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往向桌子上,這副餓撈般的模樣,直叫寶兒無奈。不是位皇子嗎?怎的像是餓了三天的難民。
“福寶園的點心,叫酒釀饅頭。嚐嚐吧!”自遠忙揭開屜籠的第二層,撿了幾個放進碟子裡。
那七皇子果真就眉開眼笑,毫不客氣的坐下來,拿起一個就塞進嘴裡。
由此可見,自遠等人與那七皇子的關係斐然,能夠這般的收放自如,又豈是泛泛之交。
三人陸續坐下。寶兒卻立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她現在的身份可是個小廝,應在一旁侍候著才是,便猶豫著沒有坐下。
這般尷尬的境況,自遠、子墨他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寶兒的身份特殊。
“王姑娘怎麼不坐下?”七皇子拿著一個酒釀饅頭,一臉無害的看著站立的人兒。
此話一出,震驚了四座,皆不可思議的看看七皇子,又看看寶兒。一時間鴉雀無聲。
寶兒更是一臉的驚慌,卻只是一瞬,立即恢復本來面容。
施施然坐下,氣派十足,饒是穿著小廝的衣裳,風采依舊不減。
“七皇子好眼力,怪寶兒眼拙,只把鳳凰識土雞了!”眉眼一抬,直直看向七皇子,毫無畏懼。
他既然知道自己,且未戳穿,表明卻是沒礙上他什麼事,並未有戳穿之意。
只是這故意刁難,竟不知道是為何?自己並不識得他,更是沒有得罪他,這樑子不知何事結下的!
“罷!做一回土雞,換來一頓佳餚,倒也賺了!”七皇子笑道,並不介意。
這姑娘說話好生凌厲,虧得自己定力好!這副故作成熟的模樣,一點也不討喜,還是方才那驚慌失措的表情,來的可愛些。
三人雖聽不大懂,卻也知道七皇子並未生氣。此時的氣氛無形中,竟緩和了,倒是喜聞樂見。
千之憋不住滿心好奇,詢問道:“二位認識?”
“並不!”
對坐的二人竟同時應道,相看兩生厭,忙別過頭去。
“這。。。”千之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因著七皇子在,寶兒不敢多說,只聽得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亂七八糟的事情。那人竟還沒有去意,寶兒憋得一堆話要講呢!
七皇子像是有說不完的話題,一會兒吟詩,一會兒做對,又讓子墨講了遊學的趣事。眼睛卻暗暗往寶兒拿出瞟,見她雖氣定神閒安坐,時而扭動的身軀,以及繃緊的面容。
莫名的覺得有些得意!
天色漸暗,天邊的紅日將湖面染成了金黃色。風起,漾出層層細浪,彷彿批著一輕薄的細沙。
“諸位,出來得太久了,御廚長該擔心了,我這就回去了。”寶兒再是忍不住,說著站起身子,拱手作揖,欲意離開。
“說的是,我也先行告辭了。”七皇子站起身與自遠等人道,說完便轉向寶兒,“巧了,我的寢宮與御膳房正好同向,咱們可以結伴而行。
寶兒一惱,仿若未聞,轉身踏步離開了。
七皇子轉頭對著三人笑笑,快步跟了上去,“等等我呀!這麼長的路,沒個伴兒,得多寂寞啊!”
聽到這話,寶兒走得更快了。
風帶起髮絲飛揚,衣袂翩起,一絲怒氣散發出來。
亭中三人,呆若木雞,相互望望,皆茫然的搖搖頭,也準備收拾收拾離開了。
“王姑娘,您慢點走啊!等等我!”七皇子加快腳步,跟上去。
前面的人絲毫不理睬,三步並作兩步,直往前去。
七皇子無法,只得快步跑到她面前,攔住去路。
寶兒被迫停下,望著胸口起伏不定,氣喘如牛的人,緊皺眉頭。
“七皇子,你到底想怎麼樣?”
七皇子收起張來攔路的雙臂,有些扭捏的在身上蹭蹭,微低著頭,似有些不好意思。
“王姑娘,你終於跟我講話了!”七皇子抬起眼簾,復有道:“你去情報司做什麼?竊取邊關機密?莫非你是匈奴派來的奸細?”
說著,往後退了兩步,仿若發現了什麼真相。
寶兒覺得自己額上冒了三滴汗水,不!是三條瀑布!
“七皇子,若是有空,不若多看些書,將來也好為皇上分憂。”寶兒兩手抱懷,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王姑娘若是想讓我幫你保守秘密,不如你幫我一個忙?”七皇子收起笑臉,嘴角掛著一臉的戲謔,“還可無條件附送情報司得來的邊關急報給你!”
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