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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時光匆匆,當年的小學生已經長成美少女,她和她的母親一樣漂亮,只不過性格好得多。

她不記得我了,我也沒去提醒她,不過,她對我的態度一樣熱情。平日她的活動範圍在樓下,而我工作的地方侷限在四樓,我很少下去,所以只會在地上樓向母親請安時,才會碰到她。

我的病患傅太太長得雍容華貴,想來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人,總覺得她眼熟,但實在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大約她有張漂亮的明星臉吧!

我想,她很不能接受中風的事實,時時刻刻都在發脾氣,食物不合胃口,發脾氣;陽光透過窗簾,發脾氣;床單花色不喜歡,發脾氣;不過,發得最嚴重的,是她在國外工作的丈夫,沒有因為她的病而留下來。

每每,想起她的丈夫,她就要詛咒起外面的狐狸精,稍稍有幾分姿色的僕傭在她面前晃過,她便要大聲咆哮,丟瓶子、扔杯子。

這種婚姻除了悲哀之外,我實在找不出其他詞彙來形容。

當然,我也沒逃過。這時,我就不免要感激小時候你逼我練舞,大概是學過舞蹈,雖然學不出像樣名堂,至少反射神經不錯,連連閃過她幾次攻擊後,她便放棄用這招來對付我,只不過,我不曉得她會不會向兒子告狀,要他把我這個“可惡的賤女人”換掉。

幾天沒見到他,聽說他出國去了。他不在家,讓我鬆口氣,他是個氣勢迫人的男人,常常往他身邊一站,周遭就空氣稀薄起來,第一次,我覺得害怕人……

日記沒寫完,一個闖進門的男人,讓溱汸急急將日記闔上。

是他!他回來了。

溱汸離開椅子,拉開兩人距離。

但他拒絕她的動作,手一拉,把她拉回他身前。

他要做什麼?

話來不及出口,但見他粗獷的大手輕柔地拂開她額間劉海,動作溫柔得教溱汸不敢呼吸。這是一個她不認識的傅毅爵,霸道不在、冷酷不在。

“她傷了你?”他質問。

這對母子很怪,當母親的時時刻刻把“我兒子”掛在嘴邊,他卻從未出口喊她一聲媽,對他而言,“她”是母親的代名詞。

“我沒事。”

想躲開,他不準,撕掉她額間紗布。

那是道三公分長的傷口,血凝住了,裂開的皮肉翻出一道深溝,這道傷從她額角貼上他心頭,痛不單單是她一個人的事。

“你自己是護士,不曉得這種傷口應該立刻