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笑盈盈的,他道:“我從未逼迫過任何女子。”
我瞧天色也差不多了,猜測林致遠大抵快來,便道:“那請你走吧。”
那採花賊笑了笑,道:“但我也不想走。”
小香“呸”了一聲:“你不是說你從未逼迫過任何女子麼?”
那採花賊道:“是。但兩位姑娘模樣實在可人,若輕易離開,豈不教人遺憾?”
我被誇獎好看,卻無論如何開心不起來,我說:“你走吧,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現在就在等他。”
採花賊眉頭一挑,似乎是有些驚訝,他道:“那人很好嗎?”
說起林致遠,我便生出一些惆悵來,我說:“他很好,他長的英俊,武功高強,你知道白梅嗎,他穿著白衣,倚欄沉思的時候,就像是寒冬臘月裡綻放的白梅。”
那採花賊倒似要與我促膝長談,他攤開扇子,輕輕搖了搖,道:“聽姑娘這麼說,那人倒像是個完人。”
我嘆了口氣,說:“他也是有缺點的,他……他還不知道我是誰呢。”
“顏姑娘與我在百花鎮初遇,於我婚禮上再見,之後更追隨林某再次來到百花鎮,現在,又讓林某親手取你性命……我怎會不知顏姑娘是誰呢。”
林致遠清越的聲音忽然響起,語調裡帶著一絲無奈,我驚訝地朝窗外看去,就見他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坐在窗沿邊,淡淡地看著屋內。
我不知道剛剛說的那些把他比成白梅的話他有沒有聽到,若是聽到,那實在讓人太不好意思了。
林致遠無論何時似乎都是一襲白衣,此刻也並不例外。
我尷尬道:“我……並未追隨你,只是……巧合。”
林致遠沒有揭穿我,那採花賊卻插嘴道:“你請他來殺你?”
我眼睛沒挪開,始終盯著林致遠,我道:“他不會殺我,他都沒帶劍來。”
採花賊卻笑道:“這位公子武功深不可測,一花一木,皆可作為武器,何必需要劍?”
我瞪他一眼,覺得此情此景,實在出乎我意料,原本我是打算林致遠來了之後,便讓小香先偷偷溜走,自己和林致遠待在一起,怎料忽然蹦出一個採花賊,小香也無法離開,起初我本指望兩人在同一間屋子裡說說話,現在卻變成了四個人,簡直可以湊一桌麻將……
採花賊被我瞪了,反而笑的更開心了,林致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而後對我道:“我的確不是會殺你,只是請你別再跟著林某了。”
我道:“那好,可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逃婚……”
我忽然想起採花賊還在旁邊,於是對他道:“你,你先離開。”
那採花賊想了想,道:“想來這位白衣公子就是這位顏姑娘的心上人,也是林致遠林公子了。”
我沒料到他竟知道林致遠是誰,一時間有些驚訝,那採花賊微微一笑,道:“實不相瞞,再下名喚金升,來此也只是為了等林公子出現。”
林致遠言簡意賅道:“殺誰。”
“梅花賊。”金升搖了搖扇子,道,“想來公子也有耳聞,他是最近出現在江湖上的採花賊,每次手段都極為狠厲,享用過之後,便殺了女子,且一般女子都是死像可怕。哎,我在揚州曾有一位紅顏知己,十分美麗,卻慘遭他的毒手,奈何我自己武功不高,時間也不多,只能來請林公子幫忙了。”
小香道:“採花賊請人殺採花賊……呵。”
林致遠淡淡地瞥了金升一眼,道:“報酬?”
金升一笑,展開摺扇,擋住了我們這邊,不讓我們看到他的口型,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口型,林致遠看了一眼,便道:“好。”
林致遠輕飄飄的一個字,宣誓著這樁買賣的成立,我站在一旁,實在很有些疑惑。
他們兩人,一個本該採我,一個本該殺我,可最終他們都彷彿沒看見我一樣,徑自做成了一樁生意。我知道天意一向難測,但著實沒料到會難測到這樣的地步。
我茫然而困惑地站在原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道:“林公子……那梅花賊行蹤飄忽不定,你怎麼找他?”
梅花賊我也知道一些,如那採花賊所言一般,這個人非常可怕,專挑長相美麗的女子下手,而且事成之後,總要毀去對方的臉孔,將其殺死,此人武功輕功深不可測,只是每個被□□的女子身邊都會放一張畫著梅花的紙片,所以大家稱呼他為梅花賊。
說來也怪,這梅花賊酷愛對青樓女子下手,那次他姦殺了“開山虎”楊奎的青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