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近的穿刺著沉重的腦袋,讓原本睡夢中的紅月採瓴不得不連滾帶爬的伸手接電話,渾沌的想著到底是誰,這麼一大早就打電話來。
“喂?”
“你還在睡?”
話筒內傳來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的聲音讓她呆愕了三秒,然後突然之間,她整個人由床上掉了下來,沒時間揉搓摔痛的部位,她忙不迭的抓下桌上的鬧鐘——十點半!
“我的天!”她呻吟出聲。
“是呀,我的天。”恩田含笑的聲音由話筒那邊傳來,“人家上班都已經上兩個小時了,而你到現在都還賴在床上睡覺,你是該慘叫一下的。”
“對不起,我半個小時就到,恩田先生。”紅月採瓴忙不迭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手忙腳亂的開始換衣服。
“別忙,我打這通電話給你並不是要追你來上班的。”
“我的老天,公司不會把我給炒魷魚了吧?”她的動作瞬間停頓,瞠目結舌的抱著話筒驚恐的問道。
他笑道:“別緊張,除了你自己不想做之外,沒人會動你的。”
紅月採瓴覺得這句話好像有點耳熟,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不會因為遲到或沒事先請假而被警告或開除,真是好家在。
“既然不是來通知被開除的訊息,恩田先生,我可以自作多情的認為你是特地打電話叫我上班的嗎?”她鬆弛緊繃的肩膀放心的問道,一頓又問:“副總也還沒到?”
“不,他一早就來上班了。”
真是訝異,她還以為經過昨晚之後他會和她一樣睡過頭,沒想到……
“他沒說什麼?”
“有。”
“有?!”紅月採瓴憤怒的驚叫道,“他說了什麼?他敢說什麼?也不想想我會睡過頭是誰害的,我沒跟他討全勤獎金他就該偷笑了,竟然還敢說什麼!就算他是老闆也不能這樣荼毒員工,況且他還只是老闆第二代而已。半夜一點半才送我回家,我又不是女超人,”聽到恩田高低不一的笑聲,她霍然停住滔滔不絕的抱怨,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他到底說了什麼?”
“他說待會兒去載你吃飯。”恩田的聲音充滿了笑意。
“什麼?”
“他說為了感謝你昨晚的辛勞,中午請你吃飯。他現在已經在去的路上了。”他一頓,沒有讓她有講話的機會,接著揶揄道:“連秘書,我還真羨慕你耶,我在公司八年,副總連請我喝杯咖啡都不曾,他竟然要請你吃飯,”說到這兒,他故作神秘的停頓一下才問:“你說副總會不會是想追求你呀?”
紅月採瓴一瞬間瞠大了雙眼,接著毫無氣質的大笑起來,好像她剛聽到什麼世紀大笑話似的。
“恩田先生,”她笑不可抑的開口道,“對於他要請我吃飯這一點,你或許可以猜那是頓鴻門宴,或者他真想慰勞我昨晚的勞苦功高,但是就是請你別這麼有想像力猜他想追我好嗎?那會讓我笑死的!”
“為什麼?”恩田忍不住笑聲問,“難道副總想追求你這麼好笑嗎?是你在妄自菲薄呢,還是他在高攀?”
“都不是,而是你叫大象飛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當然好笑。”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他不可能追你?大象飛天,虧你舉例得出來。”他笑到岔氣,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個笑話說給社長聽,真是太好笑了。
“恩田先生,你在公司待了八年了對不對?”她皺眉問,“老實說,像副總這樣一個有人面又有錢面,簡單來說就是長得一表人才又有錢的單身新貴,有多少美女對他前仆後繼、死而後已,他會看上我,那不是大象飛天是什麼?”
“原來你是在妄自菲薄。”
“才不是!這叫做陽關道與獨木橋,他是他,我是我,我和他八竿子打不著關係,哪來的妄自菲薄。更何況像他那種冷麵笑匠型的,又不是我欣賞的型別,我幹麼要為他妄自菲薄?他臭美!”
恩田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聽聽她說話的口氣,那分明就像男女朋友正在賭氣時的說話口吻嘛,還說什麼他們是陽關道與獨木橋,真是可愛。這也難怪雅之會為她情牽了這麼多年,三年,感謝皇天不負苦心人。
“恩田先生。”紅月採瓴突然猶豫的叫道。
“什麼事?”
“他……你剛剛說的話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他……副總真的要來接我,請我去吃飯?”
“當然,我剛剛不是有說他早已經上路了嗎?也許……”他突然一頓,沉靜了好會兒後訝聲道:“連秘書,我好像聽到你家的門鈴在響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