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昭信,下課了嗎?”謙和的聲音響了起來。
“恩。”
“一起來‘武藏’吧,最近新來了一個廚師,做的河豚味道不錯。”
“恩。”昭信將手機結束通話,然後下車。如果要去‘武藏’,他得找一輛計程車了。但是現在是下班高峰,要等到空車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昭信的手指掠過耳際的碎髮,索性決定步行去見謙和。
一個少年從他身邊路過,昭信下意識回頭,但是很快,他知道自己認錯人了。
小早川真一是一個看起來有些保守的傢伙,他不會把自己的頭髮染成那樣媚俗的金黃,也不會穿著滿是補丁的牛仔褲到處瞎晃,更不會任由身上掛滿了叮叮噹噹的飾物,活像是一顆行走中的聖誕樹。
唯一迷惑昭信的,就是那少年洗髮水的味道,和那天真一在身後抱著自己髮絲掠過脖頸時散發出的味道是一樣的。
昭信閉上了眼睛,他覺得他給與小早川真一太多的注意力了,多到讓自己疑惑。
但是,很快他的遐思便被打亂。
他已經走到了有名的紅燈區,五光十色的燈光彷彿是糜爛的暗示。
“哎呀,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西園寺家的少爺啊。”輕佻的聲音響起,一個流氓模樣的傢伙,雙手摟著兩個援交女郎走向昭信,從暗巷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三四個貌似不好惹的傢伙。
東京的燈紅酒綠意外地將那傢伙不入流的氣質烘托的恰到好處。
昭信在心中冷笑。
山原正雄是鳩子大哥的兒子,青龍會的大少爺。三年前當昭信的母親過世,而西園寺將吾沒有兒子,所以昭信正式被西園寺家承認的時候,山原正雄也來過。
當他第一次見到昭信的時候,便露出了垂涎的表情,噁心到讓人想吐。其後他不斷找藉口來西園寺家,總是趁著沒人的時候對昭信動手動腳,上半年,這傢伙甚至跑到昭信的房間裡意圖霸王硬上弓,但是卻反而被昭信狠狠修理了一頓,踢斷了兩根肋骨外加左肩脫臼。鳩子為了這事情臉都氣白了。
“我可是想死你了。”山原正雄的眼睛裡放出□的欲 望,“每次想到你,我的下面又腫又漲,真想好好爽 一下。特別是放進你的嘴裡……在你的後面狠狠抽 插……”
昭信淡然地站在原處,那種表情和眼神,就是一種無言的蔑視。
很顯然,山原昭雄被激怒了,“別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你和你那個老媽一樣都是騷 貨,沒有男人還不得憋死!”
可惜,昭信並沒有被激怒,他不在乎別人如何說他的母親,因為那個可憐的女人已經死了,就算她被別人謾罵的體無完膚,她也聽不見。而他,西園寺昭信,總有一天會站在他想要到達的地方,然後讓所有人俯首稱臣。至於山原正雄之流,他會讓他連俯首的機會都沒有。
可惜,山原正雄沒有上前的膽子,他早就領教過昭信的厲害。
他身後的那四個跟班倒是很識趣的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的手掌剛要搭上昭信的肩膀,只見他微微退後一步,右腿抬起來一個爆發力十足的側踢,那傢伙便轟然倒地。
但是就在昭信落地的瞬間,另一個肌肉男便忽然從後面將他整個勒住,肌肉男的力量驚人,昭信掙扎了半天也沒辦法掙脫,這時候,另一個傢伙走了過來,輕佻地摸了摸昭信的臉蛋,低下身子要去解開他的皮帶。
昭信猛地一個借力,右腿膝蓋踢在那傢伙的胯間,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他只能雙手捂著自己的小兄弟,鐵青著臉倒在地上,痛得連哀號都發不出來。
肌肉男則更加用力地勒緊了昭信,幾乎要將他勒得無法呼吸了。他的右手形成手刀的形狀,藉由小臂的力量,猛地戳在肌肉男的兩片腹肌之間,雙腿猛地登在肌肉男的大腿上,趁他疼痛的瞬間掙脫開來,緊接著回頭便是一個側踢,肌肉男似乎早有準備,伸出力量十足的雙臂想要抵擋,無奈昭信的那一下只是虛晃而已,沒有踢向他的脖頸,而是剛才被手刀戳過的地方。
看著自己的手下們一個二個全倒下去了,山原正雄甩開那兩個援交女,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手槍:“哦,西園寺少爺,讓我看看你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本事!”
“我有什麼本事不要緊,但是你有什麼本事我已經全知道了。”昭信冷然看向山原正雄,在他的眼裡,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好啊,”山原正雄笑得有些猖狂,“讓我看看是你的身手快還是我的槍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