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總……”　郭東垂下了眼皮。

蔚韋繞著郭東轉了一圈，又站到他面前，伸出手去，抬了抬他的下巴。他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個不會有任何反應的物體，任憑她的撥弄。

蔚韋突然問出這樣一句：“你有沒有想過要再錯下去？”

郭東的身子不易察覺地動了一下。過後又像一根木樁似地立著，一動也不動。

“我在問你哪，回答我！”蔚韋加大了嗓門。

郭東依然沉默，頭垂得更低了。

今晚的郭東，在蔚韋眼裡真成了一隻垂死而不掙扎的老鼠。這使她既解氣但又不滿意，她還是要繼續逗逗他。她猛地用手指頭點了一下他的額頭，喝道：“不敢了？”

郭東抬眼看了蔚韋一眼，聲音輕得像蚊子叫：“不敢了。”

蔚韋不饒：“大聲點，再說一遍。”

“不敢。”郭東馴服地加大了點聲音。

“也有你小子不敢的時候？”今天的一切都處在蔚韋的掌控之下，郭東真成了一隻在她利爪戲弄之下的可憐巴巴的小老鼠——這使她覺得十分好玩、刺激、痛快、滿足。

“是。”

蔚韋神經質地大笑起來，報復欲得到滿足的*如通電般麻過全身。但她還沒有過足癮。這時候的她，早早已有一種隱秘的慾望萌動在她的身體裡。垂死而不掙扎的老鼠使她厭煩、乏味了，她要與一頭生龍活虎的老鼠逗玩逗玩，這樣才更有意思、更加刺激。看著郭東的可憐相，一股無名火忽地躥上她的心頭：

“是個屁！我看你是不想了！”

郭東再一次囁嚅：“不……”

“不什麼？”蔚韋可能自己沒有注意到，她在說這話時，兩眼突然放光，緊盯著郭東的兩片嘴唇，一副迫不及待欲聽他回答的樣子。

郭東稍抬起眼，看了一下蔚韋，又垂下眼皮，聲音依然輕得像蚊叫：“不敢想。”

“哼哼，不敢想？”蔚韋不覺舒了一口氣，然後語氣也隨之變得溫和起來：“我還以為你不想了呢！”

郭東一顫，仍低垂著頭。

“抬起頭來。”蔚韋說著靠攏過去，“今天，我要在這裡給你一個讓你敢想的機會。你敢不敢？”

“蔚總，這這……”

“你這個一巴掌打不出一個屁的傢伙！你這個無可救藥的笨蛋！”蔚韋的口氣裡帶著幾分嘲弄，帶著幾分快意，又帶著幾分期望！

一聲看似訓斥，實是慫恿的“笨蛋”，像一枚強心針注入郭東的肌體，使他頓有所悟，於是勇氣陡增，敢與蔚韋對視了。

就是在這最後一刻，蔚韋竟然經受不住郭東晶亮眼神的對視，自己搭起的精神架子先垮掉了……

第四章（3）（4）

3

一開始，郭東的身體還有點僵硬呆滯，只是聽憑蔚韋擺佈著。慢慢地變得熱烈起來，他開始有了回應，她主動地去嗅蔚韋的頭髮，吻她的臉，輕咬她的耳墜……慢慢地，他變得比她更主動了。

死老鼠終於復活了！猛地，已渾身火辣辣的郭東將蔚韋攔腰抱起，扔到了床上。

在那被扔的一刻，蔚韋重新體驗到一種年輕時曾經有過的飛起來的感覺。她癱軟地躺倒在床上，聽任郭東騎在她的身體上一件件脫去她的衣服。這時候她倒像是頭馴服的老鼠了。

當最後的蕾絲*被褪出腳踝，一種將要掉下懸崖去的暢快又昏厥的感覺傳遍全身，蔚韋忍不住顫抖起來。這更刺激了郭東。他的嘴從她的額頭開始，一直向下，以一條凌厲迅捷的直線滑吻到她兩腿間，在那裡稍作停留又掉頭上滑，直吻到她的額頭，然後以自己整個發燙的身體蓋住了她的身體。

凌厲的滑吻猶如一曲奏鳴曲裡嘹亮的前奏，又如兩道強烈的閃電劃過，使蔚韋的身體瞬間變得如同一團任人揉捏的麵糰……前奏之後，主部主題強勁登場，他的動作變得更有力度，她躁熱的身體像暴風雨下的波浪一樣猛烈地澎湃起伏，嘴裡呻吟不止。此時的她，什麼身份感，什麼羞恥感、自尊心，一切的一切都被徹底拋開，有的只是一個女人*裸的軀體和同樣*裸的慾望。主部主題和副部主題不斷地交替、重現、呼應、纏繞……她忽然緊緊箍住他，痙攣似地半坐起來。他感受到了她體內的劇烈律動，積蓄多時的激情終於如山洪爆發一洩千里。然後轟然崩潰……

郭東的奏鳴曲結束了。然而，蔚韋卻還興猶未盡。她猛地一個鷂子翻身，恣意騎乘到他的身上，*地上下騰躍自己的身體。這時的他卻已癱軟成了她身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