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槍,微微偏過頭去瞄準,”阿瑞斯指了指自己的脖頸,“露出優雅到極點的線條,扣動扳機的瞬間就像要斬斷時間一樣利落,但是肩膀卻依舊穩固得似乎下一發子彈還能射中同樣的位置,那才叫做美得不可救藥,美狄亞。然而不是每個人都懂得欣賞那種美。”
美狄亞將手中的攝像機放到阿瑞斯的手中,揚了揚眉梢道:“我怎麼還是覺得你在形容你自己?”
阿瑞斯沒有回應她的調侃,“要去‘工作’了?”
轉過身,揚了揚手臂,美狄亞款款走向貴賓席,沒有人注意到她嘴角的笑意,那是死神的影子。
所有運動員的子彈全部打完,積分被顯示的瞬間,人群中發出歡呼的聲音,震耳欲聾。
那個年輕的俊挺東方男子快步走向觀眾席,與自己的父親緊緊抱在一起,照相機快門的聲音比掌聲還要頻繁。
“你是我的驕傲……我的驕傲……真一……”修介撫摸著兒子的後腦。
“是的,我做到了……”真一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這就是速射比賽,結果來的幾乎和子彈的速度一樣快。
“真一,你真棒,我覺得我快要趕不上你了。”伊娃走過去,擁抱自己好友。
“不,明天我也會在同樣的地方恭喜你。”真一親吻上伊娃的臉頰。
同一時刻,貴賓席上的美國參議院議員梅林?考米茲因為心臟突然停止而被抬上了急救車。
阿瑞斯捧著攝像機,看著美狄亞擠過人群走向自己。
“你確定他被送進醫院的時候不會被救活?”
“在急救人員給他打入強心針的時候,他就必死無疑了。”美狄亞撥弄著自己的髮髻,挽上阿瑞斯的手臂隨著其他觀眾一起離場。
“你不怕屍檢的時候被查出來?”阿瑞斯垂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我假裝採訪他,然後給了他一瓶水,這瓶水能讓他心臟速率下降,然後他會供血不足而倒下,醫護人員為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注射強心針,”美狄亞的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的色彩,“而強心針的成分會和我的藥劑反應,迅速加快心臟的泵血速率,導致破裂,他想活也活不了了。”
“恩,可是你還是沒有告訴我屍檢會不會發現什麼,我可不希望過海關的時候被攔下來然後在某個審訊室裡被盤問。”
“首先,我的毒藥會在他的身體裡代謝為鉀元素,毒物測試是沒有用的,”美狄亞拉著阿瑞斯的衣領,將他的腦袋拉到自己面前,“其次,我不相信有那個‘審訊室’能夠留住我們。”
阿瑞斯笑了笑,紳士風度不減。
“對了,你呢?你要我把你帶進來……你的目標在哪裡?還是你已經解決了?”
“我?”阿瑞斯聳了聳眉梢,“我不是告訴你了嗎?生活有些無聊,我只是來找點樂子的。”
“你真是個混蛋。”美狄亞鬆開阿瑞斯的衣領,像是擺脫某種麻煩一般,迅速走向出口。
一輛黑色的寶馬行駛在悉尼喬治大街上。
開車的司機突然鳴了鳴喇叭,大叫了一聲,“太棒了!”
“麻生。”後座的男子只是開口說了這兩個字,司機便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起來了。
“對不起啊,少爺,只是我剛聽見一個很棒的訊息而已。”
被稱作“少爺”的男子身著黑色的西裝,得體的剪裁將他的優雅而冷冽的氣質體現得恰到好處,男子似乎並沒有被麻生引起興趣,依舊保持著原有的表情。
“昭信你真討厭,也不問問麻生是什麼好訊息。”男子身旁的棕發美女,身著簡約的長裙,但是卻不乏成熟的貴族風度,“麻生,什麼訊息讓你連車都不好好開了?”
“嘿,”麻生轉過頭來,“小早川真一拿下二十五米男子速射冠軍了!”
“喔……”棕發美女笑了起來,“這是日本在奧運會射擊比賽裡拿下的第一枚金牌吧?”
“是啊!是啊!回到酒店我一定要看回放!”麻生看起來有些迫不及待了。
棕發美女用肩膀頂了頂昭信,“親愛的,你也是日本人,怎麼一點也不興奮?”
“意料之中的結果,阿曼達。”昭信微微側過頭去,車子正好經過維多利亞女皇樓,大樓前女皇的雕像在日光下有一種莫名的神采,令得她的笑容看起來高深莫測。
“不過我更感興趣明天伊娃?沃爾夫能不能拿下十米移動靶的冠軍。”阿曼達的指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哈,沒錯,如果伊娃也拿下冠軍,那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