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也不叫瑞哥,我姓張叫啟瑞,記清楚了沒?”
她一直都知道他姓名呀。陳以希愣了愣,氣氛便因為她的靜默而顯得古怪。
“噯,別光只是站著說話。”張啟惟心思清明,有些事心裡明白就好,點破就無趣了。“差不多可以吃飯了。啟瑞,你過來幫忙擺碗筷。”
“我要先去洗衣服。”說完轉身就走。
“你在公司洗過澡?”張啟惟微揚聲嗓,問著那朝陽臺走去的身影。
“洗過了。”
張啟惟轉過身,看著陳以希。“來吧,把這道糖醋雞胸做完就可以吃飯了。”他走回爐大前,又說:“你幫我拿個盤子,然後再拿個碗幫我調一些太白粉水。”
她依言而行,取來盤子後,一面調著太白粉,一面問:“那個……啟惟哥。”
“嗯?”張啟惟翻妙幾下青椒,加入炸過的雞胸肉,分神側眸看了她一眼,見她欲言又止,他笑說:“想問我什麼?”
遲疑幾秒,陳以希問:“啟……啟瑞哥都在公司洗澡啊?”
“應該說他下班前會先在公司洗過澡,換了乾淨衣服才回來,在公司換下的衣服就帶回來洗。”將調好的糖醋醬倒入鍋裡,他偏過臉龐看她。“他做那種工作的,常常會接觸到屍體,身上難免會沾到什麼氣味或是有的沒的,他不希望把那些不好聞的氣味帶回家,就會先在公司洗過澡才回來。”
“會沾到有的沒的……那到底是沾到什麼?”見他熄了火,把糖醋雞胸盛上盤,她立即接過盤子,端到餐桌上。
“比如說屍水或血水這些的。”張啟惟清洗著鍋子,又道:“偶爾會去黏到屍體潰爛的皮,所以他一定會在公司洗過澡。”
潰爛的皮?陳以希倏然想起那人那個下午去接她時,他白襯衫的衣袖上沾到了什麼……莫非那就是爛掉的人皮?她頭皮一麻,不知道該覺得噁心還是害怕,但隨即又想到那人那時不讓她擦,是因為不讓她碰到人皮嗎?
“陳小胖!”
突如其來的吼聲讓她一顫,她看見出現在廚房門口的男人,一臉兇巴巴的。
“什、什麼事?”她扭著手問。
“什麼事!”張啟瑞走了過來,擺在身後的雙手突然舉到她面前,手中拎著的是帶著溼氣的女性衣物。“誰讓你用那臺洗衣機洗衣服了?”
她瞪著他手中捏著的她的大紅色低胸改良和服睡衣,臉上一片火熱,她吶吶地開口:“我不能用洗衣機嗎?”稍早前洗了澡,便把衣服丟進洗衣機洗。
“當然可以用,你都能住進來了,怎麼可能洗衣機不讓你用,問題是你哪臺不用,偏用那臺!”他語氣不快。
那句你都能住進來了,似乎是在暗示他不歡迎她。在他糟糕的口氣下,陳以希真是這麼想的,他真的不歡迎她。
“有話用講的,你用吼的做什麼?”張啟惟脫下圍裙,走了過來。
“我當然要用吼的!她用我那臺洗衣機洗她的衣服,有沒有搞錯?!”張啟瑞揚聲道。
“以希,你用靠外側那臺洗衣機洗衣服?”張啟惟溫聲問。
“因為第一天上來時,我看啟瑞……啟瑞哥用裡面那臺洗我房間的窗簾,我想那臺可能是洗窗簾、床單這種大件布料專用的,外側那臺才是洗衣服用的。”
“洗你房間窗簾?”張啟惟看著弟弟。“以希上來前,你不是才去量了那房間的窗框然後訂製窗簾嗎?怎麼新的要洗?”那房間空著,自然就沒去掛窗簾。
沒料到兄長就這樣爆了料,錯愕尷尬的情緒在張啟瑞臉上浮現。的確是那樣,確定她會上來後,他就開始添置一些她房裡該用的東西,那日正在量窗框,兄長正巧回來撞見。因為不想被她知道他整理過她房間了,才故意拆窗簾來洗。
他道:“那個……重點不是這個,是外側那一臺是我專用的,以後你要用,請你用靠裡面、比較新比較大的那一臺。”他語聲冷冷地又問:“你到底用那臺洗衣機用多久了?不會是第一天就用那臺了吧?”
“嗯,第一天就用那臺。”她垂著眼說。她不知道外側那臺是他專用的,若知道他不給別人用,她就不會去動了。
“你實在是……要用別人家的東西之前,不是應該先問問看能不能用的嗎?你不問就自己用了,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怎麼辦?”張啟瑞像沖天炮一樣,亂炸一通後轉身就走掉。
陳以希尷尬地看著張啟惟,他卻只是溫和地說:“沒事,我們先吃飯。”
他添了兩碗飯,一碗給她。“洗衣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