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手指頭不聽指揮,而是手槍扳機前進的途中有了另外一個手指頭卡在哪裡。
當然,那個手指頭不是屬於黑豹的,而是屬於許一的。
雖然知道扳機扣不下去,黑豹還有些不死心,再度用力地扣了下去,然後很悲哀地發現他的手指頭已經不聽他的指揮了,緊接著他發現自己的整條右臂就好像掉進了冰窟裡一般,而且,那種冰涼刺骨的感覺正慢慢地沿著右臂一路向上。
儘管黑豹拼命地壓制,但是,他的上下兩排牙齒還是不可抑制地碰在了一起,發出一聲聲咔咔咔聲。
緊接著,黑豹整個人劇烈地抖動起來,漸漸地他的脖頸也慢慢地變白了,而他的嘴唇已經變得青紫一片。
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這一幕,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半晌之後,一個小弟戰戰兢兢地走到黑豹的身邊,伸手攙扶著他,“豹哥,你怎麼了?”
黑豹沒有理會他,而是抬起頭看著許一眼睛裡露出一絲祈求之色,這會兒他就是再傻也明白了自己之所以變成這樣,完全是許一的緣故。
雖然不知道許一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現在除了向許一求助之外,沒有任何別的選擇。
“黑豹,你猜得不錯,你之所以這樣就是我做的手腳。”許一呵呵一笑,將手槍塞進腰帶上,右手閃電般地在黑豹的脖子上拍了一下。
黑豹頓時感覺到一股暖流從脖頸上向全身蔓延開去,那種凍得腦袋幾乎都要僵硬的感覺也迅速地消失了,自由地呼吸著空氣的感覺真好。
“黑豹,怎麼樣,活著的感覺真好吧?”許一呵呵一笑,扭了扭脖子,“現在是不是可以好好地談一談了?”
“可以,可以,只要我知道的絕對不隱瞞,一定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黑豹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走吧,許總,我們另外去一個房間談。”
“你們把房間收拾一下,把手上的釘子都取出來。”
黑豹一聲令下,他的幾個小弟就開始忙活起來,黑豹自己則領著許一走到了隔壁的房間裡,倒了一杯茶,雙手恭恭敬敬地遞給許一,“許總,對不起,我黑豹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老人家,請您老人家大人不小人過,就原諒我黑豹這一次。”
“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
對於黑豹的上道,許一很是欣賞,既然黑豹這麼知趣也就沒有必要再跟他彎彎繞,接過茶杯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口,然後將杯子往桌子上一頓,“好吧,黑豹,我就等你給我一個說法。”
“許總,這事兒我是被周煒那狗日的坑了,他說已經擺平了公安局,只要我帶著兄弟們把這個工地的工程攪黃了就給我一百萬……”
黑豹緊緊地咬著牙關,簡明扼要地將他和周煒之間的交易說了出來。
許一沒有說話,默默地抽菸,顯然,周煒是顧毅成在衡川市的頭號打手,這還只是明面上的,暗地裡顧毅成還會有什麼手段呢?
“行了,不管怎麼樣,你都已經影響到了我的工程進度,還打傷了我的員工,破壞了我的財產。”
許一將香菸塞進嘴裡吸了一口,身子向椅子上一靠,抬起頭看了一眼黑豹,眼睛裡閃過一抹寒光,“單單就憑一句對不起就算完事了麼,這也未免太看不起我許某人了。”
“不,不,許總,你誤會了。”
黑豹被許一的眼神嚇了一跳,腦海裡下意識地想起剛剛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滋味,身子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慌忙站起身來,“許總,我一定會賠償你的全部損失,如果你還有什麼要求的話,也是可以商量的。”
他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了那股刺骨的冰涼似乎在手臂上正慢慢地復活了,臉色倏地一變,“不,不,不用商量,你有任何條件都可以提出來,我全部答應!”
“只要你把我徹底地治好。”
“這個沒問題,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許一呵呵一笑,看得出來黑豹已經被那一縷陰寒真氣折騰得不輕,估計這輩子他都不願意再有那樣的經歷了。
“好,你說吧,只要我能夠做到,絕對不會拒絕。”
黑豹也鬆了一口氣,他再也不想經歷剛剛那樣的痛苦了,那種痛苦幾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我的條件很簡單,第一,你必須去醫院向我的員工道歉,第二,賠償員工的醫藥費,營養費,誤工費等等,第三,一會兒我讓派出所的警察來給你錄口供,你要把周煒僱傭你來鬧事的前因後果一一都說出來。”
許一將香菸塞進嘴裡吸了一口,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