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情況愈來愈嚴重了耶!”在辦公室裡,喬語死氣沉沉的慘況引發同事群的關切,故派希美當代表,小心翼翼地詢問她怎麼回事?
“我失戀了。”她無力地道。
“失戀?”希美楞住。“可是我從來沒聽說過你談戀愛,怎麼會失戀呢?”希美一愣一愣地。
喬語瞪大因失眠三日而出現黑眼圈的眼望著她。“本該屬於我的男人卻被我硬生生推開,所以我失戀了。”
“你、你還好吧?有沒有機會挽回呢?”希美關心地問。
“沒有機會了吧,他走了,離開臺灣了。”
“這樣啊。”聽起來挺悲慘的,而且她也無能為力。“既然人都走了,你也別太傷心了,不如用努力工作來治癒情傷吧!我正要告訴你一件事,主任要我轉告你,我跟你和小云得一塊兒跟主任前往香港分公司協助處理一件價值百億合約的工作,為期兩個月,所以你要準備出差。”
“要去香港出差兩個月?”她腦筋仍無法正常運轉,只能像鸚鵡似地重複同事的話。
“到時候還會很忙很忙,會忙得不得了哦!你要有心理準備。”
“會很忙很忙……”那不就意味著,她沒有時間去打探伊悉的下落了?
分開兩個月的時間,他必然會淡忘她,她會被漸漸遺忘掉的。
又是她咎由自取下的結果。
被伊悉遺忘……
梧
韶
澇
人來人往的中正國際機場,起起落落的飛機。在這裡,可以看到各種不同情緒的悲歡離合,而今天,喬語則是其中一個別離者。
與同事暫時到餐飲店稍作歇息,喬語食不知味地喝著水果茶,不斷瞄看腕錶。登機時間就要到了,這一趟香港行之後,她跟伊悉的關係肯定再回不了從前。
“我想去打個電話。”坐立不安的喬語再也忍不住,告知同事一聲後,便起身走到一旁無人的角落,微顫的手指按下她再熟悉不過的電話號碼,直通伊悉家。
“喂。”是個蒼老的聲音。
懸著七上八下的心情,喬語忍耐不住地直接詢問伊悉的最新訊息。“周管家,我是小語,可不可請教一下,伊悉還在臺灣嗎?”
“是小語啊!少爺不在家裡,他在兩天前就出門去了。”周管家的聲音從話筒彼端傳來。“他說有重要事情要先飛去日本處理,然後再去紐約,好像還會轉往到義大利,他是這麼說的,可是正確的行程我就不清楚了。”
“那他有沒有要去香港?”她急切地問。
“香港?沒有吧,應該不會去香港,我沒聽說。”
喬語傻了,最後的期待完全破滅,她原本還奢求能在香港街頭巧遇他。
現在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從此各分兩地,意味著不會再有交集。
“那他……他有沒有交代過什麼話,是關於我的?”她抱著最後一份期待。
周管家沉吟了會兒,道:“我想想……啊!有。”
“什麼?他說了什麼?”
“我聽少爺嘀咕過,他說他這一輩子大概不會再有機會跟你見面了。
“是嗎?不會再跟我見面!不會了……”心跌落谷底,她全身無力。
這就是倔強之下的後果,再一次地,她錯失了自己的幸福。
“喂?喂?”怎麼突然死氣沉沉的?
好久後,喬語才開口。
“謝謝你,周管家。”心碎了、也死了。
“小語,你在哪兒呀?”周管家關心地問著她的狀況。
“我在桃園中正機場。”
“你去機場做什麼?”
“我要去香港兩個月。”
“去香港啊!那祝你一路順風。”
“謝謝。”她收線,沒有心情再說話。而同事們也走過來,準備要上飛機。
走上空橋,在空服員的領帶下,她們三個小職員坐在經濟艙位置,而主管則是乘坐商務艙。
繫好安全帶,機艙廣播著飛機即將起飛的訊息。喬語頹然地癱在座位上,閉上眼睛,用力阻止淚水落下,然而卻壓抑不下滿腔的懊悔。
她好氣自己、也好恨自己,為什麼一定要等到徹底失去以後,才會懂得要去珍惜呢?
她現在總算懂了、也明白了,但已經來不及挽回,她徹徹底底失去了伊悉。
他走了,海角天涯地遊走,而她的腳步再也追不上。
“小語?小語?”有隻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