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寶兒伸過另一隻手反握住他,能想象他知道訊息時的恐懼與憤怒,肯定是丟下一切,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不然怎麼衣服都沒換,雙眼下一片青色,鬍子拉碴,說出的頹廢。即使如此也掩蓋不了他與生俱來的英氣。
亓炎晟一臉驚喜,寶兒理解他,還握了他的手,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近的待自己。
亓炎晟心花怒放,都快高興都跳起來,剛想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叩叩!”
“大將軍,奴婢是來送藥的。”
亓炎晟黑了臉,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這個時候來,“進來!”
聲音透著隱忍的怒氣。
看得寶兒“噗哧”一笑,這個亓炎晟與平日太不一樣了,與那楞頭青年有何兩樣。
一個青衣丫鬟端著一碗藥水推開房門,走進來便瞧見這副詭異的畫面。看著亓炎晟的黑臉,本是膽顫的心,此時更加慌張了。
“謝謝,我自己用便是,你去歇著吧!”寶兒瞥見了丫鬟的恐懼,好心出聲。
“是!”丫鬟唯唯諾諾應道,慌忙離開。
“還笑!”亓炎晟黑著臉,有些窘迫,故作生氣,吼了一聲。
“是是是!不笑不笑!”寶兒趕緊捂嘴,眯著的眼睛卻出賣了她。
亓炎晟無奈的看著她,也咧開了嘴角。
桌上紅燭燃燒,流下了燭淚,蜿蜒而下,滴落在燭臺上。
第一百零六章 璧人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到了窗臺上翠綠的文竹,充滿了生機。
寶兒翻了個身,睜開眼。陌生的床,陌生的屋子,腦海中一片混沌。
“姑娘您醒了?”昨晚那個送藥的丫鬟正在一旁輕手輕腳的準備洗漱用品,見寶兒醒來,趕忙上前服侍。
“你。。。”寶兒坐起身,對於丫鬟的稱呼有些詫異。
“那是大將軍為您準備的衣裳。”丫鬟轉頭示意,笑笑揭開被子,扶寶兒起身,動作嫻熟。
寶兒順著丫鬟的目光看去,見圓椅上放著素白色的衣裳,瞧那料子怕是女裝。不禁有些窘迫起來,自己是有多久沒穿女裝了,上次為逃跑穿那小姑娘的衣裳,總覺得彆扭,這個亓炎晟花樣倒是不少。
“你把我昨個兒的衣裳拿來吧!我穿那個便可。”寶兒站起身,別開臉不看那處,直徑走向盥洗的臉盆。
“昨個兒的衣服上面沾滿了泥,也都破了。奴婢不敢扔,便洗了,想著幹了縫好,這會兒還在屋子外面晾著呢!”丫鬟趕忙跑上前,想將洗臉布沾溼擰好,遞給她。
寶兒哪裡習慣人家這般服侍,便在她之前拿過布,自己動手起來。
丫鬟有些詫異,哪家公子、小姐不是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的,這姑娘倒是怪得很。轉念想到大將軍交給自己的任務,可得認真完成,否則這顆跟了自己十幾年的腦袋就得搬家了。
轉身快步將衣裳拿過來,一臉羨慕的對寶兒道:“姑娘,您看這衣裳多美,樣子都是最新的,料子摸上去也是滑溜得很。”
寶兒撇了一眼,不是特別在意,“是嗎?”
這可苦了那丫鬟,小臉苦得跟啥似得,欲哭無淚。
“姑娘,您就穿上吧!”
寶兒哪會沒瞧見她的苦惱。指不定是上面人給她施壓了,“說吧!誰派你來的?”
“不不不!奴婢不是誰派來的。”丫鬟連連擺手,一臉的誠惶誠恐,“早上,大將軍來過,見姑娘還睡著,便沒有打擾。將這衣裳給我,說:等姑娘醒了,把這衣裳給她換上。”
丫鬟學著亓炎晟面色冷冷,威嚴的樣子。讓寶兒忍俊不禁。捧著肚子坐在一旁。瞧著這丫頭憨態可掬的樣子,甚是可愛。若是亓炎晟在此,可不又會黑臉了。
“姑娘,您別笑啊!”丫鬟無奈的看著寶兒。接著說道:“奴婢當時還在納悶呢!等姑娘醒了?可床上明明躺著是個公子,昨晚進門的也是公子啊!怎的睡了一覺就變成姑娘了呢?這大將軍也不說個明白。奴婢一邊幹活兒一邊想,半晌腦子才靈光,床上的公子可不就是女扮男裝嗎?”
丫鬟懊惱的撓撓腦袋似在無奈自己怎麼這麼笨。
或許是昨晚解了她的難處,又或是寶兒性格隨和,讓丫鬟暢所欲言,可見她對亓炎晟那是怕的。
“所以姑娘您就行行好,將衣裳換上吧!奴婢也無奈。。。”
“行了,將衣服拿來吧!”寶兒無奈搖頭。自己還真是心軟。
丫鬟立刻雀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