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真一別過臉去,良久,他還是回過頭來看向伊娃。
“嘿,你到底怎麼了?”
“……你有沒有試過很愛很愛一個人?”真一的語氣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這個問題似乎引起了伊娃的興趣,“那麼你對‘很愛很愛’的定義是什麼?”
“那種……不在乎自己已經得到的地位,無論被拒絕多少次……甚至連性命都……”真一皺了皺眉,沒有再說下去。
“我只知道這樣的愛太不現實了。但是,如果真的有人能夠愛成這樣的話,我佩服他的勇氣。”
“勇氣?”
“把自己的一切都付出去了,換來的也許只是……”伊娃用手指做了一個“零”的形狀,“也許他在乎的不是最終的結果,而只是單純地要去愛而已吧。”
“就算他愛的人,不可能那樣愛他?”
伊娃嗤笑了一聲,輕聲道:“我從來不認為‘愛’是用多少來衡量的,它的唯一標準,只有‘愛’或者‘不愛’。”
真一愣在原處,看著伊娃將眼罩戴上,一副準備睡覺的樣子。
“真一……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人這樣愛你的話,不要讓他難過。”
“恩……”真一抿了抿唇。
曼徹斯特某醫院中,緒方謙和抱著胳膊看著靠坐在病床上的好友,“我記得你是差一點被炸死而不是被自己手槍給打死吧?”
昭信沒有說話。
“好吧,這一次的爆炸事件還沒有提到你的名字,只是說某財團主席,看來西園寺財團的公關部工作做的不錯,至少股價沒有因此而受到震盪。”謙和將紐約時報和曼徹斯特本地的報紙送到昭信的面前。
他並沒有低頭查閱,“沒必要。我要所有人都知道這場爆炸的目標是我。”
謙和眨了眨眼睛,隨即露出一抹笑意,“這下子盧森想要憑藉這次‘聚會’證明實力的願望恐怕就要泡湯了,因為他沒能保護好你的安全。”
“這是他咎由自取。”
“那倒是。如果我們猜想的沒錯,盧森恐怕在支援帕比爾的政敵,一定是他安排在你或者帕比爾身邊你的人告訴對方是你在支援帕比爾,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會選在他舉辦‘聚會’的時候來除掉你。”
這個時候麻生走了進來,將一份檔案遞到他的面前。他看了看,便交還給麻生,“燒了。”
謙和伸手將檔案取了過來,翻了翻,輕哼了一聲:“看來孝臣也不是讓省心的人啊?前有阿曼達,後有孝臣?雷丁,外加一個用你的手槍來‘殺’你的傢伙……昭信,如果他真的不愛你,為什麼不就此停下來呢?”
“麻生也不愛你,你能停下來麼?”昭信側過臉看向謙和。
一旁的麻生扯了扯嘴角:“怎麼又扯到我了……”
“沒錯,我停不下來。”謙和聳了聳肩膀,“但是我沒有你脾氣好。如果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一旁麻生從謙和手中將檔案抽走,快步離開病房。
“那就別要求我停下。”昭信沉聲道。
提著行李包回到自己的公寓,真一先是打了個電話給修介,然後聯絡安德烈傳真下個月的賽程表,洗澡,洗衣服,彷彿水聲和洗衣機運轉的聲音就能停下他的思維。
門鈴驟然響起,從貓眼裡,真一看見一個快遞員,忽然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開啟門,簽字,接過包裹,有些焦躁地開啟包裝,一個藍色的盒子出現在面前。
真一長長地喘了一口氣,“上帝保佑。”
可惜,上帝要幫助的人太多,沒有注意到真一的祈求。
藍色絨盒裡,一顆泛著金屬寒光的子彈彈殼嵌在裡面,真一拿起電話,撥打了莫妮卡的號碼。
FBI來的很快,透過比對很快便得出結論,這顆彈殼和上一次寄給真一的彈殼出自同一把來復槍。
“這一次……他殺的又是誰?”
莫妮卡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告訴真一,“莫科?其阿里,阿拉伯M國臨時政府的總理。M國內戰很多年了,莫科的死讓這個可憐的國家再次變得一團糟。”
“他的政敵是誰?或者說……誰最恨他?”真一站在窗前,夕陽折射在一棟商務樓的玻璃窗上,有些刺眼。
“當然是‘紅蠍’帕比爾。”莫妮卡皺了皺眉。
“試試看追查他近期的賬戶,說不定可以查到阿瑞斯的蛛絲馬跡。”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