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這話說的有點兒無奈,自己這邊還是第一次聽說一個商人因為這麼一丟丟的小事兒,捨得扔下大幾百萬的投資,這可不是紙面數字,而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的投入,不說別的光是那廠房的建設要求,別說是放到祁縣就是放到整個江南省,估計都沒有幾家企業糧食加工企業的廠房達到這水準的,現在這幫子居然說不要就不要了,這也太那個任性了吧!
陶縣長這邊心裡道:我就知道!想著無緣無故失去的三天時間,陶縣長這邊可是心如刀攪啊。但是現在可不是內訌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現在所有的報怨都沒什麼意義,如今最為重要是的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領導?要不我們找人接手這個專案?有廠房有一部分裝置,想來投資的老闆肯定是有的”坐在一邊焦書記的秘書這時看到大家一直不吭聲,整個辦公室五六分鐘都沒有人說一句話,氣氛硬的就跟冰塊兒似的,於是插了話。
陶縣長搖了搖頭:“是有人會接手,但是接手之後這銷路呢?沒有牯山那邊的需求,咱們就算是把這廠子轉起來了,那怎麼保證盈利?要知道牯山那邊的地方保護可比咱們這裡強多了”。
焦書記這邊聽了也點了點頭:“這主意不成!”。
牯山那邊的地方保護主義那真是太嚴重了,不說別的就說你是個普通人在外地買個車,想回到牯山上個牌都不太容易,也不明面上搞人直接小動作不斷。你要是上個外地牌呢,對不起,除了鄉下開開,你到了牯山市中心,寸步難行,除了牯山牌可以走之外,所有的外地牌車,一準兒不能進入市中心範圍,每一次要辦通行證的話,一次三百,而且有效時間是三天,你辦吧!,牯山的市中心幾乎那就是整個市區範圍了。從這一點兒就可以看出牯山的地方保護主義有多嚴重。
現在你弄一燕麥去和牯山這邊投資的企業去競爭,而且還是在牯山?不光是這樣,而且你想從人家牯山企業的馬口中奪食,這想法真的有點兒太不現實了。
“先別想這麼多了,咱們動身去趟牯山吧”陶縣長這邊把手中的菸頭這麼一掐,立刻說道。
焦書記這邊也點了點頭:“嗯!也只能先這樣了!”。
這一點兒兩人到是想到了一塊兒去了,現在兩人能做的就是去把這生意再搶回來,至於那幫子找事的嘍囉,現在焦書記都懶的收拾了,相信陶縣長這邊收拾起來決不會比自己手軟。
老實說現在陶縣長心中對這幫找事的人,也是憤恨不己,坐上了小車的時候心中還在罵著這幫子人,沒事幹不好好幹你的活兒,去折騰什麼投資商!現在特麼的好了,把人折騰走了,還得老子去給人陪笑臉。
這個時候兩位領導都選擇性的遺忘了,要是沒有自己兩人的小放縱,手下的人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這事兒鬧起來根緣就是兩位不爽洋鬼子,這事兒被一幫子馬屁精知道了,溜鬚拍馬之輩對於晉身領導紅人的誘惑沒什麼免疫力的,於是一幫子人就出手想著‘小教訓’一下,表表忠心刷刷臉。
縣長和書記兩同時奔牯山,這個事情哪裡還能瞞的住人,燕麥加工廠撤資的訊息立刻就這麼傳開了,首先得到訊息的是被徵地的農民,原本大家想著徵了地之後自己就成了工人了,再也不要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在地上勞作了。
現在可好,好夢還沒有做半年呢,工人夢就這麼一下子砰的一聲破了!很快的一個個工人都聚集到了加工廠的門口,眼巴巴的等著訊息。
陶縣長焦書記兩人到了牯山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鐘了,就算是這樣,兩人也不敢多遲疑,立刻就聯絡盧顯城,電話打不通的話就打別人的。再打個無數個電話之後,兩人才得知,盧顯城帶著老婆孩子在今天下午的時候飛去了歐洲,而且說是準備十月初看什麼比賽。
“十月初的比賽這個時候就去了?”陶縣長在電話中接到了自己認識了一位小官員朋友的電話,不由的問了一句。
聯絡來聯絡去,先前打電話的不是打不通,別人就說不知道,好不容易打通了一個居然還得到了這個訊息,讓陶縣長這心裡那法瓦涼瓦涼的哇。
電話那頭的說道:“人家帶著家人不光是看比賽,還準備在歐洲那邊渡個假!你要是找的急,那就只能去歐洲了,老婆孩子一起都去了!咱們牯山的很多大老闆到時候也會去捧場,咱們牯山馬大震憾第一次在世界級的比賽露臉,不少人捧場”。
“哎!”陶縣長聽了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你找他什麼事兒?不急的話你等一等好了,要是急的話你們只能去法國了”這位立刻建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