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與他接觸過多,有些不妥。”
朱武說出心中的擔憂,這些日子與那山子接觸多了,發現他倒不像是那般神秘的人,甚是單純,說得不好聽就有些傻氣。不管什麼事兒都是以寶兒為主,只怕是對姑娘不是那般單純的關係。
姑娘不懂人心的陰險,與她提醒也是不會信的,便只好小心對付。只是這事是萬萬不能瞞著將軍的,稍有閃失,自己的小命便不保了。
亓炎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叫山子的看寶兒眼神不一般,也就這個傻丫頭不知道。
只是寶兒意願,亓炎晟不想過多的去參與,他尊重她,理解她,她這般聰明,定不會被人騙了去。再說了,堂堂鎮國大將軍,難不成還會讓這麼個無名小兒比了下去。
“你小心留意便是,不必過多幹涉。若事情有變,及時上報,完事以寶兒的安危為主。”
“是!”朱武恭敬回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回不去
寬闊的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小鎮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行走著,身前身後是一張張或蒼邁、或風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臉龐。
車馬粼粼,人流如織,不遠處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讓人猶如置身於一幅色彩斑斕的豐富畫卷之中,停下腳步,眼望著血紅的殘陽,滿是絢麗的色彩,獨內心滿是空曠與蒼涼。
一身藏藍色的長袍恰到好處的將偉岸的身軀包裹,一條黑色寬腰帶束緊腰身。烏黑的頭大,高高束起,恣意的垂在腦後。五官輪廓分明,溫文爾雅,卻是一副如玉公子的模樣。
此人正是隨父回鄉的梁煜軒,少了之前的頹敗,這會兒瞧著是精神些,卻也多了幾分沉默。
安然行走於街道之間,漫無目的,竟不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天氣慢慢涼下來,也正是眾人出門遊玩之時。
街心茶棚尤為熱鬧,梁煜軒望了望,閒步慢跺,走了進去。
還是那位說書的老者,三年了,竟未顯老,此時正在臺上講得眉飛色舞。
梁煜軒撿了那個老位置坐下,要了一壺小茶,認真聽起來。
“十八年,那貓換走的小公子竟然找上門來,為母報仇。竟然勾搭了自己的親生妹妹???”
慷慨陳詞左耳進右耳出,萬全沒記得講了些什麼。周邊人拍手叫好時,梁煜軒便木訥的鼓掌,眼神時不時往門外瞟,滿心期待,卻又十分害怕。直到絡繹不絕的人走進門,卻沒見到那熟悉的身影。心裡落空,淪為失望。
梁煜軒低頭苦笑。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干而淨。
“客官。裡面請!”
響起了小二洪亮的喊聲。
門外一白衫女子跨步走進來,清新如同雨中搖曳的荷花。然而此時卻沒有人轉過頭,臺上演繹得正是精彩之處。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黃鸝鳥般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梁煜軒互的抬起頭,愣住了,呆呆看著面前的人。將不出一句話。
“大少爺怎麼的一個人在這喝悶。。。悶茶?”
悅耳的聲音來源竟是寶兒,見她微笑著坐下,一點沒有不自在。
小二機靈的端來茶水為寶兒斟上,後者微笑著點點頭。那份禮貌。讓人不由的覺得清靜。
“你來晚了!”梁煜軒仍是不住的苦笑,日思夜想的人兒,竟這般出現在面前。這是多麼殘忍的事,躲開了她這麼久,就這般打破了尷尬的見面。
寶兒一愣。轉念一想,較於三年前,是晚了些,這會兒臺上的戲都演到尾聲了。沒想到他竟然記得這般清楚,可是那又怎麼樣!有些事兒錯過了便回不去了。人生就是這樣,只有一次,沒有選擇。
“一切都晚了,不是嗎?”
梁煜軒握緊茶杯的手,微微一抖。剛剛被小二斟滿的茶水,灑了出來,溼了手,流到乾淨的桌面上。
“你還好嗎?”再多的解釋,都化作泡影,只能道出這句乾澀的話語。
“挺好的!”寶兒裝作不經轉頭看向臺上,隨著眾人,拍手鼓掌。
一陣沉默,再沒講一句話,彷彿就是兩個不認識的人共同坐了這張桌子。
忽然,寶兒站起,微笑著對梁煜軒說道:“我要走了,再會!”
梁煜軒趕忙站起身,拉住寶兒的手腕,一臉的苦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