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不必看臉,聞味道也知道是她。”任正平搖了搖頭,“我弟弟讓她別塗抹那麼多,但她不肯,說是不抹香就很不自在。我們也只好隨她去了。”
“阿發喜歡那種香味?”林致遠問道。
“嗯。”任正平點頭,“第一次聞到之後就很喜歡,只要予柔出門,它就會很高興地想跟在予柔身後。”
“倒是奇怪的愛好。”我好笑地搖了搖頭。
任正平點頭,又帶我們看了予柔的衣櫃,衣櫃裡亂七八糟,看起來有點空蕩蕩的,任正平嘆氣,道:“予柔似乎是走了,而且還帶了一些衣服,首飾倒是隻拿了一點點,其他東西沒有帶走。大概是為了行路方便。而且家中也少了一匹馬。”
唔,其實這樣的情況看起來,很有可能是宋予柔殺了人……
林致遠卻道:“把曹佳石叫進來,帶著阿發。”
任正平一愣,但還是點頭,吩咐小廝阿四去把曹佳石叫了過來,曹佳石抹著汗,牽著阿發,走到我們跟前,因為我們現在就站在宋予柔房間的門口,所以阿發便很高興地一直想衝進去,此刻我才明白為何曹佳石看起來總是那麼緊張,滿臉的汗,原來是因為阿發太大,總是拖著他,他必須跟著跑動,所以才會出這麼多汗。
“大少爺,有什麼事麼?”曹佳石道,一邊緊緊拉住了阿發的繩子。
任正平指了指林致遠:“這位林公子有話要問你,你老老實實回答。”
曹佳石點頭,道:“誒。”
林致遠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阿發,道:“二十日傍晚,你帶著阿發散步回來的時候,有看到什麼嗎?”
曹佳石一愣,道:“什麼也沒有看到……”
林致遠看著他,沒有說話,半響,忽然轉身進了宋予柔的房間,拿出個簪子,然後往地上一丟,阿發興奮地搖起尾巴,低頭去咬那簪子,之後大概發現咬不動,就用前爪給撥開了,興致缺缺地趴在那裡。
林致遠又丟了個粉盒,甚至還有一個小手帕,阿發第一反應都是去咬那樣東西,發現不能吃之後,都很不開心地撥開。
曹佳石臉色有點難看,道:“林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致遠不理他,只問任正平:“宋予柔會負責喂阿發食物嗎。”
“當然不會。這都是曹佳石一人負責。”任正平疑惑搖頭,“不過……為何阿發看起來,下意識把予柔的東西都當做吃的。”
林致遠又問:“宋予柔和你弟媳關係如何。”
“呃……”任正平有點尷尬,道,“林公子問這個做什麼?”
“回答我。”
“不怎麼樣。其實我弟媳……的確性格不大好,她本也是大戶人家小姐,所以脾氣驕縱,而且好吃懶做,所以頗為肥壯,因予柔身材苗條,所以更加生氣,總是差使予柔做這做那,也不讓我弟弟去見予柔。我弟弟很怕我弟媳,除了剛納予柔的那段時間,之後都不怎麼去陪予柔。但予柔逆來順受,並不曾抱怨,我和我妻子偶爾會幫她說話,她也心懷感謝,卻不願牽連我們和弟媳關係鬧僵,只說自己能有個屋簷遮雨便很好,至於其他的,便不願再多想。”任正平嘆了口氣。
我算是明白為什麼任正平不願懷疑宋予柔了,他到底是個男人,覺得宋予柔這樣的女孩子很可憐,又很值得同情,所以不相信她會幹出那麼可怕的事情,可是須知女人的心……哪裡是能輕易猜透的呢。
我回憶起揚州的若風,冀州的許筠,毒醫谷的裴瓊,簡直想長嘆一口氣。
林致遠卻淡淡道:“曹佳石,你和宋予柔,究竟是什麼關係?”
此言一出,曹佳石臉色大變,道:“林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予柔很有可能是兇手,而你明明知道什麼,卻處處護著她,不肯告訴我們真相。”林致遠勾了勾嘴角,“阿發則對宋予柔十分親密,聞到她的氣味便很開心,加之剛才它的表情,只有一個結論,宋予柔經常給阿發餵食物,食物上帶著宋予柔的香氣,阿發便認為,宋予柔的香氣,便代表著有吃的。”
“為何宋予柔要去幫一個門衛給狗餵食?”林致遠淡淡問道。
任正平看起來很憤怒,道:“曹佳石!你說清楚!”
兩人夾擊,曹佳石咬著牙,半響,才到:“你們不要誤會,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我的確對宋姑娘有非分之想,但宋姑娘從來也不知情!只是我養了阿發之後,阿發因為太頑皮,有時候會溜進任家,竟然碰上了宋姑娘,宋姑娘可憐阿發,因為我太窮,連肉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