽然問。
“三成。”陳文熙脫口答出。
他低頭一笑,反問一句,“明白了嗎?”
路闌珊稍一思量,立刻恍然大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