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傷了也毫不在乎。
很快便到了山腳,這一路還算順利,並不曾碰見寨子裡的人,想來是還未發現山子已經逃走。
越是往前,發現四周愈發安靜。茂密的草叢與周圍相比,十分突出,時不時發出的嘶嘶聲,格外響亮。
然想要透過這片大森林,就必須透過這處充滿兇險的地方。
山子面色凝重,慢慢蹲下身子,撿起了一塊石頭,掄圓了胳膊,用力往砸過去。
“嗖嗖!”
來回穿梭的聲音陣陣傳來,聽得人頭皮發麻,寒毛都豎起來。那半個身子般高的野草猛烈的晃動著,就似那叢林深處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搏鬥,兇險萬分。
山子往前走了幾步,停下,探著身子往往前瞧了瞧。拳頭捏緊,粗壯的關節突出,青筋暴起。而緊鎖手心的東西似乎在發熱、發燙。
一咬牙,跨步上前,那“嘶嘶”聲越來越近。剛到草叢邊上,便瞧見粗壯的褐色大蟒蛇“嗖”的面前閃過去。
山子心咯噔一下。雖有些畏懼,卻仍是壯著膽子往前。
與此同時。手心慢慢張開,赫然一張黃紙包著藥包出現眼前。迅速開啟,灑了一些在入口處。
霎時間,整個一塊茂密的草叢猛烈搖動起來,“唰唰”的聲音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山子穩住身心,往前走去。所到之處,皆撒上藥粉。那些巨蟒連連退開兩邊,讓出一條道,就似道路兩旁修建了圍護的柵欄,擋住它們的去路。
活生生的美食就在面前,千百條巨蟒兩邊猛烈掙扎著。三條、五條互動纏繞,肥圓光滑的身子不住聳動。血盆大口張開著,吐出猩紅的芯子。
“嘶嘶!”
山子饒是山上長大,蛇蟲鼠蟻、豺狼虎豹也是見過不少。可這副猙獰、飢餓、令人作嘔的畫面還是讓他覺得有些不適。
手中的藥粉細密的揮灑著,微風的吹動,落在翠綠的樹葉上。所碰到之處皆便成了黑色,細看,還冒著白眼。
路不遠,山子卻覺得走了好長時間。一路上小心翼翼。精神高度集中,時刻警惕著周邊的一舉移動。
黃紙上的藥粉漸漸減少,眼見著就要走出去了。山子手一抖,那黃紙就這般飄落下來,藥粉胡亂灑了一地。
山子一驚,還差兩步路,手中已經沒有藥粉了。來不急做多餘的思考,腳下已經作出反映。飛快的往外奔去。
少了壓制的蟒蛇彷彿關押已久,突然放了出來,格外興奮。猩紅的芯子吐得老長,壯碩的身子如離弦箭的弓箭,四面八方湧來,
山子大駭,幸好山子娘給備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左手緊緊握著,猛的往後一揮。並未有一點的阻礙感,兩隻飛騰而來的大蟒蛇的頭部便別生生砍了下來。
其餘的蛇彷彿通了靈性,知道前方有危險,便有些畏懼,不敢上前。卻仍是兇狠往前,躍躍欲試。
山子趁著這個機會,飛快往外跑去。短短兩步路,一邊是生,一邊卻是死。
前方豁然開朗,鳥語花香,充滿了生機。轉過身往後看去,是繁茂的叢林,方才那兇險的境地,蕩然無存,山子就似做了一個夢一般。
再往前走幾步,扒開草叢,鑽了進去,再出來時,竟然到了山腳下。
遠遠望去,是一塊塊整齊的方田。地裡碧綠一片,金黃一臉,好不美麗。
山上滿心歡喜,一刻不停留,飛奔一般去向鎮子。
福寶園茶點站門口掛著一張木牌子,上些“由於店內休整,歇業三日,若有不便,敬請見諒。”
路過的人駐足,好奇的看兩眼,也就幽幽的走開了,嘴裡還嘟囔這:這就關門了?想來前幾日有人鬧事是真的,這會兒怕是再開不下去了吧!
屋內“噼裡啪啦”響個不停,引得人冷嘲熱諷,又多了一份好奇。
茶點站大堂內。
“桌子放輕些,莫要磕壞了邊角。”
“原先的桌椅全都搬到後院兒倉庫,一個個走,道兒窄。”
“地一會兒再掃,把這些凳子搬到一邊兒去,把上面的灰塵擦洗乾淨。”
福氣經過休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身子也有力了。寶兒本是讓他再歇幾日,他偏說自己是個閒不住的人,一定要到鋪子來幫忙,身體上出不了力,幫著寶兒指揮指揮還是可以的。
這不這會兒就在安排著新到來桌椅的安放。
幾經商議,鋪子決定改做火鍋生意,那些個菜式啥的,等明年開春再從新售起來。地裡的瓜果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