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公子,你好。”
許一微笑著向郝勳伸出右手,“謝謝對我兩個弟弟的照顧,這兩小子給你添麻煩了。”
“許一,你客氣了,大家都是好朋友嘛。”
郝勳呵呵一笑,握著許一的手輕輕一搖,“許兄外出二十年歸來,正是大幹一場的時候,有什麼好的發財機會可一定要提攜問兄弟我啊。”
“郝公子客氣了,我一個學道的人能有什麼發財的機會。”
許一淡淡一笑,“倒是郝公子有什麼好機會了,可別忘了提攜我一把,整個四九城的人都知道,我家老爺子太固執了,我們老許家缺錢呀。”
“許一,你呀,你呀,真是太幽默了。”
郝勳哈哈一笑,拍了拍許一的肩膀,“走吧,我們進去先喝兩杯再說。”
酒吧裡飄蕩著輕柔的音樂,舞臺上領舞的是一個很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孩,大堂的舞池裡,一群年輕的男女互相摟在一起隨著音樂輕盈地扭動著。
“哥,領舞的那個女孩怎麼樣,那可是最近娛樂圈很火的一個女明星,郝少一個電話她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了。”
許致遠掃了一眼舞臺上領舞的女孩,目光突然一滯,“哥,你看,嫂夫人也來了,就坐在吧檯前喝酒呢。”
許一眉頭一擰,抬頭望吧檯望了過去,果然看見童顏坐在吧檯前喝酒,她的身邊坐著一個眼鏡男,手裡正把玩著酒杯,此刻正轉頭看了過來,正是剛剛在童顏的辦公室裡看到的那個男人,應該是童顏的哥哥童曉。
童曉看到許一兩兄弟進來,嘴唇微微向上一翹,臉上浮起一絲冷笑,就知道這小子會來參加這個聚會的,小樣,等的就是你。
“老肥,給許一調一杯雞尾酒吧,辛辣一點。”
郝勳敲了敲桌子,向站在吧檯裡的邊老肥打了個響指,音樂很輕柔,而郝勳的聲音又不小,童顏聽到許一這個名字,她的嬌軀一顫,迅速地轉過身目光直直地掃視過來,瞬息間就落在許一的身上。
雖然童顏無數次在心裡幻想過許一的模樣,也見過許一的爸爸媽媽姐姐長得怎樣,所以,她的心裡勾勒出了無數許一的模樣,眼前這一個卻不在她的預料中。
這傢伙居然沒有穿上那種青色的道袍,也沒有理一個光頭,留著飄逸的齊耳長髮,穿一身咖啡色的西裝,脖子上繫著一根紅色的領帶,像極了一個公子哥兒,而不是一個出家人。
而且,說句心裡話,這傢伙真的真的很帥。
當然,這些不是她童顏贊成那一樁很幼稚的娃娃親的理由,生活在現在的人們,卻還有人在玩娃娃親那一套,這是現代社會的悲哀,而這悲哀落在了她童顏的頭上,更是她童顏的悲劇。
酒杯碰在一起,郝勳拿起杯子一飲而盡,門外傳來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他將杯子一頓,拍了拍許一的肩膀,“許一,想喝什麼自己叫,我出去一下。”
“好,郝少,你忙吧。”許一點點頭,將酒杯輕輕一頓,慢慢地走到童顏的身邊坐下,打量了一眼大堂里人,輕輕地敲了敲桌子。“你好,你是童顏吧?”
“你是許一吧,國家發改委副主任許正春的兒子許一?”
童顏嫣然一笑,向吧檯裡的邊老肥打了響指,伸手指了指酒杯,“邊老肥,給我弄一杯布拉格之戀。”
她的聲音一頓,俏臉轉向許一,“嘗一嘗吧,味道很不錯的,我請你。”
“那件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許一點點頭,接過邊老肥遞過來調好的酒,輕輕地抿了一口,美酒入喉,酸辣香甜的感覺紛至沓來,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這酒有點意思。”
“謝謝誇獎,這是我發明的。”
童顏咯咯一笑,旋即臉上的笑容一斂,俏臉上罩下了一層寒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說的那件事情我很不幸地知道了,在我十五歲那年就知道了,不過,那真是一個悲劇。”
“不過,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會跟你結婚的,對了,你不是道士麼,你不是出家了麼,不能結婚了吧?”
“我也同意你的說法。”
許一呵呵一笑,揚起脖子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酒杯輕輕地往吧檯上一頓,右手提起旅行包,“那的確是一個悲劇,一個無法避免的悲劇。”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郝勳陪著一個穿著休閒裝的年輕人微笑著走了進來,童顏的兩眼一亮,立即從凳子上起身迎了上去,“軒少,你怎麼才來?”
許一見裝一愣,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