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上來誰也拉不回來,她沒了來時怯怯的情緒,大方回望他:“陸先生這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講話?在家裡我媽都不會這樣命令我!你憑什麼?!”
陸皓東不氣不惱,反倒像哄小孩子一樣縱容地笑笑,食指輕點了兩下面前的桌面:“你姐姐終歸是要嫁給我,她說得不錯,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時思紓輕咬下唇:“你偷聽我們談話!”
“我只是恰好趕上。”陸皓東面不改色。
“我爸從前就教育我,水滿則溢,話都得太滿,總歸是容易出差錯的。夜路走多了,陸先生難道就不怕撞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時思紓婉轉地笑笑。
陸皓東毫不在意地笑笑:“思紓,你現在還小,我當你是不懂事,時微她處處退步並不是逆來順受,而是從心底把你們當成家裡人,但是從今往後,”他說著,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她就是我的女人了,你要知道,我絕不會對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輕易放過,只要她高興,我什麼也能為她做到。如果再有人打著些莫名其妙的旗號傷害她,我可絕不會繞過那個人。”
咖啡廳裡暖氣很足,窗外的陽光又暖洋洋地傾灑進來,本來是明媚晴朗的好天氣,時思紓卻陡然覺得遍體生寒。她強自挺了挺脊背:“陸先生,我們時家的孩子也不是被嚇大的,您說這些話之前,請先好好掂量掂量吧!”
陸皓東輕蔑地嗤笑一聲,順著她的問話反問道:“時家?真是天真的小丫頭。”他話只說了一半,不管時思紓接下來如何旁敲側擊,陸皓東都再沒搭過這一腔。
敵我雙方力量太過懸殊,陸皓東看時思紓不過像只幼稚無知的小孩子,對她完全地不屑一顧。
時思紓眼中對他的迷戀漸漸褪去,卻低垂著眉眼沒有讓他看清自己的表情:“我可以走了麼?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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