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只是問了下:怎麼這麼快就來上班了?她說:好了,沒事了。經理看看她,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她一心想著那個陳醫生。她肯定,陳醫生就是他。而每每想到他,她的心中就有一種異樣的情愫,一種微微的顫慄。這是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一種情感,她知道,她是愛上了,而且這種感情是如此的強烈,超過了她的預料。她有點害怕。於是,她自己批判自己,否定自己。可是,似乎以前都管用的招數都不靈驗了,她愈是壓抑,那種渴望就愈是強烈。她獨自一人,抱著緣兒時,想著想著,臉上就飛起了紅暈。而夜晚,也在她的轉輾反側中變得漫長起來。
白天,上班的時候她讓工作充滿自己的腦袋;回家,她儘量逗弄她的緣兒,不要讓母親看出破綻。這樣,一個星期過去了,又是星期二。她在一個星期裡已經想好了種種理由和藉口,到了那一天,卻都被她一條一條的否決掉了。她嘲諷自己找的那些理由和藉口荒唐而站不住腳,又痛恨自己找不到一條合情合理的藉口來請假。那個星期二的上午,無比的漫長。她幾次想去敲經理的門,最後還是強忍了下來。她痛苦極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同事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也難怪,前一天起,經理不知怎麼就和他們坐到了一起,原本無拘無束的插科打諢就變得拘束起來。她自己心事重重,一直低著頭,不吭聲。
秦見習,你的狗怎麼樣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沒有回過神來。
安若,經理問你的狗呢。
哦,我的狗狗啊?很好啊。忽然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補充到:後來我帶她去寵物醫院了,配了點藥,第二天就好了,現在很好。
狗就像個孩子,生病了,就要操心了。
恩,是這樣。狗狗一生病,看著她可憐樣兒,比我自己生病還難受。這是她的真心話。
狗養的時間久了,狗和人,人和狗的感情就深了。
現在,我最關心的除了我的媽媽,就是我的狗狗了。說完,她在心中自問:是嗎?
我和你差不多。經理的話有點意味深長。
。。。 。。。
這樣,兩個人在吃飯的時候聊起了各自養的狗,其他的人都成了聽眾。不知不覺,一頓飯的時間過去了。兩個人說著養狗的點點滴滴,其間,也有聽眾插上幾句話,對話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展開了,很快,午休的時間就結束了。
下午,就變得痛苦而漫長了。
而她對母親精心準備的晚餐也慢慢的失去了興趣。母親叫她多吃點的時候,她感到味同嚼蠟,可是又不得不吃,為了掩飾,她還裝出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好讓母親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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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經理要升職了
這樣,轉眼到了星期一。她收到了一條簡訊:不要忘了明天給緣兒打疫苗哦!她想起來,自己把緣兒打疫苗的事情給忘了。看著手機,她忽然來了靈感:為什麼一定要請假呢?可以打電話啊。霎時間,雲開霧散,她的心裡一下子燦爛起來。她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天居然會沒有想到,居然會一直鑽在請假的死衚衕裡折騰,而忽然間,她的心思有變得細密起來,她抬手撥打了114。
第二天,就是星期二了。
她找個時間獨自上了洗手間,四顧無人,就開始撥打醫院急診室的電話。
接通急診室的時間也就不到一分鐘,她的手心微微的有些汗溼,她感到自己比當初工作面試時候還要緊張。
喂,電話的那頭傳來了聲音。
請問,陳醫生在嗎?我找陳醫生。她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讓語調顯得和平常一般的自然。她感到自己的心怦怦的在跳,拿著手機的手微微的顫抖起來。
我就是,你是哪位?
她幾乎渾身都要顫慄起來。找到他了,終於找到他了。她卻一時間說不上話來。
喂,你是哪位?
我是,,,,,,她遲疑了一會兒,我是誰呢?回她這個問題從昨天就困擾著她,可是不容她遲疑,她脫口說道:丁禾,我叫秦安若。今天晚上7:00;我在醫院後面那條街上的聽雨軒咖啡館等你。她說的不急不緩,字字清晰,說完,她就掛了手機。
這是,紅暈染上了她的雙頰。
她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