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難道是京城圈子裡的流言蜚語讓許致遠避走他鄉?
“是呀。讓他出去見識一下也好,好了,小一,你給我打電話是怎麼回事?”
“爺爺,是這樣的,今天我來羊城參加公司第一部電影的開機儀式……”
許一將整個過程全部跟老爺子彙報了一遍,就連賭錢贏了一千多萬的事情也沒有隱瞞,京城各家對嶺南花家大多是敬而遠之,今天跟花維成見面的事情必然會有人上達天聽的,這種大事情許一必須將每一個細節都報告給老爺子知曉。
“小一,那你覺得該怎麼做呢?”
半晌之後,話筒裡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假設由你來做決定的話。”
許一沉默了片刻,對著話筒低聲道,“爺爺,如果由我做決定的話,我會選擇跟花維成有保留的接觸。”
話筒那邊沉默了片刻。
“哦,那你說一說你的理由吧,現在不少人對花家都是敬而遠之的呀。”
“爺爺,別人害怕的就是我所迎頭而上的。”
許一整理了一下思路,“我來羊城這一天不到的時間,感受最大的就是這裡的氛圍跟京城有很大的不同,那種理念上的不同,而這一切都跟花家有莫大的關係。”
“當然,這也是花家順應了潮流的緣故。”
“孩子,你說的這些不能成為你的理由。”話筒裡傳來一個疲倦的聲音,“換了別的人去嶺南,也會做同樣的選擇的。”
“爺爺,雖然上頭不願意看到花家在嶺南進一步做大,不過,事實上,離開了花家,嶺南就會亂起來,各方勢力不是那麼容易平衡的。”
許一嘆息一聲,“上頭需要的是一個和平發展的嶺南,不是一個烽煙四起的嶺南,所以,不管上頭怎麼想,都必須面對這個現實。”
“那麼,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能夠成為這中間的橋樑,至少要成為名義上的橋樑,而我就是這個最合適的人,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是個商人,還是個沒結婚的小屁孩。”
“對了,爺爺,今天我才知道叔叔在羊城的威信還蠻高的嘛。”
話筒那邊沉默了起來。
“小一,你長大啦,你自己怎麼交朋友當然你自己做主了,不過,你要記住爺爺的話,名利場裡的友誼是靠不住的,你自己一定要擦乾淨了眼睛啊。”
許一的胸中湧起一股暖流,“爺爺,我知道了,謝謝您的關心。”
“傻小子,你是我的孫子呢,還有,你也不要擔心致遠,他自己會想明白的,有些問題要靠他自己去思考,否則的話,一輩子都沒有長進。”
“行了,快回去睡覺吧,我也要睡了。”
“爺爺,那您好好休息。”
許一掛了電話,心情頓時就愉悅起來,拔腿走進了酒店的大堂,才回到房間裡正準備去洗澡,手機響了起來,抓起手機接通電話,話筒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許一,你在哪兒呢?”
“方毅,我剛剛從外面回到酒店呀,怎麼了?”許一的眉頭一擰,對於方毅的話很是不喜,尼瑪,小爺幫你的女人搞定了合約的事情,你丫的就是這個語氣?
“沒事兒,沒事兒。”話筒那邊的方毅似乎也感覺到了許一語氣的不滿,聲音頓時就變了,“是這樣的,剛剛接到龍哥的電話,他說公司有事已經連夜趕回香江,不能參加我們電影的開機儀式了。”
“好,我知道了。”許一飛快地掛了電話,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感到意外,倘若花維成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怎麼可能成為花家的棟樑之才?
當然,方家人也不簡單,在這個時候想把嶺南這趟水攪渾了,都不是省油的燈,據說嶺南的本地派系更復雜,花家能維持眼前的平衡已經很不容易了。
方家既然敢跳出來跟花家對著幹,絕對不是一時間腦子抽風了,絕對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否則的話,方家也不可能做到今天這個規模。
顯然,嶺南的本土勢力有人發覺了上頭對花家有些不滿,想要趁機渾水摸魚,甚至有可能有人看中了嶺南這塊地盤,想要借上頭的手把花家趕出去。
也有可能是花家一系的人自己在故意鬧事,依次來趁機漫天要價等等,總之,嶺南的情況之複雜,讓許一感覺到都有點頭疼。
好在,這不是許一的事情,他要做的是好好地睡一覺,明天去參加開機儀式,然後吃飯喝酒等等。
許一將手機扔在床上,拔腿衝進了浴室。
洗了澡出來,許一往床上一躺,摸出兩張功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