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藉著肢體動向倒向樹後,避開狙擊的射程。
“超級破壞狂可不是浪得虛名,十里內的危險氣息我都嗅得出來。”向亞蜜自信滿滿的說道。
眉頭微蹙的龍斷天移了一下方向。“不許你搗蛋,子彈不長眼。”
“你在說一千零一夜怪譚嗎?我可不是無辜犧牲掉的新娘。”有好玩的事豈能不插一手?沒事時她通常會找事,有事上門要她避開,實在太不符合她血液中的冒險基因,就當耳朵暫時失聰,沒聽到他自言自語的蠢話。
“蜜心兒,我無法忍受你受到一點傷害。”那是在刨他的心。
“我……”莫名其妙的感動讓她心一酸。
“答應我,別任性,保護好自己。”他戒慎地梭巡,終於找到目標物。
在對面大樓的防火梯。
一個笨蛋,人概是新手,居然不知找掩蔽物,註定失敗。
或是,太過自信。
向亞蜜傲慢地扯著他的手。“我要你保護。”
“蜜心兒!”他訝然地眼微紅,要她說出道句話比交心還難。
“你愛上我了嗎?”
“在我沒確定前不準死,我不要活著思念你。”至少目前她只對他有興趣。
不許死,不準死,他沒有死的權利,因為她還沒有點頭。
“小傻瓜,我真是愛慘你了。”龍斷天深情的目光流連在她臉上。
“你才是傻瓜。”愛上她這個索魂的小惡魔。
還來不及讓她省思注入心口的液體為何物,無聲的子彈已在他們身前的榕樹一沒——
“斷天,換我們來獵捕他如何?”向亞蜜清靈的水眸泛揚起一股魔性。
“嗄?!”
她魔魅似的幽黯雙瞳深沉而詭魅,龍斷天幾乎痴迷得移不開視線,聽聞她發出淡淡的銀鈴笑聲。
咦!人呢?
明明尾隨他們至這鮮少人影的公園,為何一眨眼間竟消失了蹤影?
洛克斯殺手集團的第一把交椅霍斯放下狙擊槍步下樓,輕鬆的嚼著菸草,他相信他們還在原處親熱沒走遠。
想想,臨死前的風流倒頂不賴,年輕的美麗女伴他也不介意接收,至少代替死人讓她快活一回。
“可是奇怪,人怎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不可能恩愛一半就猛然打住。
出道十年,從未有“貨品”在他槍口下存活。
對他而言,殺人是件駕輕就熟的遊戲,生命太微不足惜,冷血地扣下扳機時,那指尖傅來的快感就好似吸了大麻般輕飄飄,令他舒暢不已。
他喜歡殺人,喜歡主宰別人的死活,那讓他像個上帝,可任意編排人的一生。
霍斯尋遍小公園,懊惱地吐了口菸草渣,他開始像只獵食的獾在四周繼續搜尋,灰濁的瞳孔中迸發凌厲殺意,從不失手的紀錄絕不因今日而破。
倏然,一抹淺橘身影在小巷口一閃而逝,他揚起無聲的冷笑,捨棄醒目的狙擊槍,取出制式滅音手槍,身手一快地躍向僻靜處。
他以勝利者姿態進入無人煙的巷底,但經過轉角處時,一記狠厲的手刀突然砍向他持槍的手背,使得槍倏地離手,飛向一尺外的垃圾堆旁。
以逸待勞的龍斷天毫不遲疑地補上一拳,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拳重過一拳地問候霍斯的身體。
“斷天,別把他打死。”拾起槍,退了三發子彈,向亞蜜笑咪咪地從破衣櫃後走出來。
“你想留他吃晚餐?”他難得幽默地把人往地面一擲。好久沒運動了,威力不減當年。
“我一向認為活人比死人好玩。”人死了一了百了,雖道她得追下陰曹地府找樂子嗎?
龍斷天扣好衣服的袖釦。“控制一下玩興,臺灣是有法治的國家。”
“是,法官大人,我儘量不破壞你的威嚴。”她俏皮的吐吐粉紅小舌。
轉著槍,向亞蜜走到霍斯身邊。
“天……天使?”晃晃昏眩的頭,霍斯抹去嘴角的血絲,眼微眯的注視面前微笑的女孩,隱約瞧見她背後揮動的羽翅。
“我不是天使,我是電訪人員。”
“電訪人員?”
他看清楚了,是“貨品”身邊的女孩。
遠看只覺得她和一般美麗的娃娃無異,近看才知她美得驚人,白晰的粉腮水嫩光滑,還泛著水蜜桃的顏色;黑色的雙眸流轉著無限靈氣,帶著些許的嫵媚。
他玩弄過的女人不在少數,但她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