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麼沒皮沒臉的小妖精了。
紀雲深在一旁打圓場道:“不要緊,小孩子說話總是說了就忘記,你不用太擔心了。反正他長大了,這些話也肯定會學會的。要知道,你生的是個兒子,不是女兒,不能指望他五講四美三熱愛的,男孩子,多少都會有點小叛逆的,是不是初初?”
初初還完全不懂“叛逆”兩個字是啥意思,但他認為,紀雲深說的都是對的,他肯定是在幫自己說話,於是便用力地點了點頭,贊同地附合道:“是啊,叛逆,叛逆,我要叛逆。”
“叛逆你個頭啊。”郭珮瑢衝他唬道,“你給我老實點,不然一會兒,就讓你吃素沒肉吃。”
初初面對這個威脅,毫無抵抗能力,只能眼巴巴地望著紀雲深,哀哀切切道:“紀叔叔,紀叔叔,我要吃肉,初初要吃肉。”他是個完全的肉食主義者,從能吃飯起就開始惦記上吃肉了,是個無肉不歡的人。如果哪一天飯桌上沒有肉或是肉少了,他老人家就會非常不高興,甚至會採取非暴力不合作運動:拒吃!
紀雲深被他給逗樂了,剛想要安慰他幾句,就感覺肩膀上讓人拍了一下,然後就聽得個男人在他身後叫道:“雲深,你怎麼會在這兒?”
那聲音,簡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紀雲深忍不住身體一抖,竟是覺得手心出汗,心裡生出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來。
28、所謂“不吃白不吃”
紀雲深轉過頭來,看著面前的這張臉。很深邃的五官,線條分明的輪廓,面板和以前一樣,不像他這麼白,略微帶了些麥色,整個人高高瘦瘦的,卻很精壯。一如記憶中的模樣,似乎沒怎麼變。
紀雲深一看到這個人,就皺起了眉頭,下意識地就退後了一步,然後露出一個禮貌卻很疏遠的笑容,打招呼道:“楊應知,好久不見。”
那個叫楊應知的男人,長了一雙很銳利的眼睛,眼裡射出來的神色,似乎能把人給看透。他只是隨意地瞟了郭珮瑢一眼,後者立刻就感受到了那種強烈的壓迫感。不過,他很快就收起了這股戾氣,笑著道:“郭珮瑢,你也在這裡?怎麼,你們兩個結婚了,這是你們的兒子嗎?”
郭珮瑢愣了一下,她完全不記得這個男人在什麼地方見過,可是他卻直接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不過,她並沒有愣很久,幾乎是立馬就反應了過來,解釋道:“不是的,你誤會了,我跟紀雲深只是朋友,這是我兒子初初,難得出來吃個飯而已。”
楊應知眯起那雙充滿著精芒的雙眼,像是在思忖什麼,突然又笑了起來,拉著紀雲深道:“走走走,進去吃飯去,不要在門口等了。你再這麼站下去,那此人不用吃飯,光看你就看飽了。”
“怎麼,你有訂位子?”紀雲深不動聲色地掙脫了楊應知的手臂,問道。
“嗯,算是吧,我長年在這裡有包廂,走,進去吃飯去。我不打擾你們,就給你們帶個路,我今天不在這兒吃。”
看看前面長長的隊伍,再低頭看看初初已些有些倦容的臉孔,紀雲深點點頭,一把拉起郭珮瑢,帶著初初一道兒跟著楊適應走進了火鍋店。
四個人一進門,就有一個忙得滿屋子亂躥卻還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衝了過來,殷勤地笑道:“老闆您來了,包廂裡小菜都準備地了,您要點什麼,還跟上次一樣嗎?”
楊應知擺擺手,往後一指紀雲深三人道:“王經理,這是我朋友,把包廂給他們吧,我還有事兒,馬上就要走。對了,這頓記我賬上。”
王經理聽了吩咐,立馬就對紀雲深他們眉開眼笑,親自帶他們去了樓上的包廂,服務周到,行動迅速。一面替他們拉開椅子,一面笑著問道:“原來幾位是我們老闆的朋友啊,想吃點什麼,要不要嚐嚐我們這裡的特色?”
紀雲深看著郭珮瑢,問道:“你以前來過這裡嗎?”
“沒有,第一次。”
紀雲深點點頭,回頭衝王經理道:“我們都是第一次來,也不知道你們這裡有些什麼特色東西,你就看著上吧,夠我們三人份的就好,不用太多了。”
王經理答應得很勤快,忙忙地退出去吩咐廚房了。期間還有服務員小姐進來端茶遞水,甚至還親手幫初初繫了圍兜,不得不說,老闆的面子是巨大的。
等到不相干的人都出去了,在等上菜的過程上,郭珮瑢終於忍不住問道:“剛剛那個男的,到底是誰啊?是你朋友吧,可是他怎麼會認得我的呢?”
“這是我大學的同學,也是你的學長,怎麼,沒見過嗎?還是年歲長了,認不出來了?”
郭珮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