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一隻較肥的,一杆子插過去。
眼前一亮,怎的就串上了!
“哎喲!串上了!串上了!”老張頭樂不可支,激動歡呼。
忙把杆子提起來。將魚拔下來,竟有手掌般大小,興奮的往兜兒裡放去。
又連插幾桿,雖不是百發百中,這命中率卻是高了許多!沒過一會兒,兜兒竟然快裝滿了,今兒可是大收穫啊!得趕快去換幾個錢,回家去了。
老張頭收拾一番,洗好腳,穿上鞋。準備提著收穫滿滿的兜兒回家。瞥見那小兄弟仍舊坐在原處,一動不動。
當下,心軟了起來,這四周都沒個人戶,只他一人小小年紀。待在這裡,只怕有不妥。瞧著有些萎靡,不知道是不是受傷了。若不是聽他的指點,自己也不會抓到這麼多魚!
可是,家裡本就窮困,再將他再回去,只怕更是窘迫!
該如何是好?
老張頭一陣糾結。卻也停下腳步。
轉過頭,“小兄弟你家哪裡的?怎一個人在這兒?”
那人以手撐地,動了動身子,好靠在樹上。
“我家在南邊,東家上京做生意的,我便跟了來。哪知陪了本兒。只好返鄉。路上不幸遇到山賊,劫了馬車,搶了銀子,我與他們走散了,這才流落至此。”
遭遇算是悲慘了。可從他口中道出來,卻沒有一點傷心的意思,彷彿在講一件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老張頭沉思一番,面上滿是糾結,幾經掙扎,最後還是開口了,“若不然,你,,,你去我家吧!”
少年眼睛一亮,露出一絲笑意。
一隻半大的小黑狗,一隻繞在那小兄弟身邊,還搖著尾巴,十分友好。
正坐一個破落的小院兒,低矮的院兒牆是用黃泥和的,像是日子久了了,風吹日曬的,搖搖欲墜。
牆角長了雜草,十分繁茂,有的快及人腰高了。一棵枯敗的青棗樹立於大門外,頑強的生長著,點點新綠,高過矮牆,顯露出來。
院子中間有一張破爛的石桌,中間起了裂縫,彷彿輕輕搖晃,便能分開落下來。
院裡住的是那老張頭,還有她的媳婦兒,兒子。
媳婦兒矮瘦,不苟言笑,十分木訥。那小娃卻是沒瞧見,都有一會兒了仍是沒有蹤跡,卻是奇怪得很。
除此之外,便只有那隻同樣瘦弱的小黑狗。
院子裡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角落裡藥渣堆積如山。夫婦二人沒事,就只有那小娃了,卻是可憐得很。
“拿了一條魚去,給小兄弟弄些吃的!”老張頭坐在院兒角洗魚,將那些已經死了的分出來,“今兒可是大收穫啊,全靠了小兄弟幫忙。”
夫人面無表情,接過魚,卻站在原地沒有動,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拿著兩條死魚往屋子裡去。
老張頭抓住盆沿往上一提,沽沽的魚血水倒了出來,順著破了一個大洞的院兒牆流了出去。
“小兄弟,我姓張,大家都叫我老張頭。怎麼稱呼你呢?”老張頭轉過頭來,看著安坐院兒中的人兒。
“我叫王玉。”淡淡回道。
王玉?老張頭心裡嘀咕著,名字雅緻的很。只是小小年紀,便出來打拼,父母也夠狠心的。若不然,家裡也跟自己一般,多的是苦衷吧!
“你就安心在這兒住下,回頭我去集市看有沒有送貨去南邊的人,給你家裡捎個信,讓人來接你。”
“噯!好!”王玉便是寶兒,咧開了嘴。
老張頭再想說什麼,卻也沒道出來。自家窮,自是湊不出銀子送他回家。再著,就說用他說的法子,捕來的魚,也剛好都一家人再加上他的日常開支。
哎!窮,真是一件可怕的事兒!
這時,婦人端來了一個瓷碗,遞到寶兒手中。寶兒明顯感受到了婦人有些不捨,抬頭看了一眼,仍是一臉的木訥。
“謝謝大娘!”寶兒客氣道謝,那婦人才回過神來,忙轉身,鑽進屋子裡去了。
寶兒捧著溫熱的碗,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碗裡是乳白色卻又偏黃,面上飄著幾根野菜。絲絲腥臭傳來,還夾雜著一股子粗糧的味道。
卻是有些難聞。
無奈寶兒早已飢腸轆轆,再是管不了那麼多,總算能吃上一口色食物。喝了幾口湯,底下表示大半碗魚肉混合著玉米麵兒,凝結在一起,瞧著卻是不怎麼樣。
但寶兒還是扒得一乾二淨,不管嘴裡是什麼味道,只覺肚裡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