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法陣已經發揮了作用,原本父親的命格已經必然要發生一些反轉。
看來要給父親算一卦了,許一將香菸塞進嘴裡吸了一口,推算命格那非常耗費精力的,畢竟這是洩露天機的事情,尤其是推算相師自己的親人,一方面要探究天道,一方面還要保持平穩的心態。
一番推算下來,許一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雖然有些辛苦,卻是很值得的,父親的命格的確發生了變化,不過並不是往壞的一面發展,而是有利於他發展的方位變化了,而江南省正是大利父親前途的方位。
“咚,咚,咚”
敲門聲響了起來,許一從沉思中驚醒,笑道,“淑芬,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斯文了,進來呀,還敲什麼門呀。”
“許一,您的傷怎麼樣了,好點了沒有?”
房門推開,縣委書記蔣偉鋒一臉笑容地走了進來,“今天有點忙,直到現在才抽出時間來,真是不好意思。”
“蔣書記,你怎麼來了。”許一吃了一驚,作勢要從床上起身,蔣偉鋒疾步走過來摁在許一的肩膀上,“行了,你就不要動了,你可是病人呢,對了,感覺怎麼樣?”
“蔣書記,我沒事了,我這人皮糙肉厚的,休息兩天就好了。”許一呵呵一笑,“這醫院裡的味道太難聞了,再說了,我家墓園佔用耕地的事情要儘快處理了,不然的話,爺爺會不高興的。”
“許一,你呀,太認真啦。”
蔣偉鋒呵呵一笑,坐在床沿邊上,“觀音鎮的書記黃連去現場看過了,那不過是一片荒地而已,算不上耕地……”
“不行,蔣書記這是我爺爺的堅決要求,一定要把墓園拆了,不能讓墓園佔用耕地。”許一打斷了蔣偉鋒的話,“我可不想回去被老爺子罵,而且,我這次在祁溪已經夠丟人的了。”
蔣偉鋒老臉一紅,許一這話雖然在自嘲,可在他看來這分明是在說他這個縣委書記不作為,許老將軍的孫子回來祭祖居然被抓進了派出所遭了一頓毒打,別人不會說公安局長馬天不作為,只會說他這個縣委一把手能力不足。
作為一個縣委一把手,一旦被冠以能力不足的帽子,那就意味著他的仕途已經前途不妙了,今晚上蔣偉鋒特意又來了一次,就是為了避免這定帽子扣在他的腦袋上。
剛剛到醫院之前,蔣偉鋒親眼看到了關建設兒子關飛的小車駛出了醫院,這就意味著關建設也想從許一這邊下手,如果許一不追究下去的話,市委,省委那邊自然樂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關建設即將退休,市委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壞人,蔣偉鋒想要藉機打擊陸為群的威信,趁機立威的打算自然就要無疾而終了。
“許一,實在對不起,讓您受委屈啦,是我這個縣委書記工作沒做好呀。”
蔣偉鋒感嘆一聲,“祁溪的治安工作歷來是縣委縣政府各項工作中的重點,難點,今天下午縣委已經在常委會上作出決定,要在全縣的公安系統內部展開作風紀律整頓活動,將那些警察隊伍裡的害群之馬徹底清楚出去。”
許一沒有說話,這是祁溪縣委的內部事務,他雖然是受害人,卻沒有資格在政府的工作上指手畫腳。
“許一,我已經跟觀音鎮打招呼了,讓他們配合你的行動,你要怎麼弄就找他們。”蔣偉鋒呵呵一笑,“對了,剛剛我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了關飛的車了。”
他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們祁溪這位關總,能耐可不小,娛樂,運輸業,餐飲等等,沒有哪個行業沒有他的影子,這幾個月都在跑濱江小區的專案呢,不少手續還沒辦下來,就已經圈了兩百多畝地了。”
“手續還沒批下來?”
許一聞言一愣,隨後就明白了蔣偉鋒的意思了,顯然,蔣偉鋒也猜到了關建設父子今晚上來醫院的用意。
“這個關飛有意思啊,手續都沒獲批,他還說跟我合作開發濱江小區呢。”許一呵呵一笑,看著蔣偉鋒的眼睛,“還好我剛剛沒有答應他的要求,要不然的話,讓家裡老爺子知道了,不打斷我的腿才怪。”
“許一,您在哪個部委高就?”
蔣偉鋒呵呵一笑,話題一轉,許一的表現還真的讓他感到有些意外,許一說是跟關飛合作,很有可能是關飛要把這個專案讓給許一,這可是幾千萬甚至上億利潤的大專案,看來關建設為了能夠安全脫身,是準備大放血了。
事實上,關飛把濱江小區的手續都跑得差不多了,否則的話,關建設也不敢拿出來當人情送給許一,在蔣偉鋒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