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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這一次,不是因為伊娃。”

嗤笑了一聲,真一在心裡想,也許伊娃是這個世界上和自己最相像的人,而昭信卻是最容易猜透自己的人,他在他的面前總是無所遁形。

“五年前,我離開東京,決定成為一名職業射擊運動員。”

“嗯。”

“不止是因為我確認了自己的夢想,更多的是希望他能為我而自豪。”

“嗯。”

“如果有一天他要走了,我站在射擊場上再不會有人那樣注視這我了。”

“嗯。”

昭信的聲音很輕,他一步一步緩緩後退著,引導著真一隨著他來到了門前。

“有一天你也會像他一樣,移開注視著我的目光。”

“真一,我想你弄錯了。”昭信的手掌沿著他的背脊來到脖頸處,向上,拇指繞到真一的耳後,看著他,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弧度,“一直都是你擁有我,而我卻不能完全擁有你。所以我的目光一直是屬於你的,而你的並不一定屬於我。”

心臟似乎在瞬間被溫潤的潮水淹沒,真一向前傾去,虛掩的門吱呀一下開啟,嘩啦一聲,他將對方壓倒了下去,又或者他只是被對方帶了過去。

他們倒在柏木地板上,真一的雙手下意識撐在了昭信的腦袋兩邊,試圖減弱自己的體重帶給對方的壓力。

他看見昭信的髮絲有些凌亂地散開,露出光潔的額頭,他的眉目此刻毫無遮掩,那是充滿誘惑的邀請。

真一嚥了咽口水,雙手用力想要爬起來,昭信卻抬起頭,雙唇將真一的下巴含住,天地倒轉,當真一醒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昭信壓在了身下。

“在我十二歲以前,一直和我的母親住在一起,我的父親將吾一個月只會來看我們一次。他將我和母親保護的很好,儘管我們從來沒有呆在他的身邊,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西園寺將吾有多在乎他的女人和兒子。”

第一次聽昭信講起自己的事情,但是莫名地卻讓真一的思緒趨於平靜。

“我很享受和母親在一起的日子,也很珍惜父親給與的片刻溫情。但是父親的過分保護卻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母親是他最大的弱點。”

真一的手指不自然收攏,昭信的目光是平靜的,但就是這樣的目光讓他的心臟揪了起來。

“鳩子派來的殺手朝我們開了六槍,全部都打在我母親的背上,我被那個給與我生命的女人緊緊按在懷裡,感受她擁抱我的力度還有生命流逝的速度。”

“昭信……”

“真一,她陪伴我的十二年我從來都不覺得短暫。因為十二年的每一天,她都在愛我。”

緊緊地抿著嘴巴,真一覺得自己有點自私,為了得到安慰,他將昭信埋在內心深處的東西挖了出來。

“而對於你,我在乎的也不是你能愛我多久,而是最後的最後,你是不是能愛……”昭信的話語淹沒在真一的唇齒間。

在他壓在昭信唇上的力度變得輕微的時候,對方卻在他離開之前糾纏而上。

昭信的舌有力地侵入真一的口腔,掃過他舌的兩側,溫柔得似乎在誘導著真一放鬆神經。

真一告訴自己,他已經抵抗了昭信太久了,或許他反抗的也只是他自己而已。

不管明天會怎樣,今天他是不是能暫時放下呢?就算是寵溺自己一回?

他伸手捉住昭信的領帶,想要將它解開,但是那個複雜的結讓他找不到頭緒。

昭信緩緩退出來,雙手撐在真一的兩側,低著頭,流暢的長髮垂落到真一的臉頰邊,如同一道幕布將煩擾的世界隔絕在外,他的目光繾綣,看著真一緊皺的眉頭,輕笑了一聲:“你的手指更適合扣動扳機。”

真一咬住自己的下唇,他被那一聲輕笑弄得有些後悔了起來。

“只有我可以咬你的嘴唇。”昭信再次傾下身子,舌尖頂進真一的唇齒間,舔舐著剛才被他咬著的地方,“而你不能咬傷你自己。”

真一傻傻地看著對方,昭信的微笑要命的性 感。

“溫莎結要這樣解開。”他的左手抬起來,食指伸進領結裡,指骨挪動著,領帶的一端被拉了出來,真一的呼吸隨著他的動作被拉得很長很長。

他的手指就似魔術師一般,絲質表面的領帶發出的摩擦聲讓真一的神經忽然敏 感了起來,不自覺地背部肌肉收緊。

昭信拾起真一的右手,觸上領帶的一端,一個拉扯,整條領帶從昭信的後頸劃過,落在真一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