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完全不一樣啊!星朗想跟對方談的是善意的併購,不是嗎?怎麼變成在市場上惡意收購了?
“聽說對方的工會一向很強勢,我想接下來澤洋可能會面對一波嚴重的工會抗爭,不過以袁總的能力,這種問題對他來說應該是小Case啦。”
惡意收購?工會抗爭?為什麼她一點也不曉得?
星朗究竟還瞞了她多少事?夜雪暗暗心驚。
他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工作夥伴,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但這麼重要的事,他卻瞞著她不說。
怪不得他最近開會時老是那麼神神秘秘,不讓她跟進去做紀錄,原來是在商議收購的事。
為什麼不告訴她?難道擔心她會洩密嗎?
從什麼時候,他開始猜疑她、不信任她了?
夜雪心跳狂亂,握著話筒的手無法剋制地顫抖著。
“袁總做生意的手段快、狠、準,真令人不得不佩服啊。”李先生感嘆。
“是啊。”她漫應,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的思緒,整個亂了,一股怪異的驚慌在她體內急速蔓延。
這陣子發生了太多事,每一件事,都嚴重打擊她的自信,每一件事,都在逐漸推她瀕臨崩潰邊緣。
她不由自主地開始害怕。
掛上電話後,她還繼續發愣,直到另一通電話驚醒她。
她接起電話。“喂,總經理辦公室。”
“夏小姐!求你救救我——”
“什麼?夜雪要請兩天假?”
會議結束後,袁星朗走回自己辦公室,發現門外夜雪的辦公桌空無人影,正覺得奇怪,一個女職員代替她來報告。
“她有沒有說什麼原因?為什麼不親自告訴我?”
“夏秘書說是因為家裡臨時有事,她必須回南部一趟處理。因為總經理正好在開會,她不方便打擾,所以才請我轉告。”
不方便打擾?袁星朗蹙眉。她是他的秘書,除了她,還有誰有資格在會議中打擾他?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夏秘書說總經理交代的事她都已經處理好了,留了紙條在您桌上,如果總經理還有什麼事要吩咐,請我幫忙一下。”女職員轉述夜雪的叮嚀,眼眸泛著光彩,綻放露骨的仰慕,顯然很為自己得到這個與總經理親近的機會感到振奮。
袁星朗看出來了,強壓下不耐。
“我知道了,有什麼事我會吩咐你,你先去忙你的吧。”
“是。”女職員興高采烈地離開。
袁星朗揪著眉宇,取出手機撥打給夜雪,對方卻正在通話中。
一個男性主管聽到了方才女職員和他的對話,又看他臉色不太對勁,主動湊過來。
“總經理,其實我最近聽說一個訊息。”
“什麼訊息?”袁星朗收起手機。
男性主管看了看左右,確定隔牆無耳,才壓低聲音道:“聽說有Head Hunter盯上了夏秘書,處心積慮想挖角。”
“有人要挖夜雪?”袁星朗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雖說夜雪這麼專業盡職的秘書的確是個值得挖角的人才,他也不意外別人會覬覦,不過知道有人想染指還是很不爽。
“所以我想袁總最近應該注意一下夏秘書。”
“你的意思是,她這次請假不尋常?”
“夏秘書不是那種會臨時請假的人,我覺得事情很可疑。”
“你懷疑她想跳槽?”
“跳槽還沒關係,把公司機密一起帶過去就不好了。”
“你說什麼!”袁星朗語氣陡地凌厲,眸光咄咄逼人。
男性主管嚇了一跳,忽地領悟自己這樣的行為很像在打小報告,難怪一向信任夏秘書的總經理會生氣。
“呃,不好意思,是我多嘴了,算我沒說,總經理別介意。”男性主管吶吶地道歉閃人。
袁星朗深思地注視他背影,半晌,他推門進自己辦公室,看了看夜雪留下的紙條,一條一條,羅列得清清楚楚,說明得很仔細。
就算臨時有事請假,她仍記得把他交代的工作先做完,怕他摸不著頭緒,還細心地留紙條解說,這樣認真負責的秘書,會瞞著他偷偷跟別人談跳槽?
哼。袁星朗撇撇嘴。他不相信!
可話又說回來,夜雪最近的確怪怪的,昨天晚上還莫名其妙跑到這棟大樓樓頂說想看星星,問她有什麼心事,她欲言又止的,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