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外面真的下雨了,淅淅疏疏的,煙雨迷濛籠罩南京城。吃早餐時候不禁開始嘲笑自己那個夢,自己真是得了妄想症了,七年前是自己無意忽略了文然的存在,七年後又想把回憶補回,真是小孩子幼稚的想法。寧清約我出去挑衣服,她是一旦有想法就要付諸行動的,而且這次很破釜沉舟,但是她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證,絕對不會鬧事,只是去看看趙錫軒便會徹底的死了心。她挑的衣服讓我咋舌,全部是極其搶眼亮麗的晚禮服,風頭足以蓋過當天的新娘——新娘斷然是沒有她漂亮。她這幾個月又清瘦下來,任何一款最小號的衣服她輕輕鬆鬆的穿上,然後還苦惱的跟我說,“我還是覺得太大了,怕掉下來。”我無語,“咱要不要去童裝櫃看看,那我保證衣服絕對不會掉!”她撩起裙腳,伸腳踹我,一旁小姐看得心驚,深怕衣服邊角脫線。愛情,如果是種摧殘,真的是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婚禮當天,我因為去的早,環顧四周居然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幸好葉林也去的早,便不停和他聊天,從他家那隻吃魚的狗和吃肉的貓聊到以前初中同學有多少結婚了,然後再到股市動盪基金分紅,最後以朝鮮核危機結束。大廳門口一陣轟動,然後進來的喜氣洋洋的新人,新郎真的是一表人才,氣宇非凡,只是表情並不是那麼的歡喜,微微帶著點陰鬱,相比之下新娘就差多了,米蘭定做的婚紗,穿在她身上怎麼都不是那種貴氣,反倒昂貴的婚紗襯的她有些寒磣,滿身的鑽石首飾,華美異常,但是不可避免的俗氣。
葉林在一旁對新娘評頭論足,連連為趙錫軒感到可惜,獨自悱惻,配不上,配不上。
我搖搖頭,除了家庭出身,估計她沒有一樣比的上寧清。怕是趙錫軒也是有些後悔吧。看看打大廳裡的鐘,心忖怎麼那麼長時間寧清還沒有來,難道是臨陣退縮了,不會的,這可不是她的作風,正在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她,門口一陣騷動,所有的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進來的兩個人身上。我從來沒有想過寧清會變得那麼漂亮,美的妖嬈,張揚,但是她並沒有濃妝豔抹,也沒有誇張的服飾,寶藍色的貼身晚禮服,碧玉的手鐲,一頭捲髮披在背後,一切妥帖合適;而旁邊的範公子,真的是貴氣兼霸氣十足,藍色西裝,只是沒有打領帶,眯著眼睛衝著寧清笑,寧清啐他一口。我當時就驚呆了,我的媽呀!兩人簡直就是專業的演員,說變臉就變臉,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們倆是串通好的,我真的會以為這是和諧情侶的典範!但是似乎所有人都被迷惑了,尤其是那對新人,趙錫軒臉上明顯不自在,寧清熟視無睹,和範晨徑自走到角落,說說笑笑。寧清真的很勇敢,也很堅決,整個過程她沒有任何情緒,只是聽見“婚禮”這樣的字眼時候,握住我的手會緊滯,隨即就鬆開了。良久,她收回視線,“小言,我應該放下了,過去就過去了。”我只是摟住她,“乖,把悲憤化作食慾,看你那麼瘦,我都不敢抱你了。”
肩頭有些溼潤的感覺,範晨看了皺眉,指指自己肩膀,“我這哭比較不容易看出來,要不要轉移個陣地?”寧清猛地抬頭,“誰說我哭了,我要吃飯,餓死了!”範晨笑起來,眉眼飛入鬢角,所不出來的魅惑,寧清看著有些失神,範晨一把把她拽住,“我們去吃飯,多吃點,把他家都吃窮了!”冗長的婚禮,我覺得有些不耐煩,勺子不停的戳著鱘魚肉,自己一向不喜歡熱鬧的地方,尤其是這種熱鬧與自己無關的時候。但是聽見耳邊有女孩子小聲的低呼,“哇,好帥的男人呀!”我轉頭,放下盤子,揉揉眼,沒幻覺呀?為什麼文然會衣冠楚楚的站在離我十米遠的地方,笑意滿滿看著我。“餓!”這居然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我端起盤子,把鱘魚送到他嘴裡,他吃完了伸手挑起我脖子上的項鍊問,“這條項鍊就是你爺爺送你的那200多萬英磅的那個?”點點頭,伸手去捏他的手,“喂!文然同學,你不聲不響的回來不會就是為了問我這個蠢問題的吧?”他把我逼到牆角,趁沒有人注意時候吻我,“言言,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回答我的話!”“我覺得這個婚禮太俗氣了,一點新意都沒有,你說呢?要是我就帶你半路出跑,到拉麵館去吃拉麵算了!”“文然!別自說自話,你幹嘛半路回來?”“因為,我看到你送我的東西,所以等不及的就想回來見你,我想拆我的禮物,確切的說應該是來收等你七年的利息。”“什麼利息?”“我說回來之後定然不放過你,難道你忘了嗎?”……後面怎麼跟寧清範晨打招呼的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渾渾僵僵的被前面這個男人牽著回到他家。關上門,沒有給我任何猶豫的時間,文然吻住我的唇,綿綿的,狂野的,唇與舌的交纏,身體的緊密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