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的道德準繩和道家的戒律,現在就有了約束。
這對於性子一向散漫的許一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不過,出於對家族,對他自己生意的需要,這又是個非常非常難得的機會。
“姐夫,你覺得我這散漫的性子會願意有人在我頭上拉屎撒尿?”
許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掉頭看向窗外,“不過,你也知道家裡頭老爺子,我那老子你的老丈人可都在盯著呢。”
“而且。這事兒對我來說也不是全無好處啊,至少有了這身皮。加上我這一身功夫除非是腦袋被驢踢了,否則的話,誰敢惹我?”
韓成志聞言一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許一回到家裡,剛洗了把臉,還沒來得及喝口茶,手機就響了起來,袁芳菲見狀眉頭一蹙,“這是怎麼了,才回到家裡連口茶都沒喝就來電話了?”
“媽,弟弟這次回來要住很長時間呢,他是老闆呢,公司裡的大事小事不都得請示他呀。”許琳呵呵一笑,扶著沙發的扶手艱難地站起身來,“我肚子裡兩個小傢伙的奶粉錢,可都指望著弟弟了。”
“哪有那麼忙的,一回到家連吃個飯都不安生呢。”
袁芳菲嘆息一聲,看了一眼拿著手機走進臥室的許一,眉宇之間閃過一抹憂鬱之色,“小琳,你爺爺昨天給我打電話了,說是國家有個特別大的專案要吸收民間資金來降低風險,他的意思是讓你弟弟抓住這個機會。”
許琳聞言一愣,迅速回頭看了一眼韓成志,剛剛韓成志跟她說了,不要跟媽媽提起小弟進國安的事情,也不要提起非洲專案的事情,想不到媽媽居然已經知道了。
“媽,這可是個大工程呢,想要加入進去的人多了去了。”
韓成志呵呵一笑,將手裡的菜碟放在桌子上,“許一要是加入進去了,就等於在關鍵時候幫了國家一個忙,這對於他以後的生意很有幫助,對咱家也有很大的好處呢,我相信岳父也很贊同這個事情呢。”
袁芳菲點點頭,她也不是傻瓜,當然明白這件事情的對於許家的重要性,只是她也知道非洲那地方戰火不斷,兒子才回到身邊不到一年,而且還經常在外面奔波留在她身邊的時間太少了。
“你好,是段冰叔叔吧?”
許一看了一眼手機,上面沒有顯示任何電話號碼,腦海裡立即閃過一個念頭,應該是父親的老朋友段冰來電話了。
“對,我就是段冰,你是許一吧?”
話筒裡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這會兒你應該到家了吧,晚上見一面吧,現在是六點二十,兩個小時之後,我在你家公車站等你。”
許一一愣,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電話就結束通話了,聽著話筒裡傳來的盲音,心情頓時變得有些不爽了。
隨手將手機一扔,許一的眉頭一擰,這個段冰什麼意思,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嗎,尼瑪,小爺可還沒決定去不去呢,這丫的就開始給自己臉子了?
不過,自己有選擇的餘地麼,許一的腦海裡閃過老爺子那張佈滿了皺紋的臉,情緒頓時就低落下來。
一家人開心地吃過了晚飯,許一跟家裡人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門,雖然對於段冰的霸道約會有些不喜,不過,卻也只能捏著鼻子去赴約。
不說段冰跟父親的交情,但是,老爺子主動提起非洲的大專案,老人家的用意就不言自明,既然確定要加入這個專案,國安局這邊怎麼著都應該要去應付一下的。
小區出門往右大概三百米就有一個公車站,許一沒有開車出來,而是揹著手一路漫不經心地走了過去。
此刻的京城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刻,街道上人流穿梭,許一揹著手慢慢地在走在人行道上,目光掃了一眼遠遠地緊跟著他的幾個人,雖然這幾個人竭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他們時而急促,時而緩慢的腳步出賣了他們,尤其是他們看過來的時候,呼吸瞬間就急促了等等。
許一眉頭一擰,尼瑪,這是要給小爺來個下馬威的節奏麼,腦海裡倏地閃過一道靈光,嘴唇微微向上一翹,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不過,哪一個傢伙是段冰呢,許一的腳下一頓,抬起頭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公共汽車站,此刻,公車站等車的人很多,符合段冰的形象特徵的也不少,不過,許一用神識掃描了一遍卻沒有發現目標,不由得一愣,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段冰有遮蔽神識的能力?
思慮間,一輛公共汽車慢慢地停了下來,一群人蜂擁而下,其中一個老頭巍顫顫地隨著人群走下車,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破舊的揹包,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