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把他逼到這種地步,他已經竭盡全力了都沒能擊敗許一,那小子甚至越打越來勁了。
看來要畢其功於一役了,三空閃身錯開許一踢過來的一腳,腳下向後一退,雙手一合,深吸了一口氣,兩眼緊緊地鎖定了許一的雙肩。
許一深吸了一口氣,雙掌一翻,目光死死地盯著三空的雙腳,看來不動用真氣是收拾不了這個傢伙了,心裡意念一動,丹田內的真氣頃刻間就在經脈裡運轉起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交,接下來同時躍起,兩隻拳頭在空中碰撞在一起,“砰”的一聲巨響,人影翻飛。
三空被一拳打翻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許一腳下一個踉蹌,連退了幾步,緩緩地撥出一口氣,雙目炯炯有神,“三空道長,你輸了!”
“對,我輸了。”
三空打輸了,兩眼之中卻是精光一閃,似乎並不介意他被打敗的事實,眼神裡反而更多了一種旺盛的戰鬥慾望。
“許一道友,你是不是練成了內家真氣?”三空眼睛裡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你的肌肉慢慢的還原,而力氣卻從不曾衰竭,這說明你的體內有真氣運轉,尤其是你最後那一拳,我就好像一拳打在鋼板上一樣,差一點震亂了我的心脈。”
“我敢肯定,你一定是練出了真氣,所以,我輸得心服口服。”
“你也不用否定,我聽說你在江南的陽明山清陽觀前頓悟了,想必是那時候練出來的吧,如果假以時日,只怕今天也不用打得這麼辛苦,很輕鬆就能贏了我得。”
三空一臉豔羨地看著許一,“本來我也想去清陽觀見識一下的,不過,聽說那三個字已經徹底消失了,這說明那三個字的靈氣已經被你徹底吸收啦。”
“要不是知道了你汲取了清陽觀牌匾上的靈氣,我會以為你已經練就了那羊皮上的功法了呢。”
許一的心裡一動,臉上卻露出一絲愕然的表情,“羊皮上的功法,什麼羊皮呀,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那是你師父十多年前在華山論道的時候搶到的,你是他唯一的傳人,他不傳給你難道還能傳給誰?”
三空冷哼一聲,“相傳那兩張羊皮是北宋陳摶老祖留下的修道功法,後人只要學會了就能破碎虛空羽化成仙,與日月同壽!”
“啊,還真的有人相信這樣的話?”許一愕然地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三空,“要是真的有羽化成仙的說法,陳摶(tuan)老祖為什麼自己不成仙呢,他也不過是活了一百多歲而已。”
“你懂什麼,相傳那是陳摶老祖故意留下的肉身,他的元神早已經飛昇了。”三空白了許一一眼,“那兩張羊皮相傳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的字元非常詭異,只要參透了那功法,就能坐化昇仙呢。”
“我從來都沒有看多過那樣的東西,也沒見我師父有過。”
許一搖搖頭,“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絕對不可能,十多年前修道界在華山論道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大家在山崖前切磋論道,突然發現了一個山洞有紅光閃過,於是就一起前去查探……”
三空將十多年前的舊事詳細地向許一敘述了一遍,末了才道,“最後那兩張羊皮落到了你師父赤松子的手上,當年那一場血戰殺得日月無光呀,最後你師父愣是從重重包圍中殺出來,然後一躲就是十多年。”
“我們都以為他會大隱隱於市,各大宗派在全國各地找了十多年都沒發現他,今年十月份的時候,偶然發現了他一路追蹤,沒想到被他溜掉了,不過,這一次他受傷了,這才追蹤到了長白山,發現了他的老巢。”
“不過,你師父的修為是真的高深,我估計距離武破萬法的境界都不是很遠了,長白山頂上居然又一次被他溜了。”
許一冷哼一聲,扭了扭脖子,“然後,你們就想著拿我做誘餌,釣我師父出來,今天只是來試一試我的身手吧?”
“跟聰明人說話的感覺真的很好。”
三空呵呵一笑,“簡單的幾句話就能交代清楚了,還省了很多口舌,不過,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很意外,要不是知道你汲取了清陽觀牌匾上的靈氣,我都要懷疑赤松子把那羊皮上的功法傳給你了。”
“哦,如果我師父把那羊皮傳給我了,你們就準備動手硬搶了?”
許一呵呵一笑,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就憑你們兩個人只怕還沒那麼容易從我身上搶到那羊皮吧?”
他的聲音一頓,一股凌厲的殺機從他身上肆意向外宣洩出來,“三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