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遺臭萬年!”
眾人在心中哀嘆一聲,這丫頭是真的不要命了,今天肯定難逃一死。
東野情卻微微一笑,“你把我比做紂王,只怕是比錯了,若想拐彎抹角地勸我做明君,也是勸錯了,我不是皇帝,只是個王爺。”
“世人都知道,王爺一言如同聖旨,四國只知有鵬王,不知有東皇!”
這樣的話真是指控了,也是東野最大的禁忌,即使這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也不能公然說出。
管家回頭悄悄對一個下人說:“快去外面的棺材鋪看看,有便宜的棺材抬一口過來,別讓她的屍首在王府內過夜,臭了府中的花園香。”
東野情緩緩起身,眾人都忍不住倒退一步,猜他是要親自動手解決這丫頭的性命,有的人偷偷轉過臉去,不忍再看。
“你今天這番大膽言論,讓我想起四個字——恃寵而驕。”嘴角噙著笑,夜色中他眸中的寒光如透明的水晶,美得冰涼。
“可是你有什麼”寵“可以讓你憑恃呢?本王真是不明白。”他走到她身前,忽然嘆口氣,俯下身在她耳畔悄悄低語,“如果只是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恩……我已不想報了。”
蕭戀君心中緊張,不知道他下一刻又要做什麼。她眼珠子一轉,又轉而笑道:“王爺,這大半夜的,在您的府裡殺人實在是不吉利,既有傷風雅,又臭了一府的鮮花,還是把他們交給刑部去吧,不管生死,由刑部去定,您舒舒服服的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又要日理萬機,有得您忙的。
“我先幫您去倒杯熱茶來,安神養心,包準您一覺睡到天亮,這些煩心事都忘得一乾二淨。”
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而且變臉之快,讓所有人看了瞠目結舌。就在她拾腿要溜走的時候,只聽見身後響起東野情的聲音——
“過來,本王要親自教導你這王府的規矩。”
她心中叫苦,還想說些話替自己開脫,卻被他拉住了肩膀,將她拖向王府後堂,丟下一干人瞪大眼珠看著他們詭異地離開。
蕭戀君掙扎回頭看了眼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那群人,小聲說道:“他們……”
“放心,沒有本王的命令,他們的命暫時保下了。”他平淡地說完,聲音一冷,“但是你的命能不能保下,可就不好說了。”
他用力一拽,害她差點絆跤。
“你知道當年北陵被赤多族滅國之後,東野是怎麼幫北陵蕭氏復國的嗎?”
東野情將蕭戀君拽進一處並不寬敞的屋子,腳跟一踢,門已關上。屋內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蕭戀君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比平時重了許多。
“我知道,”她穩定心緒,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不被他嚇住。“因為東野蘭派了北陵的公主蕭寒意,以溫柔真情動搖了赤多族的首領赤多練,不僅光復了蕭氏,還讓兩族的仇恨逐漸消弭。”
“廢話太多。”他揪住她的襟口,氣息逼近,三個字足以——美人計。“
“王爺……”她感覺到他的右手鉗住了自己的腰,不是溫柔的撫摸,而是強硬的禁錮,不禁更為不安。
“你,是不是北陵派來的美人計呢?”他在黑夜中冷笑,“藉著當年曾經與我有過一段恩情,便妄想在我身邊興風作浪?”
她嚇住了,因為他的手從她的後背向上攀爬,扣住了她的肩頸,拉扯開她的衣服,露出她肩膀上白皙的肌膚。
“我……我不是。”
“不是?”他的寒眸閃著危險的光,“那你憑什麼敢一步步接近我,還大膽直言,擺出一副恃寵而驕的姿態?”他的唇倏然落在那肩頭的鎖骨上,冰涼的唇碰到她肩膀的溫暖,她只覺得周身寒慄,肩膀那裡肯定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當年的蕭公主,美豔驚人,而今的你,縱有幾分姿色,還不足以到傾城滅國的地步。若你真是美人計,那派你來的人也未免太愚蠢了。”他低語著,唇已從她的肩上滑落,在她高聳的胸前停下。
她心跳劇烈,想喊卻喊不出來,兩條腿發軟得幾乎站不住。
他突然一把推開她,冷道:“你以為本王真的會為你意亂神迷嗎?”
她跌跌撞撞,摸到一把椅子連忙坐下,拚命地喘氣。
“不要妄想去做你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如果你的確是有備而來。”他拉開窗戶,任月光無遮無攔地從外面照進屋內,照到她滿是紅暈的那張臉。
真是可惡!剛剛那一瞬間,本來只是為了逼迫她露出真面目,一不小心自己卻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