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盧顯城沒有想到的是,往投注機前一站,沒有多久一個問題就跳了出來。一百二十萬日元,也就是要往裡投一百二十次,每次紙幣檢測也要花點兒時間,就算是每次十秒鐘一分鐘也不過是六張,一百二十張要二十分鐘,再加上有時候紙幣一次還未必能檢測過。
自己一投幾十分鐘現在沒什麼問題,正是比賽之中,等會兒那就麻煩了,人家都來投注自己佔個機器啊!
但是盧顯城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投一半下面就不投了吧。
於時等著有人站到自己身後的時候,盧顯城只得腆著笑臉對著身後的人說道:“sorry;i
needmoretimedothis!”。
也不管人家能不能聽懂,反正揮下手中一疊日元,嘴裡不住的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人道歉就成了,好在公共場合日本人的禮貌沒的說,有一些人還對盧顯城抱以微笑。
這麼投了沒多久,昨天的制服男又出現在了盧顯城的面前,看到盧顯城手中握著這麼大疊子而一張一萬的日元票子,制服男也懶的多問了。
雖說制服男沒有多問,卻站到了盧顯城的身後,用日語幫著盧顯城打發過來排隊的人。
這樣一來盧顯城這投幣的進度不由的大大加快了起來。
“·……—#”
當盧顯城手中還剩下四五張的時候,一個人站到了制服男的面前,兩人交談了起來。
“大兄弟!”
聽到了純正的東北音的國語,盧顯城下意識的轉過了腦袋。
離自己身後一米不到有一位頭髮花白的男人正衝著自己笑著。
“你也是中國人?”盧顯城頓時就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趕腳。
“不是,我從小在中國長大,我是東北那嘎達的,瀋陽你知道不?”
好傢伙這一口的東北味兒,要不是這人說不是盧顯城根本看不出來這位是日本人:“您的漢語說的真好!”。
說話的這位六十不到,是位戰爭遺孤,也就是日本戰敗的時候留在東北當地的日本孩子,被中國家庭收養後,等著中日建交之後又回到日本的這波人。
當然盧顯城是不知道這個事情的,而這一位自然也沒什麼興趣給盧顯城多解釋什麼。
“你投的什麼?”
“三重彩,不過我下的注比較大……”盧顯城稍微解釋了一下。
這位聽了之後立馬睜著大眼問道:“你為什麼不去視窗?”。
啊!盧顯城聽了頓時有點兒傻眼了,不過想了一下也就淡然了,都投完了再扯這個不是馬後炮麼,再說了就昨天那交流,那叫一個費勁啊自己再去視窗鬧一遍?那不是更扯淡麼!
“我這邊己經快完了”盧顯城只得笑了笑揮了揮手中還剩的幾張票子,然後小心的把票子都投了進去。
雖說沒有看到盧顯城前面投了幾張,不過看老盧手上全是一萬的票子實在是讓這人刮目相看,要知道日本的馬彩是銷量大,不過這也是日本的馬迷多,**賽馬搞的好,真正這麼下注而且是下注日本杯的這人還是第一次見。
“你好,我叫岸田圭介!”這位自我介紹了一下。
岸田龜戒?這是個什麼道具?盧顯城正專心投完了最後一張票子,望著視窗緩緩出來的馬票,直接把人家的名字給聽差了。
看著盧顯城把馬票放入了內口袋,岸田圭介又介紹了一遍。
盧顯城這下明白了人家是自我介紹呢,於是抬起了手和他握了一握:“盧顯城!很好興認識你”。
和岸田圭介握了手之後,盧顯城又和制服男握了握手,然後thank!了人家好幾次。
“你投了這麼多在日本杯上,是不是很有信心?”岸田圭介好奇的問道。
“談不上”盧顯城隨口說了一句。
“那你還花這麼多錢?”岸田圭介有點兒不明白了,這可是日本杯!出場十幾匹馬取前三甲,稍有點兒腦子就知道你猜中的機率是多少了幾千分之一的幾會,有你這麼碰的麼?這跟送錢有什麼兩樣。
盧顯城腦瓜這麼一轉脫口而出說道:“我要是把這麼點兒錢看到了眼中,這不敢那不敢的,那我這輩子也就只能賺這麼多的命了!”。
這話一出口連老盧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逼格蹭蹭的往上漲,上輩子聽說過這句話頓時覺得說這話的人牛逼的不得了,這輩子自己總算輪到自己牛逼了一把。
盧顯城覺得牛逼,但是在岸田圭介看來就有點兒缺心眼了,幾千分之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