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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盧顯城劈柴可不是一個人,旁邊還站了兩三個傢伙,首當其衝的就是二哈這貨,蹲在一邊兒望著主人幹活像個監工,旁邊的一位同樣坐著的是泥鰍,也就是盧顯城養的那匹黑色白星的小漢諾威,現在這貨已經長大了個兒,不過這坐相還是如同二哈一樣,一狗一馬就這麼狗不狗馬不馬的老神在在的坐著。光看!

這樣的場景已經上演了無數次,盧顯城根本沒什麼心情去再看這兩個潑賴貨,專心致志的幹著自己手中的活兒。

“顯城叔,顯城叔!”。

當盧顯城扶起了另外一段樹樁的時候,遠遠依稀的聽到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頭把手掌往自己的眼額上一搭。

因為盧顯城的房子是在半山腰,雖說牧草有六七十公分高,還是很容易的就看到了一個小黑點兒向著自己這邊奔了過來。

小等著小黑點兒奔到了盧顯城的面前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來的是尤家窪的一個娃兒,申瘸子申老爺子的大孫子。大約**歲的年紀,人家都叫他小名大貓子,至於為什麼不叫普通的申毛子或者申狗子啥的,那是因為他爹就叫申毛子,他二叔叫申狗子,至於小傢伙的真名盧顯城不知道也從來沒聽人叫過。

“大貓子。你就甩著兩條腿來的?”盧顯城望著一屁股坐到了二哈身邊的大貓子笑道。

“顯城叔……”大貓子一邊摸著二哈的腦袋一邊道:“我爺今天中午請您去家裡喝酒,讓別做飯了”。

盧顯城聽了稍愣了一下:“喝酒?什麼事情?”。

無緣無故的請喝酒那就一準兒有事情了。

大貓子小大人似的嘆了一聲,抬起了自己的袖口摸了下額頭上的汗珠兒說道:“還不是那事兒,我爺想著我爸和我叔今年別出去打工了,把自己的地種上草像徐爺和文爺那樣弄個地方養上羊啥的。他們這邊不願意”。

“這事兒我可管不了,這酒可不好吃啊”盧顯城笑著說道。

“去吧,去吧,文爺和徐爺都答應了,就差您一個,等會兒我爺說我連請個客的事情都辦不好,又該說我了”大貓子一邊說一邊又抬起了胳膊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整個就拿胳膊肘兒當抹布使。

這些日子住下來盧顯城已經習慣了鄉間的習俗,說是請你的時候就真心請你。要是沒有特別重要事情你最好到場,要不人家為認為你瞧不起人。

“成!”盧顯城提著手中的斧頭往屋簷的架子下一掛,轉身回來的時候又支使起了大貓子:“幫我把柴火搬到那邊的柴火堆上碼起來”。

大貓子立馬麻利的站了起來,伸手就要彎腰抱柴火。

盧顯城連忙制止了小傢伙,扔給他一雙麻紡的手套:“戴上這個,要不木刺兒扎著手”。

誰知道小傢伙直接把手套扔到了地上:“叔,我的皮厚不用這個!”。說完直接摟了十幾根木柴向著柴火堆走去。

大貓子把懷中的柴火碼到了柴堆上,瞅著跟自己差不多高的柴火堆說道:“叔,您沒事幹劈這麼多柴幹什麼?就這些夠您燒個把月的了,再說了您這邊不是燒那個馬屎氣麼”。

盧顯城聽了笑道:“什麼馬屎氣,那叫沼氣!”。

盧顯城建牧場,怎麼能少了沼氣池這個東西,再說了馬糞馬尿什麼的露天放著也不是個味兒啊。不光是牧場有,連文徐兩位教授的小牧場裡都用上了,至於尤家窪村裡大家還停留在農家肥階段,對於沼氣這東西都像是大貓兒一樣,俗稱屎氣都處於觀望在態度,還有一點兒是大家都捨不得建沼氣池的錢。

大貓子伸手抓著腦袋,一邊在嘴裡咕噥著沼氣,屎氣之類的。等著把腦袋上的毛線的連脖帽子都抓到了快要掉下來,這才不抓了伸手抓了下線帽在邊角拉了兩下三算是又把帽子‘戴’好了。

“還是屎氣聽著順耳,怎麼會叫招氣,難道是因為招招手就來了?”大貓兒對於沼氣的名字很糾結。

盧顯城也沒有興趣跟這個唸書不認真的娃兒講什麼沼氣和招氣兩個字的區別,但手在小傢伙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什麼招氣,第三聲沼!行了。幫我把這柴火都搬過去碼好,叔去備馬,乾的好的話叔有獎勵!”。

大貓子一聽立刻笑開了花,連點頭的功夫都沒有,直接賣力的幹起了活兒。

只要是尤家窪的娃兒都喜歡聽顯城叔說獎勵的話。

盧顯城這邊從自己家旁邊的小馬廄裡牽出了自己現在常騎的紅色金鬃毛和尾毛的夸特閹馬,名字叫爐塵,指的是它的毛色有點兒像是爐子裡飛出來的爐火星兒。

屋旁的小馬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