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轉頭對我道:“顏姑娘,我們進去說。”
看他的樣子,也知道肯定是對宋予柔不利的訊息,他不願當曹佳石的面說出來。
一進任家,小香就忍不住道:“小姐,那刀的確是任家的!而且應該就是兇器。,上面還勾著黃色的絲條,看樣子,是宋予柔的衣服被勾著了而留在上邊的。”
小香不知道宋予柔可能是他人偽造的,看她模樣,大概是完全認為宋予柔便是那個可惡的兇手了。
葉傾嘆氣,道:“應該是兇手南下的時候順手拋掉的。”
“可是,為什麼她要半路拋掉那刀呢?”小香不解地摸了摸下巴。
在場其他人都沒說話,大家心裡都有數,只有任正平也和小香一般疑惑。
如果不是昨夜我碰到葉傾,估計現在也和小香一樣覺得奇怪。
一直沉默的盧從涵忽然道:“如果真是予柔,那該怎麼辦?”
任正平一愣,搖頭:“我也不知道。”
盧從涵嘆了口氣,顯得很惋惜,道:“我真不願相信這件事。”
“誰不是呢。”任正平嘆了口氣,抬頭安慰盧從涵,“事情還未完全確定,你別太難過。”
盧從涵溫柔地點了點頭,正好冬兒從大廳出來,先向任正平和盧從涵行了禮,接著帶我們去大廳用膳,我悄悄地觀察著冬兒,她一直不敢看盧從涵,似乎很緊張,而盧從涵一直盯著冬兒,彷彿想暗示她什麼事,兩人之間像是有什麼秘密一般。
終於飯桌上盧從涵忍不住道:“冬兒,你今早說自己不舒服沒出去,現在好些了沒有?”
冬兒還是低著頭,道:“好多了。”
盧從涵又道:“你可有在任家四處走走?生病之人,要多走走出汗,別一直待著不動。”
冬兒道:“我……我早上光顧著睡覺了,沒有四處走動。”
盧從涵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冬兒,但勉強“嗯”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
我卻心如明鏡,只快速吃了飯,故意道:“哎,這鬼天氣,太冷了,吃完又想睡覺。”
小香奚落我道:“小姐,你這是要養秋膘嗎。”
我伸了個懶腰,起身道:“唔,我要去睡一覺。誒,那個,林致遠,你開始不是說你也困了嘛,別吃飯了,吃什麼吃,跟我一起去……”
我忽然發覺話有歧義,趕緊改口:“我們一起出去,然後各自回房間睡覺!”
林致遠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小香則瞪大了眼睛:“小姐,你昨夜和林公子一起沒睡,現在大清早又拉著他去睡覺,你……”
我:“……”
我簡直對小香跪服,當下只好不管不顧地拉著林致遠的衣袖往外走,林致遠卻沒掙扎,而是緩步跟在我身後,我低著頭往宋予柔房間走,一邊道:“你別聽小香亂說啊,我,我是有事要告訴你。”
“嗯。”
他淡淡的應了,不緊不慢,彷彿也並不驚訝。
哎,真是個臭石頭。
我拉著他走到宋予柔房間門口,左看右看,確定盧從涵和冬兒沒出來,便趕緊道:“林致遠,我待會兒再向你解釋怎麼回事。你先看著門,我進去一會兒。如果盧從涵或者冬兒來了,你就快點喊我!”
說完我便閃身進了宋予柔的房間,裡面大致和我們第一次進來沒什麼兩樣,可因為宋予柔的懷疑,當初宋予柔的房間便被查過,如果盧從涵和冬兒要栽贓,必須要把所謂的“證據”放在當初我們沒碰過的地方。
比如……什麼暗格之類的?
我瞥見宋予柔的床被似乎有被動過的痕跡,於是連忙上前,將被子掀開,敲敲打打,果然發現有個地方空著,於是趕緊伸手摸了摸,摸到一條細縫後便使力開啟,果然,裡面是個小暗格,還放著一個紅色的錦盒。
開啟錦盒一看,裡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個圓形的凹槽,似乎是放什麼丸子用的。
如果我沒猜錯,這本該是放鳳王珠的盒子!
我將暗格合上,棉被鋪好,轉身出了宋予柔的房間,林致遠還在門外,我舉著手裡的錦盒,正打算說什麼,林致遠卻忽然伸手一把將我拉過去,而後緊緊抱住我。我嚇呆了,兩手還拿著鳳王珠的錦盒,整個人就傻愣愣地被林致遠給抱著。
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下一刻我便明白林致遠這麼做的原因——盧從涵和冬兒從大廳走了過來,此刻正面對著我們這邊,而林致遠抱住我,正好擋去她們的視線,以免她們看到我手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