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身,把藥餵給他吃。
厚厚的轎簾子擋不住外頭呼嘯的寒風,還有朱副將發號施令的聲音。
將士拿出五顏六色的布,將其撕成條,用木棍綁起來,插在雪地裡。隔段距離便插一隻,由一將士先行,做標記。
一番忙碌,隊伍又繼續往前行進。
“朱副將,你說姑娘這法子有效嗎?”南宮瞅瞅路邊立著的杆子,上鮮豔的紅布條在這冰天雪地裡格外顯眼。
“有效!”朱武也是往那處瞧瞧,只是意圖與南宮不同,他是帶著懷疑,而朱武卻是聽了寶兒的指令,每到一段路程,見到這樣的布條,便需盯上看一會兒。
“難道你也知這法子?”南宮驚訝問道。
朱武搖搖頭,“不知道!”
“那你怎就這般篤定?”
“因為是姑娘說的!”朱武轉過頭來看著他,那般自然,彷彿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說完便往前行進了,那紅布條也漸行漸遠,直至變成一個小點兒。
南宮忙快步跟上,“你倒是說清楚啊!”
不管這法子是因何,一日下來,果真是沒有人再病倒了。所有將信將疑的兒,也就不得不信,連南宮也嘖嘖稱奇。看寶兒的眼神都變得怪異起來,倒是不敢與她說話了。
她究竟是何妨神聖?難道只是一個商人這般簡單?能千辛萬苦,冒著生命危險來助將軍,倒是個奇女子!
“南宮!”朱武用手肘碰了碰他,提醒道。
南宮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望著身旁的人,一副“什麼事?” ;的表情。
朱武頭偏了偏,示意他往前看看,後者忙轉過頭。
見寶兒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輕笑道:“南宮你最近心事不少?”
南宮有些無措。漲紅了臉,還從未這般窘迫過,“姑娘請…請再說一遍。”
寶兒正色,倒也不再為難他。“現在到何處了?”
南宮從懷裡拿出八卦棋盤,轉動一番,望望天邊,再是觀察雲層的聚集,風的走向,心中有了定論。
“姑娘快到邊際了,照現在的進度,再是三日便可到達!”
寶兒點點頭,神色淡淡,內心卻澎湃著。再過三日便能見到他了。若是他知曉自己的到來,會是怎樣的反應,寶兒彷彿已經預料到他鐵青的臉和滿眼的心疼。
思索著,嘴角不由得上揚,有些嬌羞又有些期待的神情。叫南宮滿是好奇,原來這奇女子還有這樣的一面。
朱武輕咳兩聲,將南宮拉回現實,前者上前一步,“姑娘,咱們已經快到匈奴邊境,只怕不會再如前幾日那般順暢。匈奴大軍被趕至關外。卻不排除零散的小隊伍四處躲藏。若是見著咱們有了這麼多的糧草,怕是會來劫了去!”
寶兒眉頭一皺,行軍打仗的事兒,她自是不懂,若是依朱武所說,糧草被劫。那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那可如何是好?”忙問道。
“咱們的行程,將軍應該能估摸到,這會兒怕是已經派人來應援了。若是能再撐過兩日,等大軍到來,一切便安然了。”
“以咱們現在的人力。能否與之抗衡?”寶兒思索一番,道。這些人都是精挑細選留下來的,本事應該不小。雖說長途奔波多日,卻不知道是否還有精力去對付那些匈奴。
朱武面色凝重,有些猶疑,像是沒有萬分的把握。
南宮聽出了寶兒的意思,是想不顧一切,博一次。他卻是不能贊同的,豈能拿這些重要的物資冒風險。稍有不慎,就會賠上三軍將士,賠上整個瑾元。
“姑娘,那些匈奴常年盤踞此處,早已習慣惡劣的環境。雪中作戰更是英勇無畏。段不是我等能輕鬆應對的!當務之急是守護糧草,若是貿然行事,只怕會兩失啊!”
“不然,你以為待在這裡,就沒有匈奴來犯了?”寶兒挑眉,反問道。
她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不往前走,危險便能少些。可待在這裡,就是安全的?
“這…”南宮語塞,說話的語氣弱了下來,“至少能小些…”
“既然待在這裡有危險,為何不往前拼上一拼,也好縮短了與援軍的距離,不至於落得孤立無援的地步。”
“只是…”南宮還是稍有猶豫,說的是有道理,可是待在原處危險不是小一些嗎?或許擔心的事將不會發生!只是“或許”,或許就是會,後無退路,前無援軍…
寶兒已不再理會他,轉向朱武道:“行軍打仗的事,我不懂,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