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平怒拍輪椅:“快說!”
曹佳石嘆氣,道:“那日我帶著從城北阿發散步完回來,阿發忽然很興奮地往另一邊跑去,我被他帶著往南邊跑,正好看見一個背影……看身形,還有阿發的反應,都似乎是宋姑娘。她原本還在慢悠悠地騎著馬,似乎在猶豫往那邊走去,我便喊了她一聲,想上前問她去哪裡,誰料聽到我的聲音,她直接便打馬往南邊跑去了,我追也追不上。而後我回了外邊的屋子,阿發看起來很緊張,我也聞到了奇怪的血腥味,但因為大門緊鎖,我也進不去,只好在外等著,二十一日一整天,都沒有人出門,我更覺得奇怪,好在這時候大少奶奶坐著馬車回來了,開了門,結果開門的時候,我們都愣住了……”
曹佳石低著頭,道:“我說完了。就是這些,我這次真的沒什麼隱瞞了。我覺得,最有可能的事情便是宋姑娘躲過一劫,但受了驚嚇,不敢再待在任家,所以才一個人騎馬南下。”
任正平看著曹佳石,道:“這幾日你本想告訴我這個?”
“是的……”曹佳石似乎也很痛苦,“但我實在怕您認為是宋姑娘做的。我不願因我,而讓宋姑娘被懷疑。何況我也不能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宋姑娘。”
我安慰曹佳石:“你就算不說,宋予柔的嫌疑也最大。你說了,我們還能依著方向去找人。”
任正平點頭,對曹佳石道:“你跟著阿四去衙門走一趟,大致說一下情況,讓他們去找人。”說完又塞給阿四一點碎銀子,補充道:“阿四,讓他們上心一些找。”
阿四點頭,和愁眉苦臉的曹佳石一起出門去了衙門報案。
剛來便有頗大的收穫,這算是頭一遭,雖然不能讓人開心就是了……
眼見著天色將晚,盧從涵終於再次出現,臉色不怎麼好看地給我們上了飯菜。
但她照顧任正平的時候,卻顯得很用心,柔情不已,哎,看來她是真的很擔心任正平。
似乎是為了緩解盧從涵對我們的不友善,任正平道:“從涵,事情有了點眉目。”
盧從涵看向他,道:“什麼?”
“予柔的嫌疑……很大。”任正平道。
盧從涵臉色微變,但還是剋制住,道:“予柔……怎麼?”
“曹佳石開始承認,他看到了予柔在二十日傍晚的時候,騎著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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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湖
盧從涵卻問:“曹佳石確定那人是予柔?”
“他說他不確定,因為沒看到正臉。看小說到但看身形,髮髻,還有阿發似乎問道了宋予柔的味道,所以一直想過去。”任正平搖頭,道,“我們這邊住戶稀少,從我們這邊離開,又像予柔,家中正好又有一匹馬不見了,不是予柔,還能是誰。”
盧從涵不可置通道:“怎麼會這樣……予柔她……那,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
任正平道:“已經報官了,希望能先找到予柔。我也希望不是她,哎。”
盧從涵道:“那能找的到嗎?”
“不知道……但願吧。”任正平搖頭。
盧從涵恍然地點了點頭,之後對我們脾氣和態度也好了不少,大概是發現我們真的比較有用,至少發現了一些問題吧……
這件案子的進展實在比我們意料之中的要快,因為第二天下午,便從官府傳來訊息,說是有了線索。
大家起先頗為激動,結果知道到底所謂的“線索”是什麼之後,難免失望了一點。
原來,是按照描述,找到了一匹馬,應該是任家那匹被予柔騎走的馬。
那馬渾身黑色,四肢雪白,有踏雲祥瑞之意,所以比較顯眼,也比較特別,據說是在葛水縣南邊的小路上發現的,距離倒是也有那麼遠,被兩個農夫發現了,彼此都說是自己的馬,結果還鬧上了官府,因為隔壁小縣城官府不能定奪,正好有個頗有名氣的捕快的老家在隔壁縣城,眼下正在老家休息,聽說了這件事,便去探個究竟,最後發現這馬不是其中任何一人的。
馬便暫時養在官府。
而昨日葛水縣官府正好開始問四處的同僚們有沒有看見這樣的女人,或者這樣的馬,結果那位捕快便明白過來,這應該是有人騎著馬,在路上丟了馬換了其他工具,所以才被農夫撿到馬。又聽說了任家這離奇的案子,便乾脆騎著那匹馬要來任家。
這一波三折,真是比摺子戲還精彩,我好奇地道:“那捕快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